郭旭還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事。
他實在想不通,到底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為什么會沒有死為什么會到這個時代這個地方來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一耳光扇在臉上,還是會火辣辣的疼。他確認了好幾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
他也知道外面肯定發(fā)生什么事了,但是他不想去理會。
他覺得那些事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根本跟自己完全無關。
他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還能不能回去
可是別人當然不會這樣想了。
屠洪剛捂著臉哼哼唧唧的進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郭旭的床上,郭旭趕緊把腳移開,否則差點被他坐斷;楊清風跟在后面,也是捂著臉苦笑。
“你們這是怎么了”郭旭忍不住問道。
屠洪剛一臉憋屈“我們想去偷聽一下總鏢頭跟那個人說些什么,誰知被總鏢頭發(fā)現(xiàn)了,把我們揍了一頓。”
楊清風站在床前,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就知足吧,總鏢頭早就說過了,誰敢偷聽就打斷他的狗腿,揍我們一頓已經(jīng)是額外開恩了?!?
郭旭奇道“為什么要偷聽偷聽什么”
屠洪剛沒好氣的道“你在這里睡得好暢快,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剛才我們救了個人,誰知道外面幾千個官兵就把鏢局圍上了?!?
“幾千個官兵”郭旭嚇了一跳,
“是啊,看樣子不得到那個人,他們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楊清風也說道。
“對了”屠洪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心的跳了起來,把郭旭和楊清風都嚇了一跳。
“他們就在這堵墻的后面說話,說不定能聽到些什么。”屠洪剛說著就爬上了郭旭的床,把耳朵緊緊的貼在墻壁上,閉著眼睛仔細傾聽。
楊清風充滿期待的等著。
屠洪剛頹然坐倒在床上,很顯然什么都沒有聽到。
郭旭突然道“你去幫我找兩個漏斗來?!?
“漏斗”屠洪剛奇道,“你要那家伙干什么”
“你去找來就是,一個跟你耳朵差不多大,另外一個就稍微大一些。”
屠洪剛一頭霧水,不過他一向佩服郭旭,知道他總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便嘟囔著下床出門。
“記得要洗干凈?!惫裱a充道。
“知道了”屠洪剛沒好氣的嚷道。
楊清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不問,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等著。
屠洪剛很快就回來了,把兩個漏斗扔在郭旭的床上。
郭旭拾起兩個漏斗,略微觀察了一下,把小的那個的管子插進大的那個的管子里,形成一頭大一頭小的一個簡易聽筒。那兩個漏斗大小竟然剛好合適,兩個管子接在一起嚴絲合縫的。
郭旭拿著那個簡易聽筒看了看,把大的一頭貼在墻壁上,把耳朵湊近小的一頭。
郭旭把那聽筒貼著墻壁不住的移動。
“你是說,雍州刺史劉沈劉大人已經(jīng)戰(zhàn)敗而死,你是他身邊的衛(wèi)士”這是郭雄的聲音,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是已經(jīng)足夠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了。
“是。劉大人慷慨就義,臨死前吩咐我們四十八名弟兄前來洛陽,找雄風鏢局托付一項死鏢任務。”
郭旭把那聽筒按在墻壁上不動,示意屠洪剛自己過來聽。
“這玩意兒真能聽到隔壁的聲音”屠洪剛將信將疑,把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忽然又驚又喜的叫道“真的能聽見,而且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