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樓外,蘇信看著那雕梁畫棟,點(diǎn)綴著鎏金,顯得奢華無比的建筑嘖嘖感嘆。
跟長樂坊的平民窟相比,這里簡直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站住這里已經(jīng)被我們飛鷹幫包場了,去別的地方玩吧?!笨吹教K信要進(jìn)入醉月樓,一名年輕的飛鷹幫幫眾連忙攔在他身前。
蘇信說道:“我是來找劉三刀的。”
“大膽三哥的名字也是你隨便能叫的嗎”
那名幫眾呵斥了一聲,但隨即他的冷汗便淌了下來。
蘇信那可笑的鐵片子劍,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伸到了他的脖子上
“現(xiàn)在我能進(jìn)去了嗎”
那名幫眾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生怕蘇信失手給他來個一劍封喉。
緩緩的收回劍,蘇信淡然道:“做人低調(diào)點(diǎn),一個小頭目而已,哪來那么多的臭毛病,弄這么大的排場嚇唬誰呢”
走入醉月樓內(nèi),劉三刀擺出的排場要比想象中的更大。
成為小頭目后,劉三刀麾下聚集了六、七十名幫眾,此刻都集中在醉月樓,虎視眈眈的看著蘇信。
“嘖嘖,劉三刀,看來這個位置你坐的很不錯嘛,威風(fēng)的很那?!?
那些飛鷹幫的幫眾不由自主的看向劉三刀。
他出賣自己兄弟坐上小頭目位置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聞,現(xiàn)在苦主打上門來了,他們倒是要看看劉三刀究竟會怎么說。
畢竟大家混江湖的,講究的就是道義兩個字。
劉三刀這么做,可是令大家很不恥的。
不過眾人顯然低估了劉三刀的無恥程度。
面對蘇信的逼問,他理所當(dāng)然道:“蘇信,你不要怨我,這個位置我來坐你比更合適,你年輕無法服眾,而我卻在飛鷹幫呆了十多年,手下兄弟無數(shù)。
況且為了這個位置,我謀劃了這么久,你卻一上來就要搶走,那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江湖道義騙小孩子的而已”
劉三刀身后的陳到懶洋洋地說道:“殺人就殺人,你跟他廢什么話”
“陳哥,要不然我先讓手下去試探試探他你再上”劉三刀低聲問道。
“試探個屁要不是為了你那五百兩銀子,讓我出手對付一個年輕人就已經(jīng)夠丟臉了,要是再用車輪戰(zhàn),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擱你以為我是你劉三刀,可以連臉都不要了”
陳到的話讓劉三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但他卻不敢多說什么。
“小子,你死了莫要怨我,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要就怪你運(yùn)氣不好,碰上了我?!?
陳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雙手,他那雙鐵掌之上,在燈火中泛著一股烏黑的光澤。
“是嗎但我感覺,運(yùn)氣不好的是你才對?!?
蘇信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但下一刻,他的劍就已經(jīng)刺出
還帶著銹跡的鐵片子劍以極快的速度和一個堪稱刁鉆的角度刺出,頓時讓陳到驚悚不已。
看到過老五的傷勢,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了解了蘇信的實(shí)力,但隨著蘇信這一劍刺出,陳到這才知道,自己是嚴(yán)重的低估了蘇信
生死關(guān)頭,陳到十幾年習(xí)武搏殺的直覺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在蘇信的劍差一絲就要探入他的脖頸時,陳到的右腳猛然向下一沉,青石地板被硬生生的踩裂,導(dǎo)致他的身體向右一傾斜,劍鋒從他脖頸旁劃過。
“鏗鏘”一聲,蘇信的劍身被陳到死死的握在手中
他的雙手瞬間變得烏黑一片,散發(fā)著金屬色的光澤。
鐵砂掌修煉到了極致可以碎金裂石,一柄鐵片子劍還傷不到他。
陳到長舒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好快、好毒的一劍不過你力量,還是太呃”
他話還未說完便孑然而止,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的喉嚨已經(jīng)被蘇信給刺穿
陳到的喉嚨里面插著一根筷子,一根普通的竹筷子,正是蘇信方才吃小籠包的時候順手牽羊拿過來的。
金無命的劍是左手劍,出劍角度刁鉆陰毒。
但其實(shí)他最擅長的卻是右手劍
方才蘇信便是用右手將筷子插入陳到的咽喉,在場的所有人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
在大家的常識當(dāng)中,一個去特意練習(xí)左手劍的劍客肯定是不會再去練習(xí)右手劍的,但金無命是一個特例,學(xué)了他劍法的蘇信自然也是特例。
劉三刀不敢置信的看著蘇信。
陳到竟然死了實(shí)力遠(yuǎn)超一般小頭目的陳到就這么被蘇信兩招給殺了
看著蘇信向自己走來,劉三刀立刻將自己身邊的一名幫眾扔向蘇信,自己轉(zhuǎn)身就跑。
那名幫眾被嚇的一愣神,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被劉三刀推到了蘇信的身前
劉三刀的動作讓這名幫眾在心中破口大罵,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撞到蘇信這位殺神的身上。
“關(guān)鍵時刻出賣自己的兄弟,劉三刀你最擅長的果然是這一招。”
蘇信一步踏出,速度快的驚人,竟然瞬間就閃過了那名幫眾,擲出一劍,直接將劉三刀釘在了地上。
他體內(nèi)雖然只有那么一絲內(nèi)力,但無論力量和速度都已經(jīng)增加了不止一成,劉三刀想要在他前面逃跑,簡直就是找死。
緩緩的走到劉三刀的身前,蘇信拔出了他身上的劍,回頭沖著眾人說道:“劉三刀死了,這里現(xiàn)在歸我管,誰贊成,誰反對”
被蘇信這么一看,在場的眾多飛鷹幫的幫眾竟然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蘇信你好大的膽子陳到是虎三爺?shù)牧x子,三哥是幫主欽定的小頭目,你竟然敢當(dāng)眾殺了他們,簡直就是視幫規(guī)如無物你就等著被懲罰吧”一名壯漢跳出來怒斥蘇信。
他雖然嘴里說的大義凜然,但雙腿卻仍舊在打顫著,妄圖用幫規(guī)來嚇住蘇信。
“沒錯就算三哥真的犯了錯,也有幫規(guī)來處理,什么時候輪到你蘇信擅自動手了”
“還有你殺了虎三爺?shù)牧x子陳到,明天你就等死吧”
又有兩個人跳了出來,一時間竟然還真有些慷概的氣勢。
“是孫老大你們啊,看來你們五兄弟還真的是跟劉三刀手足情深,那好,今天你們就下去陪他吧”
蘇信手中的劍再次探出,劍芒劃過孫老大的咽喉,濺起一串血花。
另外兩個人尖叫一聲,立刻向著門外跑去。
蘇信腳步輕盈,但跨度卻極大,只用了兩三步便追上了他們,一劍一個,將他們兩個全部解決。
他們當(dāng)初五人結(jié)義跟隨劉三刀,現(xiàn)在被蘇信殺掉四個,還有一個,便是帶著老五尸體過來報信的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