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等四個管事把女奴們都教會織襪子、手套后,又開始教她們織褲子和縫褲子。
那什么要靠腰帶勒的大襠褲不需要再做了,要做就做現(xiàn)代式樣的褲腰里穿繩了褲子。他為了防止褲子太小穿不進去,腰還是留得夠?qū)?,臀圍也夠。腰頭處縫了個穿腰帶的地方,麻繩搓成的腰帶穿在褲子里,打活結(jié)系上,褲子就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這樣做的褲子還省布料。
于是女奴們又開始分工,有專門縫襪子的,分別做男女兒童款襪子,有繼續(xù)縫圍巾的,還有縫褲子的。
各種針織品漸漸地堆滿倉。
戰(zhàn)奴們有了銅制鋤頭后,干活的速度終于快起來。他們把臨時窩棚都搭好后,又開始搭正式的房舍。
裴三朗對正式房舍的要求是要帶炕和帶壁爐的宿舍,壁爐上得有煙囪,草棚子頂上得留換氣的口子。也就是說,最頂上得留出一個窟窿,再在窟窿頂上搭一個頂蓋上,中間要留足夠的縫隙。這樣雨雪都刮不進來,但又能換氣不至于讓人悶死在土屋里。
對此,管家深深的麻木了。
三公子連侯爺給他買官的金子都花出去一半了,再讓戰(zhàn)奴蓋貴族都沒用上的房子式樣給奴隸們住,他能說什么。如果不是三公子的做派比貴族還貴族,撒起錢來眼睛都不眨,他真懷疑三公子是奴隸投胎來拯救奴隸的。
然而,管家發(fā)現(xiàn)他還是太天真。
三公子撒錢的境界,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三公子做不到的。三公子拿銅錢鑄完那種不知道干什么用青銅片還不算完,竟然拿無比珍貴的黃金、捧著銅錢都換不來的黃金,交給冶煉工鑄成各種式樣的黃金片。鎮(zhèn)武侯的長隨都坐不住了,可三公子看他看得緊,他沒辦法去向侯爺報信。
管家給三公子跪下了,抱著七歲娃娃的大腿哭“三公子,那可是黃金,黃金。您拿它換銅錢買奴隸買牛羊那都是”那也沒這么干的,可您干了拿黃金換成銅錢又換成牛羊剪掉毛織一堆沒用的東西的事就算了,您還拿去鑄這些沒用的東西,侯爺會殺了我們的。
三公子抱著從箱子里取出五個金錠子捧在懷里,告訴管家,“如果你能猜到本公子要做的大事,你就是公子了?!?
管家頓時被噎住,竟然覺得三公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對呀,三公子才七歲能懂什么管家反應(yīng)過來,三公子已經(jīng)捧著金子出去交給冶煉匠了。
冶煉匠見到金子,腿一軟,跪下了。那可是能買官入士的金子只有皇家貴胄才舍得拿來鑄物件的金子。
裴三郎也不試圖說服他,非常入鄉(xiāng)隨俗,手指向冶煉爐“要么你鑄金子,要么我鑄你?!?
冶煉匠二話不說,接過金子,“喏?!鼻嚆~器具都鑄了兩大框了銅錢了也不差他真說不出不差這些金子的話來,手都軟了,腿也軟了。
三公子擔心管家給他搗亂,把管家領(lǐng)走了,另派了身邊的兩個貼身小斯看著冶煉匠鑄金子。他是被逼到份上,不成功就成仁,又不是真的錢多。鑄金子這么重要的事,自然是要讓親信盯緊。
裴三郎領(lǐng)著管家去到木匠的窩棚,就見木匠把雕刻得好的馬鞍放在馬背上。為了雕這副馬鞍,他給木匠配齊了一整套雕木頭的青銅木工刀,有些刀具現(xiàn)有的,有些則是他根據(jù)后世的工具刀改的。
木匠非常給力,馬鞍雕得比他預(yù)想中還要好,打磨得非常光滑,該預(yù)留的孔也都留出來了,尺寸是按照她給的模型留的,模型都可以放進去,且留有余地。他鑄的青銅片是留有打釘子的孔的,可以起到固定的作用,不用擔心卡不住的問題。
馬鞍與馬背之間也留夠了安裝牛皮的縫隙。馬鞍是木頭的,且只有坐凳那么大,需要在馬鞍底部再加一層厚牛皮將它一直卡到馬腹處,這樣才能很好地固定馬鞍。如果直接把木頭馬鞍卡在馬背上,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馬背磨爛,傷到馬,因此在馬背和馬鞍之間還得再加幾層軟羊皮鋪上,這樣還能起到減震效果,騎起來沒有那么顛簸。
裴三郎仔細檢查過馬鞍沒有問題,吩咐木匠再繼續(xù)趕工雕更多的馬鞍,要盡快把下一個馬鞍雕出來,他很快要用,然后帶著這個馬鞍去找皮革匠。
皮革匠已經(jīng)把他要的皮都制好了,就連用在馬鞍坐墊下的填充物都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