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累。”
“我也是,這種場合我可不喜歡,挺不自在的。”櫻之看了看四周,也是贊嘆不已,“真美啊”忽然她湊過來低聲說:“耿墨池來了”
我趕緊下樓,在樓梯口一眼就見到了四個多月不見的耿墨池。他一身休閑裝,玉樹臨風(fēng)地站在那,雖消瘦了不少,卻依然是神采奕奕,瀟灑得少看一眼都不行。可是我心里一陣疼痛,那個男人,現(xiàn)在已不屬于我,他身邊站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米蘭相比之下就穿得隆重得多,一襲黑色亮片晚禮服跟客廳的典雅溫馨很不協(xié)調(diào),臉上的妝也過于濃烈,很明顯是為了掩蓋晦暗的臉色,但卻是欲蓋彌彰,更襯出她整個精神面貌的憔悴和頹廢,與耿墨池的光芒比起來,她實在是太黯淡。
耿墨池是在抬頭的時候看見我的,當(dāng)時他正和一男士談笑,看到我后笑容立即凝固,犀利的目光毫不遮掩地殺過來,顯然他對于我的出現(xiàn)很不悅。
米蘭也看到了我,馬上滿臉堆笑,踩著高跟鞋款款迎過來,隔老遠(yuǎn)就打起了招呼,“考兒,櫻之,你們也來了”
塞翁失馬焉之非福我上下打量著瘦得皮包骨的米蘭,忽然很慶幸離開那個沒人性的家伙,否則米蘭的今天就是我的下場
米蘭很快察覺到了我嘴角的嘲笑,立即低下頭,臉色更加灰暗。場面陷入前所未有的尷尬。
“耿老師”
小林很是時候地走了過來跟我的舊主人打招呼,滿面春風(fēng),非常禮貌周到。“耿老師好久不見了,您還好嗎”
耿墨池含糊著點點頭,又是一陣詫異,怎么他身邊的女人都到齊了當(dāng)他得知小林現(xiàn)在是祁樹禮的秘書后,臉上表現(xiàn)出來就不僅是詫異了,他冷著臉跟小林打了招呼就再也不理她了,反而轉(zhuǎn)過臉逼視不遠(yuǎn)處正跟客人相談甚歡的祁樹禮,足有兩分鐘,他瞪著對方一動不動,眼神相當(dāng)復(fù)雜。最后他把目光投向我,將我上下打量個遍,眼神就不止是復(fù)雜了,簡直能殺人
“別來無恙啊,耿先生”我很客氣地跟他打招呼。
耿墨池扭過頭,不理我。
米蘭趕緊靠了過來,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