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你沒機會了……?!眲傋叱龃箝T,大爪上前兩步湊在高峰的耳邊陰森說道,說完便不再理會高峰大踏步向前走去。
豁牙望望高峰,又望望大爪的背影,不知道大爪是什么意思,但高峰明白,他因為顫抖而被大爪發(fā)現(xiàn),大爪認定他過不了考核,一定會貶成契奴。
想到契奴的命運,高峰的掌心就感到灼燒的痛楚,黑爪部落的構(gòu)成簡單,首領(lǐng),部落勇士,尚沒有成為勇士的隨侍,剩下的階層就是親奴與契奴。
親奴地位在契奴之上,是勇士的追隨者,他們是考核失敗的隨侍,多是部落勇士的親人或朋友,相當于管家的和扈從的身份,若是親奴有一天立下功勞,也有可能轉(zhuǎn)為部落勇士。
而契奴是最悲慘的一群人,他們大多是戰(zhàn)敗之后的奴隸,犯下過錯的罪人,從荒野中捕捉的流浪者,沒有衣物遮體,終日不得飽腹,喝最臟的水,沒房子給他們住,在荒野最冰冷的夜里,他們只能將自己埋在畜生糞便堆里取暖,就像一群臟臭的老鼠。
“三爪,要是我失敗了,你收我做親奴吧,我阿大會給你尨角的,不會讓你白養(yǎng)活的……?!被硌罌]有信心一次性殺死三個荒人戰(zhàn)士,不由地吶吶說道,高峰眉頭微皺,疑惑說道:“你怎么會認為我就能成功?”
“因為你是三爪……。”豁牙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因為我是三爪?我是三爪還是高峰?我到底是誰?”高峰狠狠地關(guān)上房門,望著陰暗悶熱的空間在心中發(fā)出狂吼,但沒有人能回答他,他在這間狹小.逼仄的房間里瘋狂走動,想要迫切尋找答案,他到底是誰?
讓他腦袋劇痛不止的頭痛再次來襲,高峰抱住自己的腦袋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頭痛的侵襲讓他感覺自己快要分裂,狹小房間的一切都在旋轉(zhuǎn),就連床鋪都開始飛旋,在那仿佛分裂出無數(shù)快的鏡片里,他看到一個個陌生而猙獰的面容正在瘋狂的嚎叫,猶如受傷的野獸,無數(shù)個自己,無數(shù)個不是自己的人像,在嚎叫中不斷地在眼前旋轉(zhuǎn),旋轉(zhuǎn)……。
在這劇烈痛楚中,全身皮膚都冒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他不止一次想要放棄,黑爪冷漠的眼神,契奴的命運讓他咬住牙關(guān),繼續(xù)堅持。
畫面越來越快,在他腦中浮光掠影地閃現(xiàn),新的信息如噴泉一般涌現(xiàn)在腦中,很多被他忽視的東西也被記起,突然間,他想起那件重要的東西。
趴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高峰像蟲子一般蠕動著,他想要找回真實的自己,解決即將遇到的麻煩,但沒有想到,記憶中的碎片并沒有解決困難的方法,即使如此,他心里也沒有絕望,至少,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茫然,對自己的信心也多了一些,熬過這場讓他腦袋快要炸開的痛楚,心智也堅強了不少,至少敢于面對現(xiàn)在的自己。
慢慢爬到床前,雙手扣住床板翻身上床,盯著橫在床頭的扁平金屬盒大聲喘息,就這么一個動作,猶如榨汁機一般,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氣,眩暈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他得使勁兒盯著才不會看到別處去。
他知道這是什么,一個不知道被人遺忘了多少年的急救箱,一個現(xiàn)實與記憶重疊的東西,也許對他目前的困難無關(guān)緊要,卻讓他對找回自己多了幾分信心,他就是他,不是三爪,不是別人,而是高峰。
盒子銹蝕斑駁,隱藏邊緣的暗鎖在鐵銹包裹下與盒子融為一體,不細心觀察極難發(fā)現(xiàn),找出細小鋒利的鋼絲,慢慢將暗鎖上的鐵銹劃開,露出亮色的金屬底色,汗水順著腦門一直流到鼻尖,微微懸浮,便滴落到盒子上濺開一朵濕痕。
斑斑點點的汗水不斷灑落在盒子上,高峰長出了一口氣,終于打開了盒子。
高峰想要找出與記憶重合的東西,卻意外發(fā)現(xiàn)呈黑色的黃皮紙,此刻他的心都被好奇填滿,忘了之前的痛楚,專注地揭開黃皮紙,尋找著內(nèi)心真正的自己。
包裹著凝固黃油的手槍呈現(xiàn)在眼前,這只手槍出現(xiàn)瞬間,便讓他瞳孔驟然縮小,他對那烏黑沉淀的手槍有種意料外的熟悉,雖然腦中的畫面沒有特定的印象,但他感覺自己看到了最心愛的寶物一般。
不去想急救箱怎么會變成武器盒,剝掉黃油后的手槍冰冷沉甸,握在手中,在這陌生的世界竟讓他產(chǎn)生久違的安全感,仿佛有了手中武器,他就能面對任何挑戰(zhàn),哪怕黑爪都不用在懼怕,當然,這種安全感是虛假的,卻比任務(wù)鼓勵都有用,讓他忘掉成為契奴的恐懼,忘掉身處陌生世界的茫然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