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
敖源和敖筠先是不解,跟著眉頭皺緊,認真的看了眼敖情,確定她不是開玩笑。
然后
面容更加嚴肅起來。
敖源沉聲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敖情心知他們疑惑慎重,便親自演示一邊。
張口欲言,說,“我是”重生的。
可話一出口,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壓力打斷。
敖源和敖筠一震,兩人閉目探出神識,片刻之后收回,臉色更加難看,說,“是天道。”
敖情點頭。
這重生二字,乃是違逆秩序之事,不可言,不可聽。
所以,她明明開口了,可話卻根本吐不出口,對面的人也根本聽不見。
敖源和敖筠一時間沉默下來。
最后還是敖源開口,說,“不能說那便不說,需要幫忙就告訴舅舅?!?
敖情又燦爛的笑起來,說,“好,當然了,不止舅舅,筠姐姐也是,我可不會放過你們?!?
眼見敖情笑起來,敖源和敖筠卻只以為其故作輕松,連忙笑起來,說起別的。
吃吃喝喝,一眾人說說這些年的趣事,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話到最后,敖源又想起一件事,說,“我聽說你忽然打了那羅天仙宗的無妄一頓,而無妄又和你那個小竹馬攪到了一起。怎的,他們可是跟你的事有關(guān)”
敖情說,“是,不過舅舅莫要插手,讓我來即可?!?
敖源不悅的放下玉箸,說,“怎么,剛才不是還說有什么就找舅舅嘛,現(xiàn)在又說不用了”
敖筠也跟著點點頭。
敖情放下玉杯,說,“舅舅,明心乃是不必,而那無妄的氣運卻是非同一般,你插手不一定能達成目標,反而還會途生變故。實在不必如此?!?
敖源卻無絲毫動搖,說,“論起氣運,那些仙宗之人誰能及得上我龍族。”
眼見自己口說無憑,舅舅根本不信。
敖情無奈的笑笑,說,“也罷,舅舅你可以試試看。只是,一次不成,以后就莫要出手了??珊谩?
敖源皺眉,可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說,“好。”
敖筠在一旁笑笑,然后又說,“說起來,你的小竹馬竟然被智源那老和尚親自帶走,不知道是何身份”
敖情咽下口中的菜,說,“唔,明心啊,他是佛子?!?
佛子
這個訊息讓敖源兩人一震,敖源驚詫的說,“佛子又出現(xiàn)佛子了上一次,還是百萬年前吧?!?
敖筠也有些驚疑,說,“這樣說來,明心乃是佛門中人轉(zhuǎn)世”
敖情點點頭,說,“應(yīng)該就是如此?!?
敖源和敖筠均皺起眉,敖源跟著立即說,“即是佛門中人,那阿情你也須得防備起來,我龍族和佛門關(guān)系可不算好。”
敖情心說明心不會,可面上卻乖乖點了點頭,沒有和自家舅舅爭論。
蓋因,敖源說的乃是事實。
佛門向來喜歡收龍族為護法,而護法說來好聽,不也是侍者之流。龍族為此,可是不屑外加厭惡的。
言罷,三人又閑話吃喝,敖情和敖筠偶爾向敖源討論一些修煉上的事情。
良久,宴席終散。
三人分開,敖情和敖筠攜手走過一程后各自散去,回了自己的寢宮。
一揮手打開眼前寢宮的封禁結(jié)界,敖情邁步進去。
緊隨其后,一隊侍者跟了進去,開始收拾起來,這個擺件放久了,換掉,那盆仙花看久了,換掉,這個顏色材質(zhì)的簾帳敖情不喜歡了,換掉。
轉(zhuǎn)眼間,這座因長久無人居住而少了人氣,添了清冷的宮殿就煥然一新,多了許多溫馨之氣。
斜倚在美人榻上,敖情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一擺,眾人立即懂事的退去,開始收拾其他宮殿。
將宮殿的結(jié)界打開,敖情躺在溫軟寢榻上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這一睡,便是一月,待她睡醒時,看著這本應(yīng)熟悉的宮殿竟然感覺有點陌生,莫名想起了那個偏僻的山村,破舊的房間。
不過這個想法只一閃即逝,敖情便就坐起身,開始了入定修煉。
而這一邊,敖源的動作也開始了。
羅天仙宗宗門城池之內(nèi),一個面容平平無奇的灰衣男子邁步進了一間酒樓,豪擲千金,包下了一間房。
然后,常年呆在房間內(nèi),似是在專心修煉。
對這一幕,周圍人都無甚異樣。
若說乾域是乾天大世界靈氣最盛之域,那這座緊鄰羅天仙宗的城池便是整個乾域靈氣第二盛的地方。
第一嘛,自然就是羅天仙宗宗門之內(nèi)。
所以,常年都有修士逗留于此,借助此地靈氣修煉,這灰衣男子,也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員罷了。
另一邊,大光明寺。
寺如其名,大光明寺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帶著光明。
其間梵音陣陣,佛光閃現(xiàn)。
一處大殿之中,明心盤腿坐于蒲團之上,聆聽著眼前智源口中的佛門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