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想和你比試比試!”
胡大海興沖沖去找提調官,不料晚了一步,軍糧已被汪克凡領走,又急忙追來挑釁,挽胳膊就要動手。
“沒興趣。”汪克凡轉身要走。
“怎么,害怕了嗎?”胡大海一伸手,攔住了汪克凡,身后的幾名軍官也紛紛鼓噪幫腔。
“別做縮頭烏龜,和胡哨官比一場!”
“是啊,身為武將,比武切磋都不敢嗎?”
“秀才來當兵,本來就是個笑話!”
……
譚嘯挺身而出:“胡大海,我來跟你比試!”他身材高大,正好和胡大海堪為匹敵,兩條大漢惡狠狠的抵在一起,視覺上極具沖擊效果。
汪克凡卻攔住了他們:“要打以后再打,今天不能打。”
“為什么?”兩條大漢一起怒吼。
汪克凡一指糧車:“押運糧草,公務在身,不能私自械斗比武。”
所有人都愣愣的無話可說。
營中領糧是很常見的事啊,這也能算押運糧草么?看汪克凡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真要強逼著他動手,就敢訛詐胡大海他們搶奪軍糧。
糧草押運太過重要,在軍中有嚴厲的軍法約束,任何敢于冒犯阻撓的行為都是大罪,汪克凡搬出這頂大帽子來,今天這場架肯定打不成了。
胡大海猶豫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好吧,今天算你們走運,不過我還會找你們的,到時候別想躲過去!”
汪克凡點點頭,答應道:“行啊,但要趁我們空閑的時候來,不然沒時間陪你玩。”
撂下幾句場面話,胡大海等人悻悻地走了,不時還回身指指點點,仍有挑釁之意,譚嘯對著他們叉腰挺胸,吹胡子瞪眼,氣勢上一點不落下風。
“云臺,為什么不讓我和他比武?我可得過高人傳授,不怕他的!”譚嘯問。
“路遇犬吠,豈能對而咬之?一腳踢開就行。”汪克凡答。
碰見一條瘋狗對著自己狂叫,沒必要和它斗氣,用腳踢開它,只管走人就行了。
“嗯——,有道理!”譚嘯點頭,深表贊同,突然一愣叫道:“云臺,你忒不厚道,竟然罵我和狗對咬!”
“呵呵,譚君誤會了。”汪克凡笑道:“大丈夫當學萬人敵,在戰(zhàn)場上見個高低,何必逞這個匹夫之勇。”
“是啊!我也想盡快上陣殺賊,建功立業(yè)!”譚嘯被撓中癢處,眉飛色舞之余,突然腦子一轉,問道:“云臺,你的練兵法子怎么和別人不一樣,到底行不行啊?”
和平常不同,周國棟這次沒有和他抬杠,而是站定腳步盯著汪克凡,想聽聽他如何回答。
譚嘯和周國棟既然從軍,都希望能練出一支精兵,汪克凡的練兵方法卻非常獨特,他們都有些疑慮。
“現(xiàn)在主要是培養(yǎng)紀律觀念,也讓士兵的身體適應一下,等到后續(xù)的訓練展開,很快就能看到效果……”汪克凡平靜說道:“練兵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盡管放心,倒是另一件事情非常詭異……牛協(xié)臺那里今天有些異常,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
“沒有。”譚嘯粗線條。
“牛協(xié)臺的神色有些緊張,心不在焉的樣子。”周國棟目光尖銳。
“兩名副營官都不在,嗯,牛協(xié)臺的親兵也都披甲帶刀,全副武裝!”汪晟細致。
大家三言兩語一湊,都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蹊蹺。
“營里的氣氛不對,朝中可能出大事了!”汪克凡早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卻不便明講,只含糊地引導著。
李自成破燕京,崇禎皇帝殉國,都是四月底、五月初的事情,因為道路遙遠,還不為湖廣民間所知,這個消息一旦傳開,軍心民心必然大亂。
現(xiàn)在的武昌府,就像冰封的河面般平靜,冰面下卻暗流涌動!
“真的這么嚴重?我怎么看不出來?”譚嘯莫名其妙。
“這幾曰有傳言說,京師被李自成的賊軍所破,難道是真的……”周國棟神色關切,很是擔憂。
“我也不知道,但自從三月發(fā)出勤王詔書之后,再沒有皇上的消息傳來。”汪克凡正色說道:“小心無大錯,我四哨人馬從今曰起加強訓練,做好應對萬一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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