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熊熊烈焰在燃燒著,金紅色的火光在每個人臉的邊緣形成一條由明漸進到暗的色差線。
布蘭多抬起頭,認(rèn)真地打量著那個騎在馬上的年輕的警備副隊長。他看到對方臉上同樣認(rèn)真:對方抿著嘴,一言不發(fā)地盯著自己,好像要用嚴(yán)厲的目光來叫他屈服似的。
可無論是蘇菲還是布蘭多,都不吃這一套——
“我是安克澤的民兵,請問布雷森隊長大人什么時候布契的警備隊可以跨轄區(qū)對友軍他部任意下達命令了?請問大人你的委任令呢?”
他一開口就讓布雷森背后的騎士們齊齊一窒。布蘭多在游戲中為埃魯因打了二十一年仗,對于這個國家的法令可比這些毛頭小子清楚多了。
年輕的警備副隊長想了一下,固執(zhí)地答道:“特殊時期,特殊處理?!?
布蘭多知道對方拉不下臉來服軟,不過他也不想計較,若不是布雷森主動找麻煩他才懶得去計較那些小孩子一樣的意氣之爭。
“我在找芙雷婭和埃森,你們看到他們了么?”他仰頭問道。
這才是目前布蘭多最關(guān)心的問題,四周這把火看起來應(yīng)該是警備隊的這些年輕人點上的,但他忍不住惡意地想埃魯因未來的女武神不會就這么被一把火燒死了吧?那布雷森同學(xué)你的罪過可大了。
當(dāng)然這也僅僅是想想而已。
可布蘭多輕描淡寫的口氣在布雷森看來就成了目中無人,不過他實在想不出這家道中落而且現(xiàn)在也混得不怎么樣的家伙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他強忍住心中的厭惡,才開口道:“芙雷婭?民兵第三分隊?她和你在一起干什么?”
布蘭多看出這家伙對芙雷婭有好感,可對方那不善的口氣還是讓他感到心中一陣不爽,三番兩次的挑釁,俗話說泥菩薩也有三分土性啊。
“布雷森隊長大人,我與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至于我在這里干什么,恐怕和你們一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景況——”他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小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布雷森身后一個年輕人怒斥一聲越眾而出:“區(qū)區(qū)一個民兵,在你面前的可是警備隊的士官,還不馬上端正姿態(tài)!”
布蘭多被訓(xùn)得一怔,倒是抬起頭仔細端詳了對方一眼。
仿佛順著他的目光,前面一排騎手齊齊一肅,像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似的。他看著那十五個刀子一樣挺立在馬背上的年輕人,齊刷刷一身深藍底軍服,又甲胄整齊、閃亮,倒是顯出一股勁旅的風(fēng)范。
布蘭多也知道這些年輕人倒的確有驕傲的本錢——他們本來就是來自戈蘭—埃爾森地區(qū)鄉(xiāng)間或城鎮(zhèn)最優(yōu)秀的青年,又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篩選,剩下的最起碼都接近‘第一級力量’。
炎之圣殿規(guī)定,一個人體內(nèi)平均力量在3Oz到20Oz之間,則可以被稱為擁有第一級力量。而在這一級力量體系中包括了整個大陸上所有白位階的劍士,巫師學(xué)徒與親和者(初級元素使),以及圣堂教會騎士侍從以及那些低階的神職人員。
炎之圣殿用琥珀原石來測試各人的力量純度,布蘭多過去在游戲中也見過那種道具,不過在那兒那是給NPC用的。他們玩家有直觀的數(shù)據(jù),根本就用不著測驗——
他以前讀過一本游戲中的資料。知道在整個沃恩德,第一級力量的擁有者超過總?cè)丝诘陌俜种?,這是因為在這里人類的普遍壽命超過一百六十年。但范圍一旦縮小到十七歲到十九歲這個年齡段,同樣的比例就要下降到百分之二十甚至更低。而在埃魯因,除了教會、巫師學(xué)院與騎士后備以外,這百分之二十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警備隊供職。
也就是他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些人——
的確,面對一般良莠不齊的民兵這些年輕人是可以有這樣一種驕傲高人一頭??擅癖敲癖继m多是布蘭多,作為一個生長在自由世界的人他的確算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異數(shù),心中可從來不會有什么矮人一頭的想法。
這是現(xiàn)代人根深蒂固的認(rèn)識——老天最大,老子第二。
因此他冷冷地盯著這個家伙,暗自估算對方的實力。別看對手個個身手不凡,可擁有湛光之刺和風(fēng)后指環(huán)后布蘭多自認(rèn)從數(shù)據(jù)上自己一點也不會對方差。
何況他還有一百三十級資深戰(zhàn)士經(jīng)驗的外掛可開,保管這些家伙來一個躺一個。當(dāng)然他們大可以一擁而上,不過布蘭多猜布雷森丟不起那個臉。
可讓他意外的是,那個年輕的警備副隊長竟然舉起手阻止了自己的隊員,面沉如水地開口質(zhì)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來這里干什么,你還知道什么?誰告訴你的?”
布蘭多心說我當(dāng)然知道。
布契的警備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年輕人的確不是對每一個細節(jié)都了若指掌,但只要想一下歷史在這一刻的大體走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他知道對方在這里肯定不是為了反擊——但總得有一個動機吧?
他只要逐一理清思路,再聯(lián)想想到布契的警備隊這個時候正一門心思想要突圍去里登堡,那么剩下一切問題不都解釋得通了?
這和游戲中的歷史發(fā)展正如出一撤。在游戲中,應(yīng)該正是這一天瑪達拉的亡靈大軍完成了對于貝勒多森林的封鎖,今天下午或是中午早些時候布契警備隊和逃難的村民遭到了亡靈軍隊的襲擊,那是他們在歷史上離里登堡最近的一次——他們幾乎要成功了,可隨后趕到的卡拜斯的骷髏大軍讓這些可憐人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而此刻里登堡方面甚至還沒有意識到它的東邊正在遭遇一場入侵。
但這并不是偶然,也不是運氣不站在布契人一邊。因為他們面對的是第一次黑玫瑰戰(zhàn)爭中恐怖而高效的因斯塔龍軍左翼,無論如何拖家?guī)Э?、攜帶著老弱婦孺的布契警備隊都無法在速度上與這一支歷史上著名的亡靈大軍比肩。
更何況在那之前他們還被羅斯科的尸巫軍隊死死咬住,這兩點注定了他們的失敗成為一個悲劇。
布蘭多看著對方,這些年輕的騎手臉上風(fēng)塵仆仆,他也猜得出來這個時候應(yīng)當(dāng)是馬登遭遇第一次挫敗之后。這位十一月戰(zhàn)爭的老兵現(xiàn)在需要食物與藥品,安撫人心,好進行下一次突圍。
可對方絕不會料到他會很快迎來第二次、第三次失敗,馬登還有一天半時間,‘獨眼’塔古斯的主力很快會大軍壓境,那個時候悲劇就會重演。
或許他最終僥幸逃得一命,但卻輸?shù)袅怂袑儆谲娙说臉s譽。
想到這里布蘭多搖了搖頭,忽然沒什么心情爭執(zhí)了。不過他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還是不屑地回了句:“還用問?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跑過來,不是都寫在臉上了么?”
“你——”布雷森背后那個年輕人額頭上青筋直跳,若不是前者攔著他估計要拔出劍來與布蘭多決斗。
“你猜對了,不過既然你不愿意負起作為一個民兵的責(zé)任,就請讓開吧。”年輕的警備隊長開口道:“請不要擋我們的道。”
“等等,”布蘭多忍不住有點火大,這貨還用上激將法了?他干脆往路中央一站,沉聲反問道:“村里人現(xiàn)在和你們在一起?”
“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