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軍的舉動像是點燃了淫亂的火焰,其他人也瘋狂起來。一時間,整個露臺上到處可見白花花且不斷蠕動的肉體、凌亂的衣服,**的呻吟或是不堪入耳的粗口。當然,還有滴滴答答流著血的馬健堯。
這場淫亂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才結束,當王學軍心滿意足的從陳蕾身上下來的時候,馬健堯已然奄奄一息,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在他身下,血流了一地,殷紅的刺眼,更是刺激的院落外面的行尸瘋狂的敲打著緊閉的大門。
王學軍就這么光著下身走到馬健堯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fā)將他的頭拉扯了起來,獰笑道:“怎么樣?想通了沒有?何必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只要你乖乖的把鑰匙交出來,不僅你可以繼續(xù)留下來成為我們中的一員,而且我還可以將陳蕾送給你?!?
馬健堯深吸了口氣,失血過多導致他頭暈目眩、渾身乏力,就連嘴皮都干涸得起了裂口,可他還是拼盡最后的力氣虛弱的說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我一定弄死你……”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別說自己真沒有地下室的鑰匙,即便有,交出去也是死。王學軍是絕不會留下自己這個隱患的?;蛟S對他來說,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看來你還沒有想通。呵呵,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你留在這里慢慢想?!蓖鯇W軍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又招呼道:“兄弟們,咱們回屋去繼續(xù)狂歡,有酒有女人,盡情的享受咱們的末日生活吧!”
眾人就瘋狂的應和起來。對于朝不保夕的他們來說,還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呢?
在羞辱馬健堯一陣之后,眾人陸續(xù)回到了屋內,露臺上很快就只留下了馬健堯孤零零的一個人。
血漸漸不流了,可傷口卻猶如一張張小嘴微開著,翻出慘白色的肉。那種挫骨錐心般,幾乎超越人所能承受極限的疼痛,使得他身體內幾乎每根神經(jīng)都變成了熾熱的鋼絲,灼燒著他的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明亮的陽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像是給烈火焚燒似的難受,身上的水分急劇的蒸發(fā),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裂開來,滲出絲絲血來。他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每一團空氣涌入肺部時都如同一團火,灼燒得他整個胸膛都痛得抽搐。
可更令馬健堯痛苦的,卻是自己的兩只手被廢掉了。釘在手腕上的鐵釘毫不留情的破壞了他的手筋,即便以后能夠恢復,也很難再負重。沒了向來引以為傲的雙手,他憑什么逃出生天?憑什么在這個危機四伏,滿是行尸走肉的世界活下去?
一時間,馬健堯只覺得萬念俱灰、了無生趣,那種前所未有的挫敗和無力感像毒蛇般啃噬他的靈魂,讓他失去了一切斗志和希望。
一天、兩天……馬健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天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續(xù)的暴曬,使得他身上的皮膚全都龜裂開,甚至一片一片的脫落下來,看起來整個人血肉模糊的慘不忍睹。剛開始王學軍還每天都會來逼供,更是用各種非人的手段來折磨他,可來過幾次無果之后,漸漸的也就不來的,似乎將他扔在這里任由他自生自滅。
就在馬健堯都覺得自己正在向無盡的黑暗中沉淪,人慢慢死去的時候,隱隱約約里似乎有人來喂水,他下意識的想拒絕,可干涸的嘴唇卻像是久旱的大地碰到的甘露一般,瘋狂的將其吸得一滴都不剩。
喝下點水之后,他恢復了些神智,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卻不禁苦笑。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如此之強,連續(xù)幾天的暴曬,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竟然還能活著?還沒死,就意味著繼續(xù)飽受折磨和煎熬。以其這樣,他倒是寧愿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夜很深沉,也很靜謐,除了四周游蕩著的行尸之外,整個世界顯得格外安詳,仿佛就連人浮躁的心都靜了下來。馬健堯貪婪的看著這一切。自從行尸肆虐以來,他每天都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艱難的求生,從未留意過原來末日的夜色和原來一樣的美,一樣的迷人??上?,能夠再看到這樣夜色的機會不多了。
輕嘆了一聲,可就在此時,馬健堯突然覺得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輕微的顫動了一下。很輕微,不仔細留意的話根本就很難發(fā)現(xiàn)。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可很快又顫動了一下。馬健堯凝神靜氣的觀察,卻赫然發(fā)現(xiàn),胸前的那個吊墜表面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若隱若現(xiàn)的紋理下面似乎有一種液體狀的東西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奔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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