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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都出手啦()
沈唱和最近有些失落,這個新來的年輕人一下子搶了太多他的風頭,不光學堂里的學員吵著要上他的課,開了第一個《機器工業(yè)》的班級后,這學員見口口相傳,都知道秦鎧的科目非常有趣,而且大開視野,前后學堂都有學員要求在增開一個班級。
這種不對頭的苗頭自然被他壓制下去了,而讓金胖子在船廠小吏間劃清界限的命令倒是挺順利的,自己到底是馬尾船政的督辦,自己背后更是有絕大的靠山,大多數(shù)小吏都很自覺的站到自己這邊了,也就是機床車間的徐國方不甚識相,不過這到問題不大,機床車間本來就是沒啥油水的地方。
金胖子一臉憤憤不平之色,費力的扭動著他的脖子轉向一側,從袖中遞上一包東西,“上個月的火耗,開泰銀莊的票子!沈兄,都是這秦鎧現(xiàn)在就是擺明了自立門頭啦,他這可是跟您打擂臺!”
沈唱和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接過銀票很順手的放入袖中,他自然不會把自己的想法擺在臉上,“金兄,這秦鎧自然是有些能耐之人,現(xiàn)在正是他得意之時,李中堂大人既然看中他,讓他造炮,這就是他的造化,至于能不能御風幻化,就不是我們能預料的啦!”
“造炮?。俊苯鹋肿涌雌饋矸暑^大耳的,這腦筋可一點不簡單,他立刻注意到沈唱和寥寥數(shù)語中的關鍵。
“中堂大人對他的那個機器有厚望?。 ?
“這福州能煉鐵軋鋼的也就我們船廠了,沈兄真是好主意!”金胖子哈哈大笑,沈唱和也一張長臉也露出些許惺惺相惜之意。
“金兄,何家的那件事你打聽到什么了嗎?”
“這事蹊蹺的很,何家的二公子何興也就跟秦鎧是羅溪外的官道上偶遇的,也不知道何家怎么就死心眼會幫姓秦的這個外鄉(xiāng)人!”
“噢……這事你還是抓緊打聽,若有把柄的話……”沈唱和職業(yè)的笑臉忽然變得有些僵硬,還發(fā)出陰森森的兩聲輕笑,倒把金胖子了嚇的一哆嗦。
火炮廠開工后,秦鎧第一時間把徐國方調(diào)來,機床車間的人手也跟過來一半。這時代火炮制造的工藝還真是落伍,絕對是人力堆砌的產(chǎn)物。為了這個人手的事情,秦鎧特地去請教了孫師爺,沒想到孫師爺給出的答案大出他的意料。
馬尾船廠是官辦的廠子,丁日昌大人自然是最終的負責人,不過日常事務卻由沈唱和一手包辦,這馬尾船廠哪些地方有油水,哪些車間是清水衙門,他最清楚了,而其中的利益關系,哪些小吏自然多少有好處的。
秦鎧說起想招募一些熟手,孫師爺很直接的就給他出了個主意,向丁巡撫提出要求,直接從藝圃和廠里要人,丁日昌現(xiàn)在要大把的銀子肯定沒有,不過要人……
果然事情如孫師爺所料,丁日昌這些時日也不知道忙些啥,反正臉色不咋地,不過看到秦鎧還是頗給面子的讓他坐下說話,提到炮局的材料和運作資金,老頭黑臉一拉,兩首一攤,“烈風,你不坐著巡撫的位置,到處都要用錢啊,你要的鐵料找船廠,我今個兒剛和金伍說過了!”
靠,還要找金胖子,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秦鎧一陣郁悶,好在提到要人之事,丁老頭倒也很爽快的撂下話了,“要人,可以,我這就讓孫師爺行文,你直接找沈唱和,不過這些工匠的薪水肯定要烈風你來掏了,沈唱和才會放人!”
秦鎧摸摸干癟的錢袋,心中憤憤不平,丁老頭果然是鐵公雞一個,這沈唱和更是東方葛朗臺,不過咱是啥眼光,你們看不到這些工匠的價值,我可是能爆發(fā)他們百分之三百的能量!
轉身到了沈唱和那里,不知道是湊巧呢,還是候著他,反正金胖子也在,秦鎧非常職業(yè)的笑臉之后,就提到了要人的事情,有丁日昌的手令在,沈唱和本來想做些啥動作,倒也不大方便,也就大筆一揮過了,條件果然是由他付薪水!
金胖子更是出人意料的配合,當場拍板同意提供船廠高爐煉制的鐵料,甚至還笑嘻嘻的和秦鎧到招呼,還為當初的事情裝模作樣道了個歉。
老狐貍拜年,這問題大了,秦鎧打著哈哈,腦筋急轉,一時間倒也想不出這胖子肚皮里除了油水之外還有些什么臟玩意!不過既然事情辦妥了,他也懶得在這里面對這兩個討厭之人,轉身告辭而去。
看到秦鎧離開了,沈唱和圓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凝成了冰塊,啪的把手上的茶壺給摔了,“什么玩意!也敢拿著雞毛令箭來我這里撒野!”
“沈兄,人家現(xiàn)在意氣風發(fā)呢,我聽說連山東機械局的徐建寅總辦都跟他關系密切,你看我們是不是要暫避鋒芒?。 迸肿右荒槈男Φ恼f道。
“金兄,六王爺替我謀了這個位置,可不是讓我來混吃混喝的,一會兒你就去把各廠子的小吏都叫來,這里還輪不到他姓秦的指手畫腳?!?
“那是,沈兄在這里,自然穩(wěn)如磐石,”金胖子笑呵呵的從隨身的一個盒子里挑了個煙泡吞了,滿意的打了個哈欠,“對了,今天第一批材料,我已經(jīng)為姓秦的準備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肚量!”
沈唱和聽了,哈哈一笑,兩人又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秦鎧出來之后,直奔馬尾船廠,他來了這么久,其實船廠了熟悉的也就是機床和蒸汽機車間,他袖子里抓著一張名單,是徐國方那里問出來的各車間的好手。他的性格,要干事就立馬把事情給辦妥了,到了船廠門口,事先約好的黃當、周瑞東、章奎三個都已經(jīng)等著呢。
“秦兄弟,我等你半天了,這次我可出大力氣了,湘軍老兄弟那邊有三十多個娃子要進你的那個什么學堂!”黃當現(xiàn)在雖然嘴上叫著秦兄弟,不過這禮節(jié)還守著,畢竟秦鎧現(xiàn)在官職可比他高多了。
秦鎧微微一笑,拍了拍黃當?shù)募绨颍包S大哥,多謝啦,現(xiàn)在我們要辦一件事,”他招招手,黃興幾個匆匆拿來一個布包,里面拿出一些個紙張,他一一布置下去,約好事情辦妥,就到火炮局找他匯報。
煉鐵廠里,高高豎起的德國高爐好幾天沒開工了,管事的小吏也就早晨露個臉,隨后就不知道貓那里去。
工匠們卻不能無故曠工,只能圍坐在高爐下的棚子里無聊打屁,這可是關系到自家營生的,船廠的工錢不算多,不過卻夠一家?guī)卓诨靷€溫飽。
不過其中有一個二十來歲矮個的年輕人多少有些另類,這會兒卻拿著一個大零件坐在一旁發(fā)呆。
旁邊一個壯漢沖著他說道,“小錢,過來喝口水,你咋每天就盯著這些機器零件看呢,那玩意搞明白了又有啥意思!過來喝口水吧,陪哥幾個聊聊天?!?
年輕人抬頭笑了笑,“王哥,我不是在琢磨著咱這高爐到底是那里出問題了嘛,怎么三天兩頭的壞!”
“小錢,你操的哪門子的心思,我估摸著上頭幾個大人還生怕這爐子一點毛病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