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蠶蠱飛行迅捷無比,還不待朱洪老妻反應過來,金星飛身撲上,慌得朱洪老妻晃動手中葫蘆,一道黑煙出,欲要護住全身。一些個金蠶蠱一頭撞上黑煙,噗簌簌掉落在地。卻不想黑煙尚未將全身護持周全,卻被數(shù)只金蠶蠱覷到空隙,鉆將進去,給朱洪老妻狠狠來了幾口。只駭?shù)闷浯蠼?“阿洪救我”朱洪聽到妻子呼救,回頭看去,只看得目眥欲裂,尚未等他施救。
只聽見“啊呦”朱洪老妻一聲大叫,隨即倒地不起,手中的葫蘆滾落在地。余下金星迅捷飛身撲上,只三息時間,就將朱洪老妻生生啃成白骨。
朱洪生生看著她被金蠶蠱啃成白骨。他仿佛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呆呆的看著妻子的遺骨。綠袍見此,手中法訣一指,萬點金星棄了朱洪老妻,向著朱洪撲去。朱洪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旗子奮力搖動,道道黑煙護住周身。欲要施法逃遁,以此逃得性命。
綠袍在一旁冷笑,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抵擋住百毒金蠶蠱的攻擊無異于癡人說夢。金蠶蠱雖說不入流,那也是分人的,遇到極樂童子李靜虛那種人物,自然是應手而破,現(xiàn)在遇到朱洪這類人物,失了太乙五煙羅這等防身至寶,哪能抵擋的住金蠶蠱的攻擊呢。
萬點金星撞擊在朱洪護身的黑煙上,打得砰砰作響。金蠶蠱趴在黑煙上啃食朱洪的護體黑云只三息功夫,就被啃得只剩下薄薄一層。
綠袍早早的將這地窟以禁法禁制住,朱洪欲施展遁法逃遁,一頭撞在禁法上,撞得他頭破血流,連護身法術(shù)都維持不住。金蠶蠱合身撲上,駭?shù)盟舐暻箴?“老祖饒命老祖饒命”
綠袍知道朱洪心狠手辣,敢背師盜寶,致使其師身隕,不是什么好東西。也許這邊你心軟停下手來,那邊就給你捅刀子。綠袍不敢把身家性命寄托在朱洪的人品上,金蠶蠱停也不停盡數(shù)撲在其身上。
“啊。”朱洪一聲慘叫,便沒了聲息。只三息功夫,又一具白骨散落在地上。
這些事說起來長,其實也就生在十幾個呼吸之間。綠袍將地上的葫蘆和飛劍、旗子撿了起來收入囊中。將兩人都骸骨用真火燒得一干二凈。又遁入地底,將所有的密室搜索了一遍,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搜刮一空。復又將洞府重新布下禁制,將之封閉。
遁出地表,綠袍站在四門山的谷底環(huán)視一圈,心中感嘆連連。架起遁光飛走了。
在遁光之上綠袍心中不住思量。也直至此時,他也才深深的明白到了,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跟原先的世界是何等的差別,動輒諸般比法斗力,便是真的要人性命,形神俱滅,非同兒戲可言。一念及此,綠袍心中未免又添幾分沉重,原先初來此間的欣喜早已消失不見。
其實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吧,只是原先社會太多束縛,一直被壓抑著。寧靜是他向往的,長生也是他向往的,了解掌握未知同樣是他向往的,其實爭斗,又何嘗不是他所向往的呢其實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份熱血豪情,每個男人都希望能夠任俠而豪氣放縱而逍遙血性。
其實人生在世,誰不期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正也好,邪也罷,只論成就,不看出身。多也好,少也罷,只比高低,不問多寡。
綠袍收回神游的思緒,這時再看下面,正好到了南疆地界。
綠袍遁光也不停留,急匆匆趕回百蠻山,要將太乙五羅煙煉化了才能放心,要不然被旁人奪去了,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