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方志誠還有另外一種擔(dān)心,程斌這么晚歸來,夫妻倆肯定有一頓吵鬧,方志誠害怕秦玉茗在這輪爭吵中吃虧,若是自己不離開,關(guān)鍵時刻,或許能給秦玉茗一點幫助。
方志誠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秦玉茗,若是程斌還是不悔改,自己一定要給程斌教訓(xùn),幫秦玉茗出頭。
見方志誠鉆入臥室,程斌已經(jīng)到了門口,他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秦玉茗知道這時候讓方志誠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便把臥室門給虛掩起來。
程斌推開門,見秦玉茗板著臉倚在臥室門邊,他撓頭,訕訕笑道:“老婆,我回來了。這次下鄉(xiāng)義演,走得太匆忙,所以沒能跟你說清楚,我保證下不為例”
秦玉茗見程斌滿口謊話,忍不住冷笑一聲,淡淡道:“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程斌心里一緊,裝模作樣地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挑眉道:“出差這么久,我也是為了工作,你對我這么兇做什么”
秦玉茗見程斌不愿主動交代,指著程斌的鼻尖,輕蔑地笑道:“那你跟我解釋一下,小虹是誰”
程斌微微一怔,干咳一聲,反問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秦玉茗見程斌臉皮甚厚,怒不可遏道:“程斌,你還是不是男人帶著女人出去游山玩水,竟然回家跟老婆,說隨團下鄉(xiāng)義演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恬不知恥的男人?!?
程斌見事態(tài)敗露,臉色難堪,估摸著肯定是方志誠走漏風(fēng)聲,窘迫道:“你別聽方家那小子胡扯,我哪里有閑工夫,做那種事情,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方志誠在房間里聽得火大,程斌這小子也太不講義氣了,自己做錯事,還把火勢往他身上引,太不上路子了。
“你竟然還怪志誠,人家可是千方百計地幫你圓謊?!鼻赜褴鴮Τ瘫髮嵲谔瘫笠淮未蔚胤稿e,秦玉茗每次都包容,同時這也助漲了程斌的氣焰。
秦玉茗掏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把手機拋到程斌的手邊,“我打電話給劇團,你們最近根本沒有隨鄉(xiāng)義演的活動,還有這個電話號碼,想必你一定很熟悉”
程斌眉心顫抖,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沒想到小虹竟然給秦玉茗打電話。秦玉茗原本是何等高傲的性格,被小三如此挑釁,事情要惡化了。雖然程斌此前出軌過很多次,但大多是捕風(fēng)捉影,沒有留下證據(jù)和把柄,如今證據(jù)確鑿,秦玉茗自然要大鬧一場。
小虹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丁廣義被抓,她徹底失去依靠,只能纏著程斌了。
“老婆,原諒我吧,這次我是有苦衷的”程斌不再那么鎮(zhèn)定,從沙發(fā)上往秦玉茗走過來,他想要抱住秦玉茗。
秦玉茗往后退了兩步,沉聲道:“不要碰我,離我遠點,我嫌你臟”
程斌見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哼了一聲,怒道:“玉茗,你不要這么幼稚好不好你相信外人的話,卻不信我的話”
秦玉茗冷笑連連,輕聲道:“程斌,我這輩子最大的蠢事,便是當(dāng)初相信你,你還記得,跟我求婚時許下的承諾嗎”
程斌微微一怔,面色黯然,道:“當(dāng)然,我從來沒忘記過去”
秦玉茗對程斌失望透頂,她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低聲道:“我不愿跟你再說什么你好自為之吧”
言畢,秦玉茗閃身走入臥室,并將門給反鎖上,程斌回過神來,他用拳頭輕輕地敲打門身,低聲求饒道:“玉茗,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fā)誓,再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程斌從秦玉茗的眼神中瞧出決然,那是放棄的意思,他腦海中回想起這么多年與秦玉茗相處的日子,突然有種不舍之感,若是與她離婚了,自己豈不是真的一無所有
秦玉茗捂著臉,倚在墻角,默默地哭泣著。身側(cè)坐著方志誠,他嘆了一口氣,將肩膀借了出去。
程斌得不到絲毫回應(yīng),如同瘋了一般,他在門口來回逡巡,大聲道:“玉茗,讓我進屋吧,咱們面對面談?wù)?,如何?
臥室內(nèi)如同死寂一般,這讓程斌更加心煩意亂,他威脅道:“玉茗,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沖進來了”
聽說程斌要沖進臥室,方志誠與秦玉茗兩人均嚇了一跳,房間里只有兩人,雖然他們之間關(guān)系清清白白,但若是被程斌發(fā)現(xiàn),那豈不是要誤會很深。
方志誠連忙給秦玉茗使了個臉色,秦玉茗蹙眉思索,輕聲道:“程斌,現(xiàn)在我們倆的心情都很激動,彼此還是冷靜一下吧?!?
程斌在外面抓著頭發(fā),焦急道:“不行,我必須要跟你當(dāng)面說,你趕緊開門。”
秦玉茗面色泛白,若是開門的話,程斌見到方志誠,到時候自己可就沒理了。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方志誠,目光露出求救之色,方志誠腦筋急轉(zhuǎn),伸出手指,往窗外指了指。秦玉茗了然,與程斌怒聲道:“程斌,不要逼我了,如果你趕沖進來,我現(xiàn)在就從樓上跳下去?!?
這里是三樓,摔下去,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