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暗暗搖頭,淡然道:“放心,我們之間的對賭,不關(guān)他的事?!?
說著,夜玄又望向了身后的吳敬山:“等會兒你別插手?!?
吳敬山猶豫片刻,還是點頭行禮:“謹遵先生之令。”
雖在烈天大殿內(nèi)見過這一幕,但再次看到,依然令人驚異。
這吳敬山堂堂皇極仙宗大供奉,東荒藥閣之人,地位尊崇,為何對這夜玄如此恭敬?
大長老站于一旁,暗自冷笑。
剛剛,趙玉龍已將玄冰洞府的事告知了大長老他們,都知道了吳敬山對夜玄為何那般恭敬。
只不過,那話從趙玉龍口中說出,自然就成了夜玄誤打誤撞救了周幼薇,而吳敬山則像個傻子一樣奉夜玄為先生。
轟!
就在這時,一股恐怖的氣息陡然從遠方襲來,瞬間便撕裂了皇極仙宗的大陣結(jié)界。
恐怖的氣息籠罩著烈天道場,讓場上所有人都為之臉色一變!
鎮(zhèn)天古門的人,到了!
所有人收斂心神,屏氣凝神,恭敬高聲道:“恭迎鎮(zhèn)天古門道友降臨!”
轟!
又是一聲巨響!
下一刻,烈天道場上空,陡然出現(xiàn)兩道身影。
兩人皆是憑空而立,雙手負后,神態(tài)自然,淡淡地俯視著烈天道場眾人,蔑視道,“都免禮吧。”
這二人,一人是中年模樣,身著一襲青色道袍,氣息磅礴如海,雙眸之中如有神光爆射而出,令人生顫。
另一人則是一年輕男子,一襲白袍著身,背負長劍,俊朗非凡,猶如謫仙臨塵。
但在此人眸中,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漠視。
仿佛在他眼中,烈天道場眾人猶如螻蟻一般,難入其法眼。
“這便是皇極仙宗嗎?當真是一代修煉圣地……”白袍青年緩緩開口,帶著一絲笑意。
中年男子笑道:“公子說笑了,如今的皇極仙宗,早已不比當年,這等靈氣,甚至不如我鎮(zhèn)天古門的外門?!?
“這樣的地方,能孕育出神體,當真不敢置信?!卑着矍嗄陣K嘖稱奇。
二人肆意貶低著皇極仙宗,完全視眾人為無物。
在場之人頓時臉色微沉,一個個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發(fā)作,甚至把頭埋低,生怕被發(fā)覺。
“一群欺軟怕硬的廢物。”夜玄雙手插兜,暗自搖頭。
聞言,趙長老等人頓時勃然大怒,可如今,鎮(zhèn)天古門之人在上,他們也不敢發(fā)作。
天穹之上,二人瞥了眼夜玄,卻也并未在意。
青衣中年雙手負后,淡淡道:“此次鎮(zhèn)天古門會拿走仙云礦山,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直奔主題,絲毫沒有拖沓。
大長老、趙長老等人都是臉色發(fā)白,將目光投向了趙玉龍。
這種時候,他們可不指望夜玄能干什么。
之前的對賭本就是個笑話,他們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趙玉龍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趙玉龍兩步上前,對著青衣中年一拜,恭聲道:“侄兒趙玉龍,拜見寧師叔!”
“嗯?”青衣中年聞言,微微挑眉,看著趙玉龍半晌,終是面露疑惑。
“你是?”
此言一出,趙長老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鎮(zhèn)天古門之人,不會不認識趙玉龍吧?
趙玉龍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要被看穿一般,不敢有絲毫猶豫,忙道:“家父趙子川,在寧師叔來皇極仙宗前,便與我說過您,今日一見,倍感親切。”
寧姓男子聞言,眉頭舒展,露出一絲笑意道:“原來是趙師兄之子?!?
釋放在趙玉龍身上的壓力,在這一刻瞬間消散。
趙玉龍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jié)裢福?
鎮(zhèn)天古門之人……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