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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趴在桌子上已經(jīng)昏睡過去、還打著小呼嚕的沈昊林,沈茶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兄長很喜歡酒,或者說很喜歡收集各類名酒,陛下知道他的這個愛好,也會時不時的送一些好酒過來。雖然喜歡酒,但沈昊林的酒量卻不怎么好,不要說一壇子酒了,小半壇子還沒喝完酒,人就已經(jīng)醉得不行了,怎么叫都沒有反應(yīng)。值得慶幸的是,這人的酒品還是不錯的,喝多了也不會像別人那樣又哭又笑、大吵大鬧的,他喝多了就是安安靜靜的趴在桌子上睡覺,等到酒醒了,人也跟著清醒過來了。所以,醒酒湯什么的,是完全不需要的。
其實,沈茶基本上沒有見過沈昊林在除了竹筠小院之外的地方喝醉,在她的印象,他們兩個在外面都是滴酒不沾的,一個說自己不會喝酒,一個說自己喝完酒會起疹子,把那些來敬酒的人回絕得干干脆脆的。哪怕是慶功宴、甚至是國宴上,也是很淡定的端著一杯茶。即便是陛下敬酒,也會得到同樣的待遇的。沈茶壞心眼的猜測,估計兄長是怕人看到他醉酒的樣子,那樣會有損他大元帥的威嚴的。
“收拾一下。”沈茶朝著推門進來的影十三和影十五點點頭,“收拾完了給國公爺準備熱水?!?
“是?!庇笆戳丝礈蕚浒焉蜿涣謴囊巫由侠饋淼纳虿?,“老大,還是我們來吧,國公爺畢竟是個男人,還是有點分量的?!?
一邊說著,影十三拉著影十五一邊把人從沈茶的手里接過來,熟門熟路的送到了沈茶的臥房里,也不跟沈茶打招呼,直接把人扔到了她的床上。
沈茶的臥房布局跟她在軍營的營帳沒什么區(qū)別,陳設(shè)極為簡單,一點都看不出這里是女孩子的閨房,甚至比西京那些貴公子的臥房都不如。主要還是沈茶特別喜歡房間空一些,天氣不好的時候,她可以在屋子里面打打拳什么的。要不是沈昊林時不時的會在她這里喝酒,她也不會多準備一張軟榻的。
“熱水來了”影十五端了個木盆走了進來,放在地上,看了看熟睡的沈昊林,壓低聲音說道,“老大,梅竹來了,她說姓戴的小子要求見你。”
“見我”沈茶把沈昊林的外衣、襪子什么的都扒下來扔到一邊,用熱水給他擦了臉、擦了手腳,掀開被子給他蓋上,將床幔放下來,吹滅了床頭小桌子上的蠟燭。“走吧”
和影十五一起走出臥房,沈茶一眼就看到梅竹站在了廊下,朝著她招招手,問道,“怎么回事姓戴的小子都說了什么紅葉去了沒有”
“別提了,將軍,要不是紅葉,那小子也不會火急火燎的要求見您?!?
“被嚇著了”看到梅竹點頭,沈茶冷笑了一聲,“就這點出息真是高看了他了那小子的傷勢如何”
“已經(jīng)找軍醫(yī)看過了,都是皮外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梅竹看了看沈茶,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您見不見”
“不見,國公爺在這兒,我沒空。”接過影十三遞過來的茶盞,沈茶吹了吹熱氣,小小的喝了一口,說道,“回去告訴紅葉繼續(xù),讓那個小子體會體會什么是死亡的恐懼?!?
梅竹答應(yīng)了一聲,朝著沈茶行了禮,轉(zhuǎn)身離開了。
“老大,天色不早了,你也歇著吧吧”影十三和影十五行了禮,飛身上了房頂。
沈茶沒有馬上回臥房,而是在廊下坐了一會兒,把今天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都重新過了一遍。
遼的內(nèi)亂已是必然,耶律爾圖是個梟雄,一心一意想要自己稱王,絕不可能甘心情愿做個攝政王。所以,遼國早晚還是要自己人掐自己人的,他們就坐山觀虎斗,順便攪和攪和渾水就好了。金那邊的情況也基本上和遼沒區(qū)別,雖然完顏宗承正值壯年,王位也穩(wěn)當?shù)煤?,但這個人向來不按牌理出牌,下一步會怎么做,估計只有天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