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挑開車簾,果見碼頭遙遙在望,道:“總算到了。”
就在這時,只聽風(fēng)聲驟起!
一道影從天而降,如羽毛一般落在車轅上,淡淡道:“下車!”
孟帥驟然抬頭,第一眼只見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沒認(rèn)出來,再仔細(xì)看時,才驚聲叫道:“水……老師?”
那老者正是水老,但精神氣煥然一新,神采飛揚,哪有之前半點木訥?
孟帥還在發(fā)愣,水老一手提起他,另一手隨意扔出一塊金,道:“這孩我?guī)ё吡耍辉S跟別人提起一個字,不然要你的腦袋。”身一輕,竟憑空飄飛出去。
那車把式看的呆了眼,過了一會兒,才吃吃道:“活……活神仙!“
孟帥被水老帶著在天上飛了不知多久,只覺得耳風(fēng)聲呼呼吹響,但并沒有感覺到風(fēng)吹得很厲害,似乎前面有擋風(fēng)玻璃一般。
兩旁的景色飛掠而過,比火車還快,腳下景物越來越小,漸漸地身邊浮出一層層白霧。
“這是到了云端了。“
孟帥好歹也是坐過飛機(jī)的人,不能對飛天這種事大呼小叫,那也忒對不起他穿越者的身份了。
死死地咬住牙,他開始關(guān)注腳下的風(fēng)景,腳下浮云半遮掩過的青山與黃水,別有一番壯麗。
過了許久,水老拉著他,緩緩落在河水邊上,咆哮的河水從身邊奔騰而過,河面上的冷風(fēng)撲面而來。
水老看著他,道:“很不錯,第一次上天,竟一點也不害怕。”
呵呵,怕的雙腿發(fā)麻,差點坐地下我會跟你說?
孟帥回頭看了一眼水老,登時嚇了一大跳。剛剛水老從天上降下來的時候,雖然精神奕奕,但也是皓首白須,垂暮老人模樣,但現(xiàn)在再看時,不但臉上皺紋褪去不少,連頭發(fā)也變得半黑半百,望之已經(jīng)不過五十許人。這等逆生長可真夠逆天!
不過水老身上驟然起的變化太多,也不差一兩件,孟帥暫時壓住疑惑沒問,只道:“老師,您好起來了?”
水老哈哈一笑,道:“要說全好,也沒那么容易,但是七八分好總是有的。既邁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事情就不麻煩了。”
孟帥心暗自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那幾個水晶果的效果,要說不是,萬萬不能解釋水老突然變清醒這件事,但要說是,離開的時候一點征兆也沒有,難道這玩意的藥效有潛伏期?
但不管怎么說,有用是好事,他付出了所有的財產(chǎn),終于有了效果。
不過一恢復(fù)記憶,水老就爆發(fā)出了種種不可思議的狀態(tài),這是什么原理?
孟帥好奇的問道:“老師,剛剛那是武功么?是輕功么?”
水老道:“不算武功,更已經(jīng)脫離了輕功的范疇。但你若想這般自由飛翔,卻要學(xué)好武功。”他低頭看了看孟帥,目光露出一絲可惜,輕嘆道:“只是資質(zhì)略差了一點。”
孟帥自然知道自己資質(zhì)差了一點,但他身為穿越者,哪管什么資質(zhì)決定論,道:“不是天才,就沒希望學(xué)好武功了么?”
水老一笑,道:“天才確實是天地造化意的人才,但天地再意,我不意也是枉然。若是天地喜愛誰我就喜愛誰,那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我偏偏看你這孩順眼?來,可愿拜我為師?”
孟帥大喜,道:“當(dāng)然愿意。”不過他畢竟是現(xiàn)代人,猛的跪下磕頭叫師父的事不是很順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水老已經(jīng)拉住他,道:“來,邊走邊說。”
剛剛一通飛行,也不知走了多遠(yuǎn),但眼見周圍還是口外的景色,料想還在涼州。水老帶著他沿著道路向前走,邊走邊道:“為師姓水。雙名思?xì)w。“
孟帥點點頭,這么說叫水老是不錯的。
水老繼續(xù)道:“我不是這里的人,來自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那地方不是外人隨便能進(jìn)去的。即使你拜入我門,短時間也去不得。我只好留在這里教導(dǎo)你,雖然時間不長,但三五年的師徒緣分總是有的。“
孟帥道:“您家里還有人吧?這么長時間不回去,家人不著急么?”
水老道:“一個人也沒有。那地方……嘿嘿,那地方又荒涼又危險,若不是責(zé)任所在,我也不愛回去。將來你若修煉有成,說不定就有機(jī)會……嗯,既然要好好教導(dǎo)你幾年,咱們先找個房住下。”
孟帥道:“不如去我家……”剛出口,又有些后悔,那地方可不是他家,鐘少軒還罷了,老鐘頭會歡迎另一個老頭?他哪有資格安排水老的住處。
水老卻淡淡道:“瓜陵渡那地方我不想回去。不過讓你離家太遠(yuǎn),似乎也是不好,這樣吧,咱們?nèi)ド惩涌谡曳浚惆徇^來住兩年,回頭再回家也就是了。”
孟帥道:“好。”因為鐘老頭反對,鐘少軒無法把家傳的上乘武功交給他,他也早知道自己肯定要去外面學(xué)武,能跟水老這樣近乎玄幻的高人學(xué)武,那是再好不過了。
水老突然道:“不過有一件事為難,要去沙陀口找房,咱們的錢還不夠。”
孟帥一怔,道:“我雖不懂市價,但現(xiàn)在租一套帶院的大房,一年也不過幾十兩,一塊金幾年也租下來了。”
水老皺眉道:“租什么,要買。”
孟帥“啊?”了一聲,道:“您不是才住兩年……”
水老沒理會他問什么,自顧自道:“沙陀口人煙稠密,又是軍事重鎮(zhèn),直接搶房,動靜太大,并不合適,是不是?”
孟帥嘴角一抽,道:“是吧。”
水老點頭道:“所以要買。咱們要練武,當(dāng)然要買能跑馬的大院。為了專心練武,許多雜事當(dāng)然要雇人去做。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又要練武滋補(bǔ),伙食也不能太差,更別說兵刃、馬匹、衣服藥品,樣樣要錢,是不是?”
孟帥“嗯,嗯”兩聲,水老道:“如此看來,這些錢十分不夠。練武這等費錢的事情,沒有千兩黃金,根本不夠用。”
孟帥一咧嘴,心道:我連上這身一共練了三年武功,連吃帶喝,一共也沒有花掉五十兩銀,您一開口就是黃金千兩,這是怎么算的啊。
水老卻不理他的小心思,道:“果然還是要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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