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穿越到兩千年前了吧?”錢浩傻乎乎地問道。
“那倒不至于?!备吣πα诵?,“據(jù)王鐵錘說,那些印第安人是一見到他們就露出了攻擊跡象。據(jù)我了解,印第安人其實還算是比較友善的,只要你不和他們結(jié)仇,他們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你。從王鐵錘的遭遇來看,這撥印第安人多半是在什么人手上吃過虧,然后誤以為王鐵錘他們也是那群人,進而開始攻擊。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也許這群印第安人特別好戰(zhàn)呢,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烏拉圭的印第安人和誰有仇?”邵樹德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jīng)隱隱有答案了,還能和誰有仇?歐洲殖民者唄。
“葡萄牙的捕奴隊。”高摩篤定道,“歷史上17世紀的時候,葡萄牙人在烏拉圭河東岸沿海建立了許多小型的貿(mào)易點,和西班牙拉普拉塔總督區(qū)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城進行走私交易。當然了,除了走私之外,他們另一宗商業(yè)活動就是深入烏拉圭內(nèi)地捕掠印第安人。是的,就是商業(yè)活動,他們將捕獲的印第安人販賣至圣保羅,那里擠滿了滿世界求購奴隸的葡萄牙種植園主?!?
“所以呢……”邵樹德有些不確定。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大概處在16世紀末或17世紀上半葉。因為到了17世紀下半葉西班牙和葡萄牙在烏拉圭的爭奪將會激烈起來,你會看到無數(shù)的葡萄牙人從圣保羅蜂擁而至,西班牙人也從拉普拉塔地區(qū)推進到烏拉圭河東岸,印第安人被捕殺一空,或者遠遠地藏起來。當然了,以上這些只是我的猜測?!?
“很殘酷?!鄙蹣涞?lián)u頭嘆息,“我們也要做好準備,那些葡萄牙捕奴隊的人渣一樣不會放過我們的,在他們眼里我們和印第安人并太有多大的區(qū)別?!?
錢浩張大了嘴巴,似乎還沒有消化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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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搜索隊回來了。
拖船船主老張帶著兒子和侄兒,劃著小船,將彭志成一干人運上了貨輪。
彭志成一上船就直奔船長室,很快,所有委員們都趕過來聚齊了。
“老彭,快說說情況吧?!笔挵倮艘差櫜坏每吞琢?,第一個問道。
彭志成走到桌邊,狠狠喝了一大杯水,然后才輕輕點了點頭,再次攤開了他的筆記本。“我們大致沿著這條河上溯,走了差不多十來公里,抵達了一個湖泊。中途除了一些樹林以外,就是連綿不絕的荒草甸子。嗯,這條河總長度估計超過二十公里,河道上游略窄,水流較緩,直通湖泊。對了,那個湖泊是個咸水湖,這條河的河水自然也是咸的,無法作為我們的飲用和生活用水來源。河南岸是大片的原始森林,目測有多條水量充沛的淡水溪。北岸草原上也有一些小河,水量一般,但供我們幾百人使用的話是綽綽有余了。附近沒有什么大型猛獸,也沒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湖泊面積如何?漁業(yè)資源怎么樣?”劉為民很關心這個問題。
“由于時間緊迫,我們還沒來得及對湖泊進行調(diào)查,我們甚至連它的全貌也不清楚。不過我很肯定這是內(nèi)陸湖泊,而不是內(nèi)海海灣。因為這個湖泊是個半咸水湖,和海水的味道完全不一樣。漁業(yè)資源很豐富,肉眼就能看到許多魚群,我認為這是一個天然的寶庫,上蒼的恩賜?!迸碇境赡霉P在筆記本狠狠點了幾下,黑臉也有些泛紅,激動道。
“沒有碰到印第安人嗎?”馬乾祖梳了個大背頭,看起來油亮油亮的。他考慮問題比較全面,一直對那幫來襲擊的印第安人耿耿于懷,覺得應該設法先解決這個問題。
“沒有?!迸碇境蓳u了搖頭,“早上那批印第安人逃進了河對岸的森林里,也許他們在那里有據(jù)點,或者他們的部落老巢就在那里。”
“那么如果我們下船進行建設的話,肯定要去河對岸伐木的,到時候安全怎么保證?”邵樹德早就規(guī)劃了大片建筑,而這些都需要河對岸的木材。
“實在不行先從外圍搞起,咱們多派些人手,多注意安全,應該沒問題。那又不是什么密林,有什么動靜不難提前發(fā)現(xiàn)?!蓖鯁⒛晁妓鞯?。
“那就這么辦吧?!瘪R甲大聲道,他早不耐煩了,“待在這船艙里,悶也悶死了。事不宜遲,一會就用高音喇叭通知大家,順便再多征集征集意見,明天一早就開工。”
“成!就這么辦!”眾人很快達成了一致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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