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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東沒了。
這可是瓜陵渡第一件大事。
瓜陵渡本就是因為渡口形成的小鎮(zhèn),最重要的產業(yè),就是渡船和商業(yè)。老船東是渡口所有渡船的東家,也是鎮(zhèn)的鎮(zhèn)長,雖然現(xiàn)在讓位給了兒,但在居民心依舊威望極高。
老鎮(zhèn)長為人寬厚義氣,對鎮(zhèn)民頗有恩惠,別的不說,就那個免費的演武學堂,無論船戶匠戶,只要是鎮(zhèn)上居民就能免費入學,就是一件實在的大善事。因此他去世,眾人都覺得十分悲痛,船戶不說了,為老東家操辦守靈是正事,其他人也無不趕著吊唁,份錢也是盡量豐厚。
鐘家是鎮(zhèn)上匠戶的首領,鐘少軒代替父親出面,組織木匠,銀匠,裱糊匠等等工匠為喪事操辦,忙的腳不沾地。孟帥雖然年幼,但也不好干看著,跟著去熊家?guī)鸵r。
其實熊家是真正的富豪之家,比鐘家強遠了去,又有自家船戶親信,哪用得他一個小孩幫襯?不過孟帥好歹也是鐘家的孩,不好慢待,開頭幾天讓他幫一些不打緊的事物,過了頭七就給他發(fā)了兩塊素餅,讓他玩去了。
因為鐘少軒不在家,孟帥不愿意跟鐘老頭單獨呆在家里,就依舊在熊家打混,往哪個角落里一鉆,啃點心歇著。
這時候,他才有心鉆研起那個從黑土世界里帶出來的果的功能。
好幾日過去了,他并沒有變成盆栽的跡象,也沒有任何負面的狀態(tài),他自己也覺得,那個猜想有點杞人憂天。
那個東西究竟是干嗎用的呢?
要說這玩意一點用都沒有,那是胡說,孟帥已經感覺到了其的一些功效。
提神醒腦,增強記憶力。
作用跟腦白金差不多?
是不是滋補,孟帥沒感覺,但記憶力增強,他是明顯的感覺到了。
孟帥不笨,這是毋庸置疑的——前世他也算半個好學生,用功不比人多,也考了個不錯的大學,出來找了個能吃飯的工作。
但他記憶力并不是一等一的,至少不是出眾的。
別說學著的前輩那樣過目不忘,就是背幾十個英語單詞也老吃力了。
但這幾天,他在前院看了一眼來賓登記的賬簿,雖然只掃了一眼,竟把兩頁來賓的名字和隨禮的份錢數都記下來了。
兩頁,也就是十來個人,不算什么。
但孟帥確實只掃了一眼而已。
在根本沒有用心記的情況下,能深刻的記憶一堆毫無邏輯關系的數字和漢字,這無疑表明他的記憶力實實在在有提高。
難道那果能增強記憶力?
好像不錯啊……
等等……
不錯在哪兒?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武者世界!
記憶力再好,有什么用么?
當然,記憶招數有些優(yōu)勢,但照相機一樣的記憶力,比不上根骨強勁一分,經脈寬闊一厘!
他現(xiàn)在欠缺的,絕不是腦。
比起腦,他比那些沒化武夫強多了,但這不能改變他資質不怎么樣的本質。
鐘少軒曾經隱晦的評價過:“好好干,憑你的條件,比別人努力十倍,自然會趕上其他人的。”
這就是廢柴比較婉轉的說法吧?
雖然因為種種緣故,他起步的不比其他人慢,但將來的發(fā)展,實在有些堪憂。他是期望這個貌似來頭不小的黑土世界從本質上給他帶來提高的。
孟帥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有點貪心不足了。就算只是加記憶力,也是個強大的外掛了,他還有足足三個果,要把這些都加上,自己的記憶力還不突破天際???
天無絕人之路。
凡事往好處想想,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假設出條件也要上。
據孟帥所知,天下如此武風興盛,無非因為是亂世,軍閥混戰(zhàn),烽火連年,人人尚武為求自保。但古人告訴我們,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許哪一天,亂世嘎巴一聲,就結束了呢?
到時候,新老大上臺,為自身權力計,必須要重抑武,說不定還要開科選士。到時候自己這個記憶力就用上了。隨便瞄上兩眼,就是狀元之才。到時候高官得坐,駿馬得騎,娶下嬌妻美妾,置辦良田千畝……
這生活……嘖嘖……
他正越想越美,突然心警兆驟起!
身后風聲一起,他身比意識先動,仰身來了半個鐵板橋,就地一滾,躲開了背后襲來的一根棍。
孟帥就地一滾,彈起身來,兀自驚魂未定。定睛看時,但見一個最多比自己大一兩歲的少年舉著大棍,正怒沖沖的瞪著自己。
想必剛剛就是他在偷襲自己。
孟帥又是吃驚,又是氣惱,喝道:“你做什么?”
一面質問,一面四面打量周圍的情勢,一來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敵人,另一面也要看看周圍有沒有現(xiàn)成的家伙。他武功在同齡人算好的,但在這種人人練武的世界,也沒有出類拔萃,更不足以抵消武器帶來的差距,最好也能抄根棍,那還有的打。
那少年狠狠盯著他,棍在空揮舞了一下,喝道:“姓鐘的,你還敢進熊家的大門?還敢吃我們家的東西,好不要臉!來得好,今日便打死你,給我弟弟報仇?!闭f著拿起棍,再掄了過去。
孟帥但覺惡風撲面,打眼看去,但見四周一片空蕩蕩的,不但沒有鐵棍之類的現(xiàn)成的東西,連條板凳都沒有,心著急,一面錯開腳步,施展梅花樁上練出來的騰挪步法,險險躲過幾下,一面怒道:“你是誰???你弟弟跟我有什么關系?”
沒辦法,他平時和鎮(zhèn)上的孩交集太少,認識方輕衍是因為這小的名字很古怪,其他人他有一大半不認得。
那少年一根棍使得虎虎生風,一棍接一棍,逼得孟帥上躥下跳,一面喝道:“你不認得我?沒心沒肺的東西,害死了我弟弟還敢說不認得,我是熊碩,我弟弟熊順,想起了沒有?”
孟帥一怔,腳步一錯,差點被撩,卻是依舊奇怪,道:“熊順是誰?”
那少年熊碩聽了,大怒欲狂,喝道:“你找死!”雙臂用力,大棍從天而降,孟帥一躲,砸在地上,登時塵土飛揚,地面的青磚被打碎了兩塊。
孟帥臉上變色,知道這小真起了殺心,不是頑童打架,自己與他的仇怨,說不定真的不小。但饒是如此,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多半是身前身欠下的債。
躲過迎面而來的幾棍,打疊精神,一路周旋,憑著一身靈巧身法,竟也有驚無險。
只是孟帥手無兵刃,與這樣長大的大棍對戰(zhàn),實在太吃虧,他也不會隔山打牛,倘若不能欺近身去,就落得只挨打不還手的地步。而讓他從棍影近身,憑他那穩(wěn)固有余,進去不足的長命拳,又是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連番躲閃,孟帥心大罵道:這家都是死人啊,后院有人這么打砸,也沒有人出來管管?
躲了幾棍,孟帥倒看出些端倪來,那熊碩手棍棒用的不是一般槍棒路數,劈打挑扎之外,用掃這等技法最多,更有棍棒沒有的“拍”這個動作,似乎他拿的不是一棍細棍,而是一把寬闊的船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