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這女人是誰,現(xiàn)在克林頓小姐還沒有醒,如果你們沒問題了,我要去檢查一下男爵小姐……可以嗎?”
有時候話說太多反而容易露餡,不解釋反而呈獻出一股……貴族的驕傲。
有些事不需要你明白,我明白就好;有些事我不想解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我無需你的理解,我只要你的尊重。
剩下的事情,管理委員會成員會自動腦補:沒錯,我們搜索了全島所有房屋,唯獨遺留下男爵小姐的住所沒被驚擾,那位女刺客會躲在哪里?當然是這棟唯一沒被搜查過的住宅。幸好這座宅里還有一個猛男,否則……
這位猛男確實夠悍,瞧瞧這房間,都被打成什么樣?如此近距離的交火,尺寸之間生死立顯,這人怎么那么牛叉?哦,也難怪,大長老都接見了,還授予鋼筆……知道鋼筆是什么用途?簽名簽字的,這玩意就跟古時期貴族手上的印章戒指一樣,是權力的象征啊啊啊啊。
管理委員會成員發(fā)現(xiàn)了蘇珊娜丟棄的手槍,他們很小心的撿起帶消音器的手槍,發(fā)覺里面彈都打空了,回首望去,安鋒并未阻止他們撿槍,委員會成員稍稍鞠一躬,退出愛神小屋時,態(tài)度變得恭恭敬敬。他們再也沒有就蘇珊娜的事情,來打擾愛神小屋內(nèi)的……“一對愛侶”。包括阿蓋爾的存在,也被他們包容了。
男爵小姐吸入的催眠氣體并不濃厚,這種催眠氣體安鋒也熟悉,情報機關標準配發(fā)物而已,安鋒“身上”正好有解藥,再分別給管家女仆吸入解藥后,安鋒守在男爵小姐跟前等待對方清醒。
解藥想起作用,前后需要十余分鐘。這段時間安鋒正好用來整理思路。他細細思考著蘇珊娜前后的行為……看來蘇珊娜真是不記得他了。當然,作為一個特工,不記得昔日戀情這很平常,槍口對向昔日情人這也是常事。但就蘇珊娜的表現(xiàn)看,她似乎完全沒有昔日記憶了。
當然,這也很平常。第一次手術后,湯姆博士曾經(jīng)說過,蘇珊娜當時的記憶是重新灌入的,他們既然能灌入新記憶,當然也能洗去舊記憶。據(jù)說現(xiàn)在已有高科技公司,標榜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種新學習方法——輸入知識記憶。這就意味著灌入記憶這項技術已經(jīng)基本成熟,并可以走向民用了……
蘇珊娜的新記憶是什么,取決于她現(xiàn)在歸屬何方。但從剛才的會晤看,蘇珊娜似乎殘留一點過去的東西,比如雙方的熟悉感,比如相遇后彼此的弦顫動。不過,“新誕生”的蘇珊娜似乎更執(zhí)著于對紀律的恪守,她有情感,但最終理智戰(zhàn)勝感情——她對安鋒舉起了槍。
蘇珊娜的父親是否也是恪守特工守則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依然關心蘇珊娜的人也許只剩下她父親,以及安鋒了。如果讓她父親知道蘇珊娜的現(xiàn)狀,會不會……嗯?
情報部門很骯臟,安鋒一直不肯進入情報機構本體,他一直堅持在外圍組織混,就是知道其骯臟。一旦進入則身不由己,比如現(xiàn)在的蘇珊娜。
警察與特工待遇相同,加入前這一行業(yè)時他們都要簽署一個申明,承諾自己一旦陣亡,遺體將捐獻出去……這意味著他們一旦加入這一行業(yè),對自己的遺體就失去了所有權。因為曾經(jīng)簽署了這份件,所以蘇珊娜的父親不能阻止湯姆博士的手術。當然,當時他也是樂見其成的,因為只有動了這個手術,女兒還能有一線生機。
不過,當這位父親知道這個“一線生機”并不意味著自由的生存,他會怎么做?
耳邊傳來一聲**,男爵小姐醒了,安鋒趕緊收斂了思緒,伸手握住男爵小姐的手,輕聲問:“感覺好點嗎?”
男爵小姐有點摸不清狀況,她迷迷瞪瞪的問:“你回來了?哦,我實在瞌睡,說好的,等你回來讓管家叫醒我……我的頭有點痛,暈,你,你怎么在我身邊?”
“別多想”,安鋒安慰說:“既然頭暈,那就繼續(xù)睡,我們明天還有時間
男爵小姐“嗯”了一聲,歪著頭端詳安鋒片刻,感覺腦袋暈的厲害,隨即從善如流的說:“看來有事……好吧,我繼續(xù)睡,有事明天再說?!?
安眠藥的效果還在,硬要男爵小姐蘇醒也是可行的,但現(xiàn)在是夜晚,離開后的蘇珊娜必定再不回頭,她已經(jīng)知道安鋒是個硬茬,再想接近安鋒,定不會在小島這個充滿敵意的環(huán)境內(nèi),所以……所以安鋒放心的誰在男爵小姐腳邊
這一夜很對人沒有睡,島上喧鬧了整晚,等到天亮時分,管家起床后,看到安鋒房間內(nèi)的慘狀,自然……心疼心碎。愛神小屋內(nèi)每間房都有很多雕塑,據(jù)說這里的雕塑還是名家之筆,連那扇打碎的窗戶框,也是十八世紀某著名建筑大師的遺墨,如今房間被打的稀巴爛,很多藝術品已經(jīng)不可修復了,這讓管家怎能不惋惜。
男爵小姐倒是……很慶幸安鋒還能幸存。即使是外行,看到屋內(nèi)遍布的彈痕后,她還是能想象出那一場交火的劇烈程度和危險程度。隨后,她不管別人的看法,直接招來小島管理委員會成員,宣布:“請給我準備交通工具,我要離開這座島,立刻,現(xiàn)在?!?
管理委員會成員蠕動嘴唇,艱澀的提醒:“夫人,島上的封鎖令并未解除
男爵小姐傲然的揚起下巴:“我們,我們有一絲嫌疑嗎?我指的是我和我的男友,以及他的保鏢?!?
沒人認為昨晚那場交火是做戲,見到交火場面、見過街頭槍戰(zhàn)的人,都明白昨晚女刺客的強悍,同時也明白安鋒幾乎殺了女刺客……當然,只差那么一點點。同樣的,女刺客也幾乎殺了安鋒——只差那么一點點。這種危險的槍戰(zhàn)交火,是不可能做戲的。
“夫人,我們毫不懷疑您,與您的男友,但我不認為現(xiàn)在離開是個好主意——那位女刺客消失了,我們肯定她不曾離島,我們認為,咳,大家都認為,那女刺客還躲在島上,她沒有離開。因此,此時離島,不是個好主意?!?
“是不是好主意我不管,我要離開這里,現(xiàn)在。這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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