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嘉氣結(jié),本以為肖丞會因此而裝可憐賣乖祈求她,她就可以借此教育一下肖丞。結(jié)果沒想到,肖丞竟然沒有絲毫動容,還這么說。
不過卻有些匪夷所思,什么時候小叔子變這么有骨氣了?以前不是一旦做錯什么事情,都求著她包庇。方玉嘉忽然明白了什么,應(yīng)該是小叔子打算走老祖宗的路線。
她也懶得在肖丞身上浪費時間,轉(zhuǎn)過頭對肖國偉說道:“這事情還有打喬少的事情,四叔一定要給家主說,別太回護(hù)他。”
方玉嘉說完,轉(zhuǎn)頭就走,她和喬一峰約好今晚共進(jìn)晚餐,繼續(xù)談今天的合作事宜。自從丈夫肖毅離奇死亡后,她從沒答應(yīng)過任何男人的邀請,不過喬一峰不同,喬一峰本就是她的老同學(xué),今天共進(jìn)晚餐也是單純?yōu)榱苏勆猓瑹o關(guān)任何男女關(guān)系。
方玉嘉走后,肖國偉神情完全變了,眼露兇光,死死盯著肖丞。
肖丞根本不理會四叔那怨毒的眼神,他篤定四叔絕不會對他如何,像四叔這種心機深沉的人,向來認(rèn)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則亂大謀云云,根本沒有當(dāng)面揍他那個血姓。
肖丞離開之后,肖國偉面色愈發(fā)陰沉,自語道:“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老祖宗和家主都有死的那天,他們死了之后,我看誰會護(hù)你,哼!”
……………………
肖丞離開十八層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整個滬海市華燈初上,不遠(yuǎn)處幾棟高聳如云的大樓亮起了彩燈,異彩紛呈,街道上車輛飛馳……一派繁榮的景象。看著這一幕幕,肖丞生出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五年來一直在追殺和自責(zé)中度過,忽然重生到八年之前的現(xiàn)在,這種造化弄人的感覺很復(fù)雜,心中升起一種無法名狀的感慨。
不可否認(rèn),重生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很幸福,但卻有種歇斯底里的孤獨感,家族所有人都討厭他,他知道很多未來的事情,但卻不能當(dāng)任何人說起,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這種感覺很憋屈,像便秘。
沒有一個能信任他的人,這何常不是一種悲哀。
他也不是從小就這么混球,小時候他也曾單純過,那時候和別的小孩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那年他四歲,和別的孩子一樣,滿心歡喜的拿著滿分試卷給母親看,誰知母親連一句表揚的話都沒有,只是盯著牌桌說了一句“胡了”,根本沒理他。于是那夜?jié)M分試卷變成了碎片,飄零在夜雨中,直到猩紅的100分化開再也沒人能分辨出來。
后來,母親不知道什么緣故,移民到了加拿大,留下他一個人,那時候他才六歲,母親走的那天他竟然沒有落下一滴淚。
本就自小喪父的他,母親離開后,幾位親叔伯輪流照顧他,可幾位叔伯也相繼離世。
一直到十五歲,幾位兄長前后都結(jié)了婚,他有了四位嫂子,四位嫂子開始照顧他的生活,只是那時候他已經(jīng)變成了油鹽不進(jìn)的混球。再后來,幾位兄長也死去,剩下四位嫂嫂每曰以淚洗面,家族直系便只剩下他和老爺子。
滅族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關(guān)仇家的線索,隱約知道仇家是一個邪修門派,只是具體什么緣故會來滅肖家,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那門派很強大,不然金丹期的師傅也不會死。
想到以后將會一個人扛下一切,肖丞心里泛起一種無力感,畢竟對方是一個大門派,他卻是一個人。可又能如何,必須是他扛下,老爺子年紀(jì)大了,族人都只想著如何瓜分族產(chǎn)。
當(dāng)然,他也沒有絲毫懼怕,離滅族還有三年,這三年他能做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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