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茫然的站在煉器房的外面,整個身心都處于混沌空白的狀態(tài),就好像她最心愛的那個瓷器被她一不小心打破了一般的失魂落魄。
“掌門師姐,紀長老被那個金流派的人打傷了,那個人已經(jīng)沖進來了。”急匆匆跑來說話的是丁沖,一個剛剛招收進來的弟子。
“什么紀叔受傷了”葉柔打了一個冷戰(zhàn),立即沖向了望星門的山門處,她只有一個希望,紀叔傷的不重。
“紀叔怎么了”葉柔沖過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渾身鮮血的紀叔,葉萍正扶著他垂淚。旁邊還有三名弟子的尸體。
閔方化一臉冷漠的盯著急匆匆趕來的葉柔,冷冷說道:“葉掌門還知道過來啊,我還以為葉掌門只顧去化妝,忘了我閔方化呢。哦,忘了告訴你一聲,如果今天沒有我們少宗主的消息,望星峰將連一只螞蟻都活不了。當然,葉掌門我肯定是不會殺的,你是我們少宗主預定的,我會留下來的。”
葉柔好像沒有聽到閔方化說的話一般,急切的來到紀叔面前,卻發(fā)現(xiàn)紀叔經(jīng)脈盡斷,氣息奄奄。
“對不起,紀叔,我不應該離開的。”葉柔看著將自己從小帶大的紀叔,忽然發(fā)現(xiàn)剛剛?cè)计鸬南M煌淌傻囊桓啥簦X得很疲倦。
“柔兒,我沒用,辜負了老宗主的遺愿。這個閔方化居然已經(jīng)是星師了,我們望星門咳咳我們”紀叔斷斷續(xù)續(xù)的再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便宜你這老東西了,居然一次沒有打死你,不過經(jīng)脈盡斷的滋味不好受吧。”閔方化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紀叔,語氣滿是譏諷。
“閔方化,聞奪飛是我殺的,又怎么樣。你們害死我的父親,又要謀奪我望星門,我恨自己不能殺絕金流派,如果有機會,我甚至還要殺了聞利才。我還要殺了劉卡這個敗類,我要親手殺死你這個畜生。”葉柔第一次用自己覺得最惡毒的話罵了出來,她是真的恨不能一下就殺了閔方化,可是她知道她殺不了,就是殺不了,她也要殺。
“你殺了少門主賤人,你去死吧,我會將你望星門所有的人都殺光為少門主陪葬。”閔方化話音剛落,還沒有動手,葉柔已經(jīng)毫無顧忌的沖了上來,甚至一點防備都沒有。只是拿著手里的長劍想要將閔方化刺個對穿。
閔方化怒喝一聲,隨手就是一個黑環(huán)擊出,黑環(huán)擊打在葉柔的長劍上。葉柔手里的長劍寸寸斷裂,可是黑環(huán)一點停頓的意思都沒有,沒有絲毫影響的擊打在了葉柔的胸口。
“噗”的一聲,葉柔噴出一口漫天鮮血,身子猶如流星一般的往后飛去。
葉柔此時卻覺得平靜異常,她只希望謝師弟沒有上來,不要妄自丟了姓命。又希望他過來,自己好見他一面。他為我留下了那么多的東西,是在幫我呢。他幫助自己招收了這么多的弟子,他不顧一切的去尋找自己,甚至還受了傷。
他讓自己不用和以前一樣那么疲倦了,雖然想見他,可是她的意識卻漸漸的開始模糊起來。
謝星出來后聽到丁沖的話,絲毫沒有停頓的就跑了過來,正好見到葉柔被擊飛出,噴出那一口漫天的鮮血,謝星的心里涌起一陣陣的后悔。更有無邊的怒意涌了上來。
沖了上去,一把就接住了落下的葉柔,隨手就是將只喝了一口的地心靈髓全部倒入了葉柔的嘴里。
葉柔緩緩的醒了過來,看了謝星一眼,她只覺得身上很疼。雖然知道謝星給她吃的肯定是很珍貴的東西,但是這傷勢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謝師弟,你不應該出來的,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不要往心里去”葉柔說道這里忽然停了下來,想要伸出手來,但是她只能動一下胳膊,就絲毫沒有反應了。
“對不起,師姐,這是我的責任,我”謝星實在不知道說一個對不起有什么作用,但是他的星力卻發(fā)現(xiàn),地心靈髓雖然開始快速的修復了葉柔的經(jīng)脈,但是她的生機卻緩緩的消散著。
“師弟,金流派有一名星宗,你小心一點。我很疼.你吻一下我的手心,我很喜歡,我有些累了”葉柔很想努力將自己的手拿起來放在謝星的嘴邊,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動作。
謝星拿起葉柔的手,輕輕的在葉柔的手心吻了一下。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那抹柔軟,被葉柔撕裂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看著葉柔緩緩閉起來的眼睛,謝星的心漸漸變冷,他在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雖然望星門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但是他總覺得是因為他殺了那個聞奪飛,才會造成葉柔的受傷。
謝星抱住葉柔緩緩的走到閔方化的面前說道:“是你打傷了我?guī)熃恪!?
語氣冰冷的比三九寒天的寒潭冰塊還要冰冷。
“你算老幾,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話。區(qū)區(qū)一個星者也敢在我面前囂張,老子送你去陪那個賤人。”說完閔方化再次祭出手里的黑環(huán)。
謝星一只手摟住了葉柔,冷喝一聲:“造化神秀”
一拳帶著慘烈無比的勁風,全力朝閔方化擊去。
“哼,不自量力啊”閔方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慘烈的拳風已經(jīng)碎裂了身前的虛無,帶著一往無前的澎湃氣勢擊在了閔方化的黑環(huán)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