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為了救自己而受傷,自己對他的些許感激?
聽到霍東峻開口,林嘉麗晃了一下頭,帶著清香味道的長長發(fā)絲貼著霍東峻的上身掠過,被她甩去了另一側(cè):
“你是為救我受傷的,我?guī)湍闱逑磦谑菓?yīng)該的?!?
“我不是為了救你,你要不是智慧的姐姐,我轉(zhuǎn)身就走,可是我知道,我要是走了,智慧就要去和寸爆拼命,你出事我不管,但是智慧不行,我答應(yīng)鳳姨,看好智慧,讓他平平安安讀大學(xué),違心的事不用做?!被魱|峻推開洗手間的那刻,開口說道。
林嘉麗的身體停住了,霍東峻卻腳步不停,自己邁步進了洗手間。
用一個盆接著水龍頭,趁接水的空隙,霍東峻從褲袋里摸出錢包和煙盒放在一旁,又點燃一顆香煙嘴里叼著,等盆里的水已經(jīng)快接滿,這才雙手端起水盆,從肩膀處朝下傾瀉!
冰冷的水讓霍東峻的身體忍不住繃緊,牙齒將香煙的過濾嘴幾乎咬斷,拳館沒有熱水管,只能用冷水,可是現(xiàn)在是冬季,氣溫只有十幾度,被冷水淋身的滋味讓霍東峻差點罵娘,是哪個說冬天沖冷水澡怎一個爽字了得的?分明只有一個字,次奧!
想轉(zhuǎn)身從晾衣繩上取毛巾擦血跡,后背卻感覺到干燥的毛巾貼了上來。
“無論是因為智慧還是其他,都是你救了我?!绷旨嘻愐贿呌妹聿林魱|峻后背已經(jīng)有些干涸的血跡一邊輕聲說道。
“嘶!”毛巾擦著翻露的皮肉,讓霍東峻忍不住疼痛嘶聲。
林嘉麗把毛巾趕緊拿開,有些歉疚的出聲追問:“怎么樣?我沒有用力呀?”
“mss林?傷口不要用毛巾擦,誰知道我?guī)煾涤袥]有用毛巾擦腳,搞不好我傷口痊愈后背卻得了腳氣,哭都沒地方啊!”霍東峻聽到林嘉麗那副小心翼翼的語氣,故意夸張的叫道。
林嘉麗被他一打趣,剛才的緊張稍緩,輕輕的用毛巾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擦干凈,然后突然問道:
“霍東峻,你真的只有十七歲?”
霍東峻停頓了一下,然后笑著開口:“怎么?要不要拿身份證給你看。”
林嘉麗沒有再出聲,可是心里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為什么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會有那樣的膽色和勇氣,而且對敵時的氣場和灑脫,讓林嘉麗覺得自己父親在商場上表現(xiàn)出的風(fēng)范都沒有霍東峻那一刻更有男人味。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林嘉麗的臉頰有些微紅,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男人的身體,雖然無關(guān)曖昧和**,但是總會有女人獨有的羞澀,她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自己第一次接觸男人時會遇到什么樣的情況,只是之前的無數(shù)次幻想,都沒想到過她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是幫一個成熟的少年清洗傷口,少年這個詞似乎怪怪的,因為背對自己的這個男人很強壯,一米八的身高,而且有一身比小麥色更讓女人心悸的古銅色皮膚,他背對著自己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山峰,巍然不動,就像他在和寸爆動手時,一直把智慧和自己護在身后,沒有退開一步。
霍東峻后背的血跡被擦拭干凈,林嘉麗又再換了一條毛巾將霍東峻上身的水跡抹干,霍東峻轉(zhuǎn)過身看著臉色泛紅的林嘉麗,伸手自己拿過毛巾擦胸口:
“第一次看見陌生男人赤著上身?害羞?”
如果是之前,林嘉麗早就和剛遇到霍東峻時那樣回?fù)羲籽酆拖拇朕o了,可是經(jīng)過了電影院的一幕,林嘉麗內(nèi)心實在無法把霍東峻當(dāng)成一個未成年的學(xué)生,此時聽到霍東峻開口語氣略帶調(diào)戲,感覺心臟有些加速跳動,林嘉麗深呼吸了一下,轉(zhuǎn)身先出了衛(wèi)生間。
霍東峻把毛巾掛回晾衣繩,笑笑:“這女人要是不犯二,也挺好看的?!?
等回到黎劍青的臥室,黎劍青正在用酒精燈燒灼剪刀和縫合針,看到霍東峻回來,黎劍青示意陳豪搬過一把凳放在自己身前,讓霍東峻坐上去把后背露給自己,就這樣連麻醉劑都沒有,準(zhǔn)備直接縫合傷口。
“放松,縫針不會很疼?!崩鑴η嗯牧伺幕魱|峻的背部,示意霍東峻放松,霍東峻深呼吸了幾口氣,點點頭表示沒問題,黎劍青把酒精棉夾起來,開始擦拭傷口。
看到那塊酒精棉接觸到翻露的皮肉,陳豪,林智慧甚至是林嘉麗都有種要閉上眼睛不忍去看的沖動,連林嘉麗都有過磕傷膝蓋然后用酒精棉消毒的經(jīng)歷,自然知道高濃度酒精沾在傷口上會產(chǎn)生的那種強烈疼痛感。
可是酒精棉在傷口上擦拭,霍東峻的身體一動不動,連輕微的動作都沒有,只能聽見他用力咬著牙齒發(fā)出的“格格”聲,一塊酒精棉還沒擦拭完,霍東峻的上身就布滿了汗珠,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fā)出一聲**。
黎劍青換了四塊酒精棉才把這道傷口擦拭完,拿起勾剪,將腸線傳入縫合針,開始了傷口縫合。
如果剛才的酒精棉消毒疼痛時間還算短,那么傷口縫合的疼痛就足夠讓人抓狂,一直沒出聲的霍東峻被針穿入皮肉時,忍不住用鼻哼了一聲!
“噤聲!”黎劍青夾著縫合針的手很穩(wěn),聽到霍東峻悶哼,不滿的出聲說道:“出來混,皮肉見紅是家常飯,連這種痛都受不住,怎么在江湖上撈飯食!”
霍東峻饒是意志力驚人,可是被一針針的穿皮入肉,也承受不住,聽到黎劍青說話,苦笑道:
“師傅,疼還好些,只是想到自己這輩要背著這樣一道刀疤,很不爽而已!”
陳豪看到霍東峻疼痛難忍,忍不住開口朝霍東峻說道:“峻哥,實在受不住不如我去找大頭蛇取些大麻,你吸幾支就能解痛了?”
霍東峻搖搖頭:“怕痛就已經(jīng)夠遜,還要用大麻來麻醉自己,那豈不是更丟臉?一條疤幾十針而已,我是怕師傅手藝不好,縫的難看?!?
黎劍青動作不停,嘴里接口說道:“出來混還怕留疤,怕留疤去考藝員培訓(xùn)班好了,你十七歲才留下第一道刀疤,算晚的了,怎么樣,有咩感想?”
霍東峻咬著一顆林智慧幫他點的香煙,聽到師傅的話笑了起來:“感想?當(dāng)然有啦,以后這條刀疤就一直陪著我,不斷提醒我,我在江湖上的一切是我雙手打返來的,去到哪里我都不再是一個小小的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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