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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師和丁一洗劫了瓦勒海姆市圖書館,幾本大厚書被楊師這個免費苦力扛回了丁一的公寓。楊師也順道借了幾本體育方面的書。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丁一死活都要拉著楊師吃飯說是要感謝昨天的勇敢和今天的奉獻。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楊師是個臉皮挺薄的人,最后下定決心——不吃白不吃。
匹薩店,楊師和丁一點了一個大號匹薩。
“你下午去哪,獅子?”
“去約克巷?!?
“又去那?”
楊師把老巴利埃的事跟丁一說了一遍。
“哦,是挺可憐。那我們一起去吧。”
“好哦,看不出來你也挺熱心的嘛?!睏顜熜χf。
“那你看看。”丁一一臉燦爛的笑容,好像得到了極大地夸獎。
蘭斯護士今天穿了一身便裝,她正站在約克巷的一棟舊公寓樓下。
“501是不是住著個老人叫卡爾巴利?!?。
“是啊,你和剛才兩個中國人是一起的嗎?老巴利埃真是走運啊,自從他摔傷居然還有人來看他了?!惫⒐芾韱T無聊的有些話癆。
蘭斯說了聲謝謝,告別羅嗦的公寓管理員,上了五樓。敲開501的房門,一個黃皮膚齊耳短發(fā)的女生打開門。
“巴利埃先生住這嗎?”蘭斯護士問道。
“獅子,有個小姐找巴利埃先生?!倍贪l(fā)女孩回頭沖屋里正趴在那擦拭地板的一個男生說道。一個高大的男生站起身,拎著抹布走了出來。咦?這姑娘不就是區(qū)公立醫(yī)院的那個小護士嗎?
“蘭斯,蘭斯納艾森。我們之前見過的,區(qū)公立醫(yī)院的護士。今天要跟巴利埃先生做一下出院后的病情調(diào)查?!碧m斯伸出手和楊師握了握。
“哦,請進,蘭斯小姐。巴利埃先生正在,呃……”楊師想該如何形容老頭正在發(fā)呆的狀態(tài)?!八谒伎??!?
老巴利埃自打楊師和丁一進門之后就沒怎么說話,只是點點頭動了動眼睛,然后就坐在椅子里”思考”。楊師估計即便進來是個劫匪老頭也會是一樣的態(tài)度。楊師和丁一打過招呼就自顧自的收拾起屋子。這回屋子更亂了,快餐包裝、剪碎的報紙、用過的油筆芯。
留下蘭斯和巴利埃交流,楊師擦完地板,整個屋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楊師向丁一遞了個眼色,示意可以走了。丁一點點頭,把剛泡好的茶放到老人和蘭斯護士面前。
“巴利埃先生,我們走了?!?
“等一下?!崩项^說放下手里填好的表格遞給蘭斯,對蘭斯,楊師和丁一說?!拔艺靡鋈ヒ幌?,你們要去看場球賽嗎?”老人仿佛不經(jīng)意的說。
幾個人都有若干的驚訝表露在臉上,不過又同樣充滿了好奇,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瓦勒海姆小學足球場,十幾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正在場邊換衣服。巴利埃站在場邊,老頭挺像樣的穿著個運動服,掛著個哨子。楊師坐在簡易的看臺上,左邊是蘭斯,右邊是丁一。周圍坐著的都是場邊孩子的家長。
這時一輛大巴車駛進學校,車上標識著學校的名字——根特私立小學。幾十個差不多大的孩子走下大巴,大巴后面跟著的幾輛私家車,估計就是這些孩子的父母。
場邊上有幾個穿運動風衣的人脫去外套,露出里面的黃色運動服。
“快熱身,小子們。把奶嘴放到你們爸爸媽媽那。走上場我們就是戰(zhàn)士。齊卡維你在中場靠左,你是組織者。
后衛(wèi)不要輕易讓他們過掉,盯緊球而不是腳。前鋒多跑動,準備接傳球?!?
“是的,先生?!?
“我們的目標是——”(不要蛀牙!——楊師在場邊yy)
“贏得比賽?!笔畮讉€孩子像小老虎一樣大喊。然后跑向場內(nèi)。周圍的家長也大喊:“彼得你是好樣的!漢斯加油!馬蒂爾爸爸愛你!”
對方的教練是個青年,他拍拍孩子中的一個大個子的孩子耳語了幾句,然后就讓他們上場熱身了。
“沒看出來巴利埃先生還是個教練?!睏顜煱l(fā)出這樣的感慨。
“巴利埃先生是個很有名的人,你不知道嗎?”蘭斯看著巴利埃的背影說?!霸?jīng)……”
“really?”楊師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丁一也充滿好奇的望過來。
“他是瓦勒海姆歷史上最有名的球員之一?!?
“可是,瓦勒海姆不是去年才成立嗎?”丁一問。
“確切的說是去年合并的。不然我們也不會一下子沖到乙級。巴利埃先生是原來的瓦勒海姆60年代最優(yōu)秀的前鋒球員??墒且驗橐淮我馔獾哪_傷不得不離開了球場。他本來有可能代表比利時國家隊參加世界杯的?!?
“那你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這次醫(yī)院的身體調(diào)查也不是偶然吧?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呢?”楊師有點明白過味來了。
“是我向醫(yī)院申請完成這項工作的,他的故事是我……”蘭斯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講述。
“爸爸,我在瓦勒海姆小學,是,巴利埃先生很好。他也在這。瓦勒海姆小學和根特私立小學今天有場比賽。你什么時候過來?好,就這樣,白白?!碧m斯放下電話繼續(xù)說?!拔野职衷瓉硎前屠O壬呐笥?,他一會兒就會過來?!?
說話間,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瓦勒海姆小學穿著瓦勒海姆隊的紅色主場隊服,根特則穿著一身藍色的比賽服。最有趣的是根特比賽服上還有贊助廣告——最好的蛋糕,馬里奧叔叔蛋糕店——這是一個蛋糕店的廣告。
孩子們在草地上讓皮球滾動起來,雖然沒有**比賽那么激烈,但仍然很有趣味性。雙方都沒有太多的講究戰(zhàn)術,更多是雙方球員的個人表演和簡單的傳球配合,然后就是聽穿黃衣服人的。有的大點的孩子還會跟裁判理論兩句,小點的則乖乖的扭頭跑回自己的位置。
瓦勒海姆的核心是那個叫齊卡維的小孩,傳球和技術相當不錯,時不時的還做幾個克魯伊夫轉(zhuǎn)身,頗有幾分”齊達內(nèi)”的神韻。不過今天對方那個大個子似乎早就瞄上了他,一個飛鏟將他連人帶球放翻在草地上。
人群中一個女士焦急的站起來跑向巴利埃,似乎是那個齊卡維的媽媽央求巴利埃把她的孩子換下來。
“要換你下來嗎?齊茲(齊卡維的昵稱)”
“不需要,教練先生,媽媽我沒事?!毙↓R卡維擺擺手。
“多想想辦法,傳球,配合。單挑時莽夫的行為。你是中場的大腦,用這。”巴利埃用手指著自己的腦子大吼。
小齊卡維點點頭跑回場內(nèi)。他果然減少了帶球,更多的是傳球給隊友,不過隊友實在是跟他有些差距,好幾個傳球都被浪費了。
“你媽媽喊你回家喝奶嗎?”大個子根特后衛(wèi)說。
“你媽才喊你喝奶呢!”小齊卡維回敬道。
“你小心點,等會別哭鼻子。我要盯得你吐奶?!贝髠€子說完偷偷用肩膀撞了小齊卡維一下。
哨聲響起。上半場三十分鐘結(jié)束,比分沒有變化。雙方回到各自的休息區(qū)。
“獅子,你去哪啊?”丁一看見楊師站起來。
“我去看看那個小齊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