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健堯走過去仔細(xì)觀察一陣之后,用力將畫挪開之后,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道小鐵門。他心頭大喜。按照一貫的經(jīng)驗(yàn),這種隱蔽沒有被掃蕩過的地方肯定能找到不少好東西。
鐵門緊閉著,馬健堯推了推紋絲不動,不過他并沒有放棄,用手摸了摸墻面,還輕輕敲打了幾下之后,便用手中的軍刺開始鑿墻。每一下都不是很隨意的,而是準(zhǔn)確無誤的鑿在磚與磚之間的接口處,就像經(jīng)過了精確的丈量一般。沒過多久,幾匹磚就已經(jīng)松動,他用力一掰就掰了下來。幾分鐘之后,一個可容納一人出入的洞口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陰冷潮濕的氣息頃刻撲面而來,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霉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味道,就象是一大堆開始腐爛的海魚發(fā)出的味道。
為了以防萬一,馬健堯并沒有立刻鉆進(jìn)去,而是先扔了一個小石塊,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什么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鉆了進(jìn)去。
密室不大,制作精美的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大量的鈔票和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價值連城,不過馬健堯卻是大失所望。對他來說,這些東西還不及一瓶礦泉水來得珍貴,尤其是那些鈔票,和一文不值的廢紙沒什么區(qū)別。
隨手翻動了一下,一根項(xiàng)鏈卻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根項(xiàng)鏈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末端掛了一個吊墜。吊墜的形狀也很獨(dú)特,既像是八爪魚,又像是惡魔的頭像。吊墜在黑暗里發(fā)出瑩瑩的綠光,上面的紋理好似活物般蠢蠢欲動的奪人心目。馬健堯鬼使神差的就將這根項(xiàng)鏈拿起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其實(shí)他向來都不喜歡佩戴這些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在這個苦苦掙扎的亂世,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他身上的每一樣?xùn)|西都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好的生存,而絕非為了美觀和好看。項(xiàng)鏈不僅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影響自己的行動。關(guān)鍵時候,這么一丁點(diǎn)的影響或許就能決定生死。
剛從墻洞里鉆出來還沒站穩(wěn),馬健堯鼻中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腥臭氣,他心頭一凜,身子猛地側(cè)移一步,同時手中的三棱軍刺閃電般刺出,刺入一張奔襲而來的血盆大口之中,然后穿透整個頭部,將其牢牢釘在墻上。
慢慢拔出軍刺,看都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行尸,馬健堯緩緩走了出去,手中的軍刺卻握得更緊了。
想必是剛才鑿墻的響動引來了行尸。白天明亮的陽光下,這些行尸的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但依仗著靈敏的嗅覺和聽覺,卻并不妨礙它們的獵食。而這些行尸大多都是集體行動,很少有落單的。一旦被它們發(fā)現(xiàn),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它們的**大海中,而且還會有源源不斷的行尸不斷地趕過來,怎么殺都?xì)⒉煌辍?
剛走到樓梯的轉(zhuǎn)角處,黑暗里,一張布滿利齒的大口猛的橫咬向他的咽喉。
馬健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身體生硬之極的扭轉(zhuǎn)過來,反手一揮,手中鋒利的軍刺從它的下顎刺入進(jìn)去,幾乎不帶任何聲響的就穿透了它的整個頭部,而左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反握一把漆了黑漆以遮蔽反光的鎢鋼匕首,切開了另一個行尸的喉嚨,那力量之強(qiáng)幾乎將其整個脖子削斷。
盡管受了如此重創(chuàng),行尸卻并沒有立即斃命,痛苦讓它發(fā)瘋一樣地吼叫著,干癟丑陋的面部瘋狂的扭曲著,試圖用兩只帶著鋒利尖爪的手去撲擊馬健堯,脖子上的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
馬健堯眉頭微微一蹙,這些行尸的自愈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強(qiáng)了,照此下去,以后就更難對付了。難道說這些東西也在不斷的進(jìn)化?
顧得多不想,他飛快的退了半步,烏光一閃,啪噠,兩段干硬的手臂摔落在地上。同時,一腳踢在它的小腿上,讓他完全失去了平衡向地面栽落??伤纳碜尤匀辉诘厣蟿×业亩秳樱坪踹€想爬起來,直到馬健堯拔出刺穿另一個行尸頭顱的軍刺再重重刺入它的頭部時,它這才伏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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