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道：“就是以身體為丹爐，直接在體內(nèi)煉丹？”

水思歸道：“這個說法倒也合適，大體是這個原理。但我龜門的功法怎是那些粗制濫造的煉丹術可以比的？更別說煙火氣這等傷根基的東西，更是要一并摒除，碰也不能碰。就是不用什么煉丹術，我們吃一株草藥，功效也是他們的數(shù)倍。而且有了這個法門，你就永遠不會草木之毒了。所有的毒素你盡可當做雜質，用功化去便是。”

孟帥大喜，道：“這個好，百毒不侵最給力了。”

水思歸繼續(xù)道：“還有一件神奇之處，有的草藥一株效力太大，對身體不利，我門心法還可以在泥丸宮開一靈竅，將藥力儲存，徐徐放出，滋養(yǎng)身體。這等功效，更非丹藥所能及。”說著在孟帥眉心一點。

孟帥突然想起一事——自己的泥丸宮，好像已經(jīng)有住客了，黑土世界就在里面，還能再住新人么？

不管怎么說，這靈珠草確實很有效，孟帥上吐下瀉了一整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折騰了一宿之后，他覺得自家有些身輕如燕，煥然一新，當然也可能只是他一夜拉虛脫了，體重確實輕了。

水思歸絲毫沒有體恤他一夜辛苦的意思，直接把他抓到練武場繼續(xù)練功。

龜門的練功生涯，就從這一日開始。

水思歸先教授了一套“八八十四式連環(huán)八卦掌配宮步”，并且說明，這一套掌法相當于龜門版的長命拳。就為了練功，并非對敵之選。但若非要以之對敵，比起傻大黑粗的長命拳，自然是云泥之別，甚至已經(jīng)不輸給一些武館甚至小門派的看家武功。

不同于長命拳的古樸，八卦掌變化繁復至極。名雖十四式，若論變化，怕有幾百種，其反復變換連接，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水思歸評價道：“倘若說長命拳是羅列拳法最基本的形勢，這連環(huán)八卦掌就是鋪陳拳招之所有的變化。當然，若想窮盡天下變數(shù)，那未免癡人說夢，但精研此道，對拳法變理有個基本的掌握總是沒錯的。”

因為這套拳法變化實在太過繁復，未免失之輕浮，因此需要師長斟酌。遇上悟性者要酌情簡單傳授，若是性格太跳脫，更要加意控制引導，不要被各種變化迷花了本性。當然龜門本來也不收悟性太差的。

孟帥別管如何胡思亂想，面上表現(xiàn)的比一般孩沉穩(wěn)，記憶力也不俗，因此在水老的指導下，按部就班的學習這門武功。

水老安排的進度是每日教授八招，第二天復習一日，隔日再傳授，一直教授十日，才將十四招教完。若要繼續(xù)深究變化，三五個月也學不完。孟帥每日勤練四個時辰，晚上睡覺聯(lián)系內(nèi)功四個時辰，其他休息、飲食乃至忙里偷閑的玩耍，都在剩余四個時辰之內(nèi)，風雨無阻。

到了第十日的時候，十四招教授完畢，水老檢查了一下孟帥的進度，也沒稱贊，也沒批評，只道：“倒還用功。”

孟帥正要回去休息，水老問道：“那姓百里的小怎么樣了？”

孟帥道：“昨天有要清醒的跡象了。今天應該差不多了。”

水老道：“很好，你去看看他，他若好了，就帶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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