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又捏了捏袖口,轉(zhuǎn)繼續(xù)往里走,唇角動了動,最后還是聲音低低的開口說,“你忽然消失了三個月,我很擔(dān)心你?!?
敖情一愣,下意識的說,“擔(dān)心什么,我不是提前告訴你了嗎”
明心臉上一僵,感覺一口氣憋在心口,吐不出去,又咽不下來。
可看了看滿臉不解的敖情,他還是放棄了自己氣自己,把那口氣吐出去了。
轉(zhuǎn)身,看了看已經(jīng)到了老地方,明心放下了背簍,沉默的拉開了架子,活動身體,準(zhǔn)備練拳。
看見明心又不說話了,敖情眨眨眼,追了上去,把果子遞給明心,說,“你先吃了這個再練,”
明心不想理他,就當(dāng)看不見,敖情也就一直不閃不避的站在他身前,執(zhí)著的遞給他。
閃避幾次,明心到底接了過去,悶不吭聲的吃了起來。
然后才開始打拳。
敖情滿意的笑了笑,腳尖一點(diǎn),在附近一顆大樹的樹枝上坐下,順勢一倒,手肘撐在因?yàn)榭偙蝗丝拷葎e處光滑許多的樹干上,安靜的看了起來。
明心專心練拳,不放過全身上下每一處,任何細(xì)微的動靜。
這套拳法,是他八歲那年,被人欺負(fù)卻無力反抗后,敖情交給他的。
而這套拳法也的確不一般,總共分九層,他八歲修煉,九歲一層小成,當(dāng)時就身輕如燕,一步出去可以到十米之外,一拳可以打碎一個拳頭大的十塊。之前可以輕易被樹枝劃破的皮膚也堅(jiān)韌許多。
十一歲一層中成,一步百米,一拳可以打碎一人高的石頭,皮膚更加堅(jiān)韌。
然而,如今四年過去,明心已經(jīng)十五歲,卻始終未能晉級一層大成。
他也不曾泄氣,而是每年勤加修煉。
可是,這一次,在吃掉敖情給得那枚果子后,明心預(yù)感,他可以晉級了。
臨山村。
婦人正在院中收拾,就見自家村里那位小祖宗走了過來。她不敢耽擱,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走過去,說,“呦,是小小姐啊,您怎么到這邊來了,這里路不好走,小心摔著您了?!?
仔細(xì)一看,就見對方是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生著巴掌大的小臉,水汪汪的杏眼,和明心差不多大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她踩著一雙繡著不知道什么花的粉色繡鞋,小心翼翼的拎著裙角,在明心院門前停下腳步。
年紀(jì)雖小,可身姿卻已經(jīng)帶著點(diǎn)裊裊婷婷的感覺了。
目光在小姑娘挽起的發(fā)髻間那枚金色花簪上艷羨的掃過,婦人連走兩步,臉上帶著點(diǎn)諂媚出來,小心翼翼的等著她的回話。
這個小姑娘是臨山村村長,樓家的小女兒,名叫樓青青。
樓家四世同堂,最小的這一輩先是有了八個大小子,才得了這么一個小閨女,里正家不知道有多寶貝。這村里的人見風(fēng)使舵,都上趕著巴結(jié),連句重話都不敢說。
沒辦法,早年戰(zhàn)亂,樓家最早到這里,開荒種地。
后來到的人,都占著樓家的庇佑,才能在這里生存下來,而且,這村里的地,八成都是村長家的,大大小小上百戶人間都指著樓家過活呢。
樓青青看了眼緊閉的柴門,往院里一看,就看見里面兩扇破破爛爛的木門被一根木枝別上,一看就知道主人不在家。
見此,她秀麗的柳眉微微一皺,看了眼眼前的婦人,目光落在黑紅色,滿是皺紋的臉上后,下意識一避,把眼神落在一邊路邊的野花上,嘴里的話卻沒停,聲音柔和的說,“明心呢”
那個婦人倒不驚訝,她一看就知道,樓青青肯定是來找明心的。
要不然,這位被樓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祖宗可不會來這里。
想到這兒,婦人心里又酸又妒的想。
沒辦法,誰讓那個克死了全家的喪門星偏偏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呢。那張臉,別說是臨山村,就是婦人難得去過一次的城里,也沒幾個比得上的。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婦人也不敢耽擱,急忙回答,說,“喪,明心啊,他去山上了,應(yīng)該是去拾柴了?!?
她正準(zhǔn)備說喪門星,忽然想起眼前這位小祖宗可不喜歡聽別人這么說,連忙就改了口。,,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免費(fèi)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