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河灘旁邊的森林中齊齊發(fā)出‘嗡’一聲振鳴,幽綠色的灌木叢后就像是忽然生出無數(shù)尖刺,這些刺向前形成一堵半透明的黑色的墻掃過鵝卵石遍布的河床,站在最前面的穴居人立刻措不及防被撞上——它們就像是真的撞上一面無形的墻一樣,巨大的沖擊力使之一滯,然后紛紛后退,插滿箭矢的尸體像是浸了水的石頭一動不動躺在河灘中央。
穴居人被突如其來的箭雨打懵了,前面的一個勁地后退,后面的卻依舊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向前。幾百人在河灘上撞在一起,一時之間竟亂成一鍋粥。
好機會!
隱藏在樹叢中的尤塔與弗恩兩位傭兵團長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他們第一時間細劍與巨劍出鞘,似乎準備抓住這個機會率領眾人發(fā)起沖鋒,一舉將這些穴居人擊潰。
但布蘭多佩在腰間束帶上劍鞘之中的長劍同時彈出,他右手一動,一道風壓已貼著地面射出‘刷’一聲從兩位團長面前越過;隨著這向前的劍風,枯木與被切斷的葉片在兩人面前紛紛飛起又落下,尤塔與弗恩呼吸一窒,下意識地停下來看著這位年輕的領主。
“大人?”弗恩問。
“攻堅陣型,到河灘上去列陣?!辈继m多目視前方,在他的視野之中虎雀帶領的五十多名雇傭兵騎兵正在繞過河灘,準備發(fā)起沖鋒。
“大人,可是……”紅發(fā)的女傭兵團長恨恨地看著河灘方向亂作一團的穴居人,她咬了咬滿口白森森的牙齒:“機不可失啊?!?
“你們的對手可不是人類。”布蘭多看了她一眼,言簡意賅地答道。他舉起左手點點自己的耳朵——示意穴居人常年在地下的黑暗之中作戰(zhàn),作為依靠聽覺來分辨四周環(huán)境的生物,它們對于突發(fā)情況要比脆弱的人類來得老練得多。
縱使是一時襲擊導致它們混亂,但這些來自于喬根底岡地下的生物也會很快恢復過來,尤其是它們互相聯(lián)系的方式也是依靠一種同樣的音波,這比人類在亂軍之中依靠旗幟來辨認隊伍和方向來得迅速有效得多。
在游戲之中穴居人的‘受突襲慌亂時間’就比大多數(shù)生物組成軍隊短得多,只有一輪。這方面表現(xiàn)最差的是地精,一旦隊形失序幾乎無法重組。而最好的是亡靈,根本不存在突襲慌亂一說。
對于這樣的生物來說,只有極為優(yōu)秀的軍隊才能抓住短暫的機會。而這些傭兵,在布蘭多看來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被淘汰出局了。
兩位團長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難以被說服,但這個時候克倫希亞卻拔出長劍走到他們之間?!奥牬笕说?,”這位銀發(fā)披肩的中年人看著河灘上的穴居人,敏銳地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答道:“在對付這些怪物的經(jīng)驗上,我們不如領主大人?!?
布蘭多微微一怔,他看了這家伙一眼,看出對方銀色的眸子里潛藏的某種的野心。但他心中一笑,并不在意這三位大團長此刻追隨自己是意欲何為,因為只要還有這種期望,那么就自然有服軟的時候。
“明白就好了,我沒有多余的時間解釋,”他放下劍尖,答道:“那么執(zhí)行我的命令。”說完,布蘭多轉(zhuǎn)過身面向河灘方向。
三位團長沉默下來。“大人你呢?”但紅發(fā)像是燃燒起來一樣的女傭兵團長尤塔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在她看來始終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這個年輕人為什么一定要她們與那些穴居人正面作戰(zhàn)。
那可是數(shù)量超過兩百,甚至接近三百的來自喬根底岡地下的軍隊。就是埃魯因南方軍團一個正規(guī)編制的五百人大隊在這里,都不敢說可以從正面擋下對方的沖擊——更不要說他們手下這些零零散散的雇傭兵。
“我已經(jīng)有目標了。”布蘭多看著河灘的方向答道。
在那兒——虎雀與他的騎兵正在向那三十多只穴居人與熊地精發(fā)起沖鋒,馬蹄聲轟隆隆地沿著河灘向前——而穴居人們似乎想要轉(zhuǎn)過來要對付這些新出現(xiàn)的敵人,但這個時候布蘭多控制的兩只圣潔大天使完全撤去了偽裝,它們展開光之雙翼從后面糾纏住這些敵人——河灘上的戰(zhàn)斗頓時變得難舍難分,兩位完全放開實力銀之階大天使與三頭黑鐵巔峰近白銀實力的熊地精差不多剛好打一個平手,可在眾多穴居人的糾纏之下,卻也難以占到上風。
但這只是一刻的情形很快就改觀了,因為布蘭多已放下長劍發(fā)動了沖鋒。年輕人如脫弦利箭一般射出森林,第一次在河灘上落下時已經(jīng)與戰(zhàn)場縮短了一半距離,而他腳在地上一點再一次躍起時,人就像是一道鬼影已經(jīng)射入了穴居人之間。
在那一刻放下十字弓走出森林的傭兵的眼中,自己年輕的領主大人仿佛是化作一道游移不定的黑光——他向前時,黑色的燕尾禮服飄飛像是一條隨風搖曳的斗篷——這面旗幟只是眨眼的一瞬間就已切入充當誘餌的‘冒險者’、大天使與穴居人、熊地精之間,。
少數(shù)穴居人這才反應過來轉(zhuǎn)身想要攔截這個突如其來的敵人,但它們才剛剛舉起手中的武器,但布蘭多已經(jīng)像是鬼魅一樣繞過刀光劍影,逼近了戰(zhàn)場中央一頭熊地精。
那頭熊地精極為警覺,它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下意識地轉(zhuǎn)過手。手中的連枷呼一聲向布蘭多揮了過來,但這一手在年輕人眼中慢得可以,后者一停避開帶尖刺的鐵球,一把抓冰冷的鐵鏈,整個人隨著對方的力道高高飛起——然后松開手,人在半空中翻轉(zhuǎn)一圈穩(wěn)穩(wěn)落下。
正好落在那頭熊地精寬廣厚實的肩膀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傭兵們才一眨眼睛,就看到布蘭多半跪在熊地精寬闊的肩膀上,從容不迫地用雙手將長劍刺入對方的咽喉之中。
一抹血箭,耀眼得好像是那天下午河灘上的一面殘破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