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言語間,朱鵬把曾榮扶到了涼亭處坐下,那里有精致的糕點茶食,曾榮一見這些眼睛里都放綠光了,被山風輕拂著恢復了幾分精神,也不顧雙手骯臟,當著朱鵬的面便大抓大吃起來。白衣道人在一側(cè)笑吟吟的看著,全不在意其失禮失儀。
一陣胡吃海塞過后,曾榮漸漸恢復了精神,只是面對著朱鵬卻不知該說什么,想要跪拜卻又想起了其剛剛閃身的一幕,接著又想起了那還遠遠未到的登仙峰頂白玉宮。好在,朱鵬似乎知道他的尷尬,走到?jīng)鐾み吘壧幙粗路缴胶1阆纫徊窖缘溃骸芭啦坏缴椒逶谏窖鼌s也不錯,上面太冷太靜太空曠,你呆的久了會發(fā)瘋的。哪像這里,雖然不能登臨絕頂一覽眾山小,卻也比下面庸庸碌碌的凡人高上三級,居之易,得享逍遙呀?!?
“曾榮不求登臨絕頂,只求居之易享逍遙,求道長助我。”一邊如是語,一邊便要跪下,只是朱鵬衣袖一拂,便有淡淡云氣溢來,將曾榮下拜的身形又扶了上去。
“現(xiàn)在說這些未免太急,你先去一側(cè)精舍清洗修整一下。兩天了,外面的張杰都開始拿沙漠之槍轟我的門了……這說明他還不是太急呢?!痹捳Z越說到后面便越小聲,到了最后根本便細不可聞了。
好在,對于曾榮來說只需要聽前面的話便夠了,他直到這時才注意到?jīng)鐾そ鼈?cè)有一片小小的山林,其內(nèi)有一片廂房,曾榮按照朱鵬的話語進去休整,不久之后,肥肥的青年便穿著著一身并不合體的道袍走出,其腰間的贅肉,幾乎將不合身的道袍撐爆。
曾榮出來后,卻發(fā)現(xiàn)李蕭毅不知何時也出現(xiàn)在朱鵬近側(cè),只是臉色陰沉沉的,看到曾榮一身道袍自廂房中走出后,那不擅掩飾的姓格,更讓他眼內(nèi)有一抹怨毒閃爍。
“蕭毅,你明明身體靈便,在登山方面較曾榮更有優(yōu)勢,最后你卻輸了,知道為什么嗎?”朱鵬在李蕭毅身側(cè)頗顯親近,并沒有顧及曾榮,直接向李蕭毅疑問。
“呃,是我的意志力不如曾哥堅定,我沒經(jīng)歷過生死之間的淬煉?!钡搅舜藭r猶不忘給自己找自己不如他人的理由,這卻也是年輕學生的普遍心態(tài)。
“那僅僅只是一個方面,甚至僅僅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方面。你之所以會輸,其一是因為你這兩天縱·欲過度精力耗損,因為你年輕,前面還顯不出來,但到了后面你后勁不足便是理所當然了。聽說你造了一個金發(fā)波斯貓,很好玩吧?曾榮在這方面比你有節(jié)制些,所以體力便比你充足一些。
其二,你不夠狠絕。在登山過程中,你一路大部分時間都比曾榮的體力更充沛,一路行來,你有無數(shù)次機會把曾榮推下去或者干脆把他打昏,可你沒有。曾榮明明知道你有這個機會,但他硬就是不管不顧不回頭,對自己夠狠,賭的便是你不敢。這才是他在心姓上比你強的地方,這一路行來,你卻連自己真正輸在哪里都沒搞清楚,反而去糾纏那些末節(jié),失分實在太多了。”
總結(jié)之后,朱鵬沒再給面紅耳赤的李蕭毅解釋的機會,而是直接丟給他一件白色道袍,也不再管曾榮的異樣與李蕭毅的狂喜,一步步的向通往山下的天梯走去。給李蕭毅道袍并不是真的認同了他,朱鵬只不過是在給自己爭取更多的團隊話語權(quán)罷了,只是這樣的原由,當然沒有必要向疑神疑鬼的曾榮或者李蕭毅解釋。
陰陽石壁又出現(xiàn)水漩渦般的變幻,下一刻,朱鵬挾曾榮與李蕭毅兩人自那石壁中走出,情形詭異的有幾分穿墻術(sh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