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大秘境, 修為上限是合體期。
五百年過去,沒了師傅撐腰, 樓青青一個人摸爬滾打,竟也成了合體后期修士,只差一步,就可以晉級大乘期。
秘境中, 樓青青正悄悄掩住身形,觀察著趴在草叢后的合體期妖獸。
她看中了這妖獸守護的靈藥, 不過, 欲取靈藥,就得先殺了妖獸。為此,她已經(jīng)在這里守了三日了。
不過,樓青青沒有機會得到這株靈草了。
因為,敖情到了。
正看著那妖獸的樓青青也沒有大意, 一直分神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因此, 初一感覺到陌生人靠近的動靜后,她就將自己藏得更深,看了過去。然而, 還不待她看見來者的面容,一支金色的長鞭就凌空抽了過來,將樓青青藏身的大樹抽成碎末。鞭梢?guī)е撵`氣直接破了樓青青的隱匿之術(shù)。
樓青青一個翻身,狼狽的躲過了來人的攻擊。心中明了這是來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了,索性也不再隱匿,直接現(xiàn)身, 看著這不速之客。
來人也沒有躲避,就閑散的揮著鞭子,看著自己。
樓青青一愣,看著眼前金發(fā)金眸的女子,即是不解又是懼怕,說,“敖情”
說話間,眼底更帶著難掩的艷羨與嫉恨。如何不羨,如何不嫉呢容貌家世,身份地位。所有世間人難求的東西,這個女子都有了。
而她,什么都沒有。
敖情轉(zhuǎn)眸,笑吟吟的看著她,直接揮鞭劈下。
廢話做什么,打就對了。對于前世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她沒那些廢話要說,更不準備一一陳述。
弱者才斤斤計較,強者只需要摘取勝利果實就可以了。
“等等,是否有什么誤會敖情公主,我并未冒犯過您?!备惺苤娑鴣淼臍猓瑯乔嗲嘈闹幸惶?,躲避之余連連說道。
她很是不解,她和這敖情公主不過是兩面之緣罷了。她為什么會這般針對自己
敖情根本不想理會她,只一味的攻擊,壓的樓青青毫無還手之力。
樓青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她也不準備再辯駁,只盡力躲避。
她很想反擊,可根本找不到機會。
水盈盈的眸子微閃,她手指微不可查的一動,又繼續(xù)躲避。
敖情忽然嗤笑了一聲,一手執(zhí)鞭,一手憑空一抓,掌心就出現(xiàn)了一枚玉牌,跟著手掌一握捏成碎末。
一雙貓兒眼輕飄飄的睨了眼樓青青,其間的嘲諷毫不掩飾。
“阿情,別玩了。”這時,逢淵的聲音淡淡的從一側(cè)傳來。
敖情現(xiàn)在完全是在逗弄著樓青青,就像是貓捉老鼠般。對了殺了樓青青,逢淵毫無意見??伤幌氚角檫@般,這不只是在折辱樓青青,同時也是對敖情的一種侮辱。
一個是石子,一個是明珠。不值得。
陡然聽見陌生的男音,樓青青一驚跟著看過去。
只這一眼,她就立時愣住。這張臉,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的。
“明心”樓青青失聲道。
“呵好,聽你的。”敖情忽的輕笑了一聲,跟著說。
與此同時,手上鞭子一抖,卷向了樓青青的脖頸。
樓青青驚慌失措,幾次閃躲,卻根本躲不開如影隨形的鞭子。
“明心,救救我?!蓖雒H,她幾乎失去了主張,只茫然無措的向一側(cè)的逢淵求救。
逢淵淡淡看了她一眼。
這時,鞭子已經(jīng)卷在了樓青青的脖頸上,她伸手去抓,只執(zhí)著的看著逢淵,眼中滿是哀求和希冀。
然而,在對上逢淵的眼睛后,她的眼睛就慢慢暗淡了下來,心中更是霎時間涼透。
因為,在那雙眼睛里,沒有絲毫在意憐憫。
有的,只是毫不在意的淡漠。就像在看路邊一株不值一提的雜草般。毫無感情。
“喀嚓”
鞭梢變緊,直接勒斷了樓青青的脖頸??臻g之力透體而入,斬碎了神魂。
樓青青臉上那一雙最能引人憐惜的水眸徹底失去了神采。她死了,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一殺劫。只是,下意識想起了無妄。
師傅,對不起,徒兒不能為您報仇了。
用出湮魂符,看著眼前樓青青的尸身漸漸化作虛無,敖情神魂深處,最后的那一縷魔氣,終于散盡。
死了,終于死了
敖情霎時間有著和之前殺死無妄時一般無二的空白迷茫。
這個讓她心心念念幾千年的人,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靜靜立在原地片刻,敖情忽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后轉(zhuǎn)頭看向逢淵,燦爛的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走吧?!?
好了,都結(jié)束了。她的仇人都死了。隨著這份延續(xù)了幾千年恩仇的結(jié)束。她的心,徹底自由了。
敖情牽著逢淵,直接回了龍界。
逢淵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敖源和敖羅,商議結(jié)成道侶一事。
龍宮。
看著下面神色淡淡,可眼中滿是執(zhí)拗堅定的逢淵,敖源不由有些頭大。
這一次敖情沒來,逢淵瞞著她偷偷來的。
逢淵不想敖情為難。
不過,敖情到底是來了。
在逢淵和敖源各自堅持,氣氛凝滯了一會兒后,邁著輕快的步子進了殿門,金色裙角在光潔的白玉磚上滑過。高貴而美麗。
“舅舅,舅母?!卑角樾︻伻缁?,笑著招呼道。自然而然的走到逢淵身邊坐下。
逢淵拉住敖情的手,溫柔看她,眼中有些無奈。
“不是說讓你等著嗎”他低語道。
他想娶別人家辛苦養(yǎng)大的孩子,自然要盡心盡力。讓敖源他們看見他的誠意。
敖情來了,不管是為了自己去勸慰敖源,亦或是為了敖源勸慰自己,都會讓她為難。他正是不想才會拒絕,誰知,她還是來了。
敖情轉(zhuǎn)眸看他,睨了他一眼,眼里明晃晃的一會兒再找你算賬的意思。
“我不能來”她眉梢輕挑,尾音拉長,輕聲說。
“能,怎會不能?!狈隃Y立即說,整個人從內(nèi)而外的泛起了愉悅。
“你呀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撇開我自己一個人來算什么”敖情輕嘆一聲,低聲說。
上方,看著敖情兩人說話時的神態(tài)動作,尤其是逢淵的反應(yīng)。敖源和敖羅互視一眼,算是放下了不少心。
能在自家阿情面前如此放得下自己的身份驕傲,這逢淵,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舅舅,我想和敖源結(jié)成道侶,還望你們允準。我們會好好的,就像舅舅和舅母。”敖情說完逢淵,便就直接看向敖源說道。
說話間,她滿臉的認真的期待。那是在期待著,自己的選擇能得到家人的認可。
“舅舅,我會對阿情好的,必不讓你們失望?!狈隃Y也認真道,相對于敖情的親昵認真,他直接站起身,彎腰拱手,把誠意表現(xiàn)的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