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佳人。
在水一方。
石青璇的居處一直以來都是幽靜所在,在這濯濯流水聲中,別樣安靜。
小溪對面。
師妃暄靜靜的看著那端坐在一塊青石上的道公子岳緣,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岳兄!”
“好久不見!”
師妃暄先是在那里停了一下,隨即邁出了步子一步一步的踏了過來,越過了小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岳緣的近前。目光從岳緣的身上收回,師妃暄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了這處建筑。
半晌。
玉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已經(jīng)有了年頭的柱子,嘴上喃喃道:“青璇果真不在了!”
在師妃暄打招呼走到面前,開始打量著房子的時候,岳緣已經(jīng)將琴放在了一邊,如同自己的月缺劍擺在了一起。環(huán)抱著雙臂,岳緣安靜的站在后面看著師妃暄的一舉一動。
聽了師妃暄的話,岳緣也沒有忘記打趣對方,道:“是有好些天不見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倒是在這段時間懷念的緊!”
“只是總被妃暄這樣牽著走,實在是少了些男兒本色,所以……”
“所以,岳兄盜走了秦王李世民,原來是道公子是盜公子!”
接過岳緣的話頭,師妃暄轉(zhuǎn)過身走了過來,目光絲毫不讓的迎著對方,淡然道。
“唔!”
聽著師妃暄的這句話,岳緣沒有絲毫的否認(rèn),反而是用一種很是自豪的表情看著對方,點頭說道:“不錯,這一次即便是我自己也覺得不錯!只是本想先提前告訴你們的,但是想想覺得這樣做的話太過跋扈了些,所以就沒告訴妃暄你了!若是告訴你們了,我現(xiàn)在當(dāng)自傲!”
“……”
師妃暄的臉色微微一變,就如同當(dāng)初秦王李世民聽見這句話一般。心似乎被對方用手猛的捏了一下,有一種嗆人的感覺。不過想想也是,若真是將這事情告訴了他們,還能在團團保護下,將秦王李世民帶走,那么他們一行高手全部都可以自盡以謝天下了。
顯然,道公子在那種狀態(tài)下沒有絕對的把握。
“青璇不在!”
“原本我還以為能夠借此以舒緩你與青璇之間的矛盾的。但是眼下看來會讓人失望了!”
轉(zhuǎn)過話題,岳緣的目光也落在了這處房子,不大,但也不那么小,看起來僅僅只足夠一家三口在此生活,可以說。這里是石青璇的所在,也是當(dāng)初石之軒與碧秀心所在的居所。
而在這所房子的旁邊,則是搭了一座茅廬,這則是霸刀岳山的住處。
“……”
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天回蕩在整個成都的聲音,師妃暄的嘴角都不由的有些抽搐,道:“岳兄最近的做法倒是越發(fā)的讓人意外了!”
自飛馬牧場一戰(zhàn)后,岳緣的行動便開始變得有些無法琢磨起來。
火燒靜念禪院。更是將自己的師妹秦川打成重傷,然后用貓戲耗子一般的捉弄靜念禪院一群逃難的和尚們,最后在一些難民的注視下"chi luo"裸的照信徒,以進行對比。
這個事情是前不久師妃暄才得到消息的。
可以說在之前的道公子的做事方法講究循序漸進,但在飛馬牧場一戰(zhàn)后,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對方的做事方法變得有些激進了。
不過這也代表著她的猜想越發(fā)的明朗,道公子已經(jīng)在走在了邪王的道路上。
“能將秦王還我么?”
目光落在岳緣的臉上。師妃暄心中千絲百緒,無論她在巴蜀做了多少詳細(xì)的準(zhǔn)備,但是一切的計劃在秦王給弄丟了后,這便出現(xiàn)了大的折扣。所有的東西,都無法進行,只能暫時性的的妥協(xié)。
因為道公子已經(jīng)有了向邪王轉(zhuǎn)變的樣子,尤其是得到了不死印法后。這樣的人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分析對方的行動。
所以師妃暄只能選擇以最為普通的方式開啟了這一場的對決。
對于師妃暄來說,若是秦王李世民出現(xiàn)問題,那么佛門準(zhǔn)備的這些都會出大問題,會受到極大的創(chuàng)傷。要知道李閥的李建成可是對佛門沒有多大的好印象的。
第一次。面對道公子她師妃暄占據(jù)了絕對的下風(fēng)。
“還你?”
“為什么要將秦王還你?”
走上前,寬大的道袍舞動,最后岳緣走上前,很是認(rèn)真仔細(xì)的打量著面前這個一直淡然如水的女人,不得不說慈航靜齋的劍典確實有著這么一份的能耐。
讓凡人化仙,但是化的不是人,而是心。
看似有請,實則無情。
比起陰癸派圣女需要以情作為歷練,來的更加的冷酷心狠。對于慈航靜齋,岳緣有一種錯覺,那便是這個門派的女子從頭到尾終究是針對魔門而存的。
而且真正得到對方的人,也唯有魔門的頂尖高手。
如邪王。
又如魔師龐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