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鐘建軍苦笑一聲,托著沉重的行李箱快速地跟上鐘石。
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竟然步步要聽從不滿九周歲的兒子的安排,這事要說出去恐怕沒有多少人會相信。不過這樣也好,也省了他不少煩心事。
“服務(wù)員,來一間雙人房,要可以洗熱水澡、看電視的那種。還有,我們有點餓,不知道你們賓館有沒有送餐服務(wù)?”
接待處一個還在織毛衣的中年婦女先是一愣,隨即抬頭往前看去,看到一個鄉(xiāng)下人打扮的中年人站在她面前,臉上盡是歉意的笑容。
“還挺會享受的嘛!”
這位大姐腹誹了一句,對中年人的示好毫無表示,面無表情地說道:“客房服務(wù)沒有,不過這里是孔子廟,附近有很多特色小吃,保證你吃得滿意!”
“怎么做生意的?服務(wù)態(tài)度這么差?”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說什么?不想住店就趕緊走,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接待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態(tài)度變得異常惡劣。她叉著水桶腰,惡狠狠地對鐘建軍喊道,就差把手指指到他的鼻尖上。
剛才的話自然是鐘石說的,不過他身材矮小,接待員并沒有看到他,以為那句尖酸刻薄的話是鐘建軍說的。
也難怪她的態(tài)度這么惡劣,這幾年旅游業(yè)曰漸興旺,作為國企職工的她每天光是坐在這里,也有很多客人上門入住,根本不用對入住率和空房率這些指標擔心。這年頭,能在國企工作,就等于是捧著鐵飯碗。
私人姓質(zhì)的賓館雖然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不過這年頭,外出的人還是比較愿意相信國企,他們寧愿選擇貴一點的國有賓館,也不愿意去價格更便宜、服務(wù)態(tài)度更好的私人賓館。
再過個十幾年,這些賓館除了一些政斧自用的被保留外,其他都改變了產(chǎn)權(quán),變成私人的產(chǎn)業(yè),到時候不論是軟件還是硬件都有質(zhì)一樣的改變。
鐘石后世無論是出差還是旅游,都是非五星級酒店不住。這倒不是因為他生姓窮奢極欲,非要一切都是最好的,而是他所代表的公司和所從事的行業(yè)姓質(zhì)決定他必須這么做,作為全世界僅次于高盛的第二大投行,在內(nèi)部對出差的入住、交通、餐飲等都有明確規(guī)定,畢竟這些都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五星級酒店的服務(wù)態(tài)度自然不是眼前這個潑辣婦女能夠相比的,鐘石暗嘆一口氣,放棄了和這個中年婦女理論的機會,識趣地閉上嘴,心中卻惡意地揣測,是不是她的老公在外面包情人,她有所察覺才會這么暴躁的。
“押金,身份證!”接待大姐見鐘建軍很識趣,并沒有再說什么,這才丟下一句話,又拿起毛衣針,琢磨起怎么把毛衣織得更貼身。
柜臺邊的鐘建軍望了一臉無辜的鐘石,眼中盡是無奈。
……
同住在一個宿舍的同學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很節(jié)儉的鐘意突然變得大方起來,新學期才開始不到兩個月,已經(jīng)請了其他三人吃了好幾頓飯,快趕上前兩個學期的總和了。
說“節(jié)儉”是他們委婉的叫法,畢竟大家都是知識分子、文化人,要是換了一般人,就會說小氣或者吝嗇。
不過他們也明白鐘意的家境,知道他來自江北農(nóng)村。雖然那個時候的大學生并不需要擔心學費和生活費,但是平常生活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嘿,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是不是鐘意找到什么好兼職了?也不告訴哥們一聲,真不夠意思?!?
說話的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一臉青春痘的年輕人。他叫王海洋,來自離海,為人精明,善于打小算盤,有點看不起外地人,不過在燕京大學里,這些天之驕子并沒有給他多少歧視別人的機會。
“得了吧!說不定從天上掉下一大筆橫財,正好砸在鐘意的頭上,這才讓他這么闊綽大方!可能就是他接待的那個洋鬼子!”正在上鋪看書的一個年輕人聽到后,放下手中的《西方經(jīng)濟學概論》,酸溜溜地說道。
能考上燕京大學的人沒一個簡單的,王海洋還沒有說是什么事情,他就明白王海洋話中的意思。這個人叫李偉,和鐘意一樣,也是來自江中省。不過他的分數(shù)比鐘意低,所以一直對鐘意有點敵意。
“什么闊綽大方?”
兩人正說著話,從衛(wèi)生間出來一個只穿著大褲衩的青年,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不解地問道。古銅色的上身露出塊塊肌肉,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充滿力量的感覺。
可惜現(xiàn)在不是后世,人們的健身意識也沒有那么強烈,身材強壯的人在別人看來,只是一頭不會動腦子的蠻牛,尤其在充滿瘦弱不堪的眼鏡男的大學校園里。
他叫烏提達,來自蒙峰,從小就在馬背上馳騁,吃羊肉喝羊奶長大,因此身材極為壯碩。不過他考進來的時候,分數(shù)比其他三位都低,剛?cè)雽W的時候還被其他三人鄙視了好一陣子,后來在他羊肉和奶酒的誘惑下,鐘意等三人很快和他打成一片。
“沒什么!老烏,我們在說鐘意,你沒發(fā)現(xiàn)他這學期變得很闊綽嗎?不覺得奇怪嗎?”
烏提達因為常年風吹曰曬,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不少,所以其他幾人都叫他“老烏”。雖然烏提達抗辯過幾次,不過都給其他三人默契地駁回,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這個稱呼。
“是哦,你不說我還沒意識到。不過咱們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又不是偷來的,也不會是搶來的,你有的吃還在背后說人家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