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還禮道:“我早聞三位兄弟的大名,可惜一直抽不出身來相見,今番我欲發(fā)展水軍,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三位兄弟,遂特來拜訪”
阮小七大喜,道:“俺們弟兄定不負哥哥”
兩只小船匯集到一起,然后劃到個去處。
那地團團都是水,高埠上有七八間草房,阮小二叫道:“老娘,五哥在么”
從其中一間草房中走出一個滿臉褶皺的婆婆。
婆婆氣道:“說不得,魚又不得打,連日去賭錢,輸?shù)脹]了分文,早上討了我頭上釵兒,去鎮(zhèn)上賭去了。”
阮小二笑了一聲,便想把船劃開。
李衍突然道:“且慢”
阮小二和阮小七全不解的看向李衍
李衍道:“容我拜見一下老娘。”
言畢,李衍沖朱貴一伸手。
朱貴非常醒目的將他一直拎著的一個沉重包裹交給李衍。
李衍拎著包裹下了船來到了婆婆面前,然后將包裹放在了婆婆手邊的木架上,道:“老娘,拿去打點首飾。”
阮小二和阮小七連忙下船阻止李衍,異口同聲道:“哥哥,這可使不得”
李衍笑問:“如何使不得”
阮小二道:“俺們弟兄與哥哥是義氣相交,休叫金銀壞了咱們兄弟的義氣”
李衍道:“這不是專門給你們弟兄的,凡上我梁山泊的好漢,都有一筆安家費,普通士卒二十貫,頭目一百貫,頭領一千貫,你們?nèi)苄质俏覐臒o數(shù)好漢中選中的水軍頭領,如何不能拿這三千貫金子”
聽聞李衍請他們是去做頭領的,而且還是從無數(shù)好漢中選中的,阮小二和阮小七全都大喜過望與水泊梁山相距不遠的他們?nèi)绾尾恢钛苁窒轮挥型鮽悺⒍胚w、宋萬、朱貴四個頭領,其中朱貴還是幾天前才提拔成頭領的,而他們弟兄一上山,李衍就讓他們?nèi)紦晤^領,他們?nèi)绾芜€看不出李衍對他們的器重
這時,一個斜戴著一頂破頭巾鬢邊插朵石榴花披著一領舊布衫露出胸前刺著的青郁郁一個豹子來里面匾扎起褲子上面圍著一條間道棋子布手巾的漢子劃船過來
但見:
一雙手渾如鐵棒,兩只眼有似銅鈴。面上雖有些笑容,眉間卻帶著殺氣。能生橫禍,善降非災。拳打來,獅子心寒;腳踢處,?蛇喪膽。何處覓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
阮小七一邊揮手、一邊沖來人大喊:“五哥,李衍哥哥來請咱們上梁山做頭領了,還給咱們?nèi)ж灲鹱赢敯布屹M”
阮小五先是一怔,然后快劃了幾下來到岸邊,再然后上岸
在李衍和朱貴身上打量了一會,阮小五撓撓頭,他有些分不清李衍和朱貴中誰才是李衍
其實這也不怪阮小五,實在是李衍太過年輕從面相上來看,李衍至多二十六、七歲,實際上,李衍今年才二十四。
看出了阮小五的尷尬,李衍拱手道:“五哥請了。”
阮小五連忙施禮,道:“俺們愿意跟哥哥讓山,休提安家費”
阮小二也道:“俺們愿意跟哥哥上山,不要哥哥的安家費”
阮小七道:“給個三二兩吃酒就行,這三千貫也太多了。”
自打得知包裹里有三千貫金子,阮母就不停的打量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包裹魚賤,打多少都起不來價,還少不了科差,所以打魚的人人赤貧,阮小五和阮小七又好賭,家里就更窮了,不夸張的說,阮母連金子都沒見過,如何能不眼紅這三千貫金子
順便說一句,這也是阮家哥仨削尖了腦袋轉行的原因之一。
忽聽哥仨說不要這三千貫金子,阮母大急
看了焦急的阮母一眼,朱貴笑說:“休道多,前幾日寨里做了一筆買賣,每個頭領都分到了一千貫,頭目都有一兩百貫,沒下山的兄弟,包括兄弟的老小,也個個都有錢銀拿,我那日剛當上頭領,亦分到一千貫,也拿到了一千貫安家費,所以三位兄弟無需推辭。”
聽朱貴說一筆買賣每位頭領就都分到了一千貫,哥仨無不心生向往
阮小七道:“難得哥哥愛俺們,也罷,俺們就收了這安家費,將來為哥哥賣命便是”
阮小二也道:“是這個道理”
見阮小二和阮小七都同意要這錢了,老娘又眉開眼笑的,阮小五道:“那就收了,從今往后俺們弟兄三個的命就賣給哥哥了”
與阮家哥仨喝了半宿酒,又和阮家哥仨約好他們?nèi)蘸笊狭荷剑钛芎椭熨F便返回了梁山泊。
李衍和朱貴走后,哥仨繼續(xù)吃酒。
阮小二道:“如今山東、河北英雄豪杰雖多,卻無一人像李衍哥哥一樣替天行道盡干大事,咱們弟兄終于時來運轉了“
阮小五道:“咱們弟兄空有一身本事,卻一直無人識,叫咱們做了這許久打魚的營生,今日終于出頭。”,阮小五把手拍著脖項又道:“這腔熱血,該賣與哥哥這個識貨的”
阮小七道:“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咱們?nèi)羯岵坏眯悦鄮退麜r,殘酒為誓:教咱們都遭橫事,惡病臨身,死于非命”
阮小二又道:“俺這里有個計較。”
阮小七問:“甚么計較”
阮小二說:“咱們弟兄寸功未立,一上山就全都擔任首領,怕人不服,說咱們?nèi)强扛绺绲膼郏女斏线@頭領的。”
阮小五皺眉道:“確是恁地。”
阮小七急道:“二哥,你有話便講,恁地不痛快”
阮小二道:“聽哥哥說,梁山泊水軍積弱,急切里又難以擴充,咱們何不邀些朋友一塊上山聚義,到那時,同飲美酒,同穿錦衣,同分金銀,豈不美哉”
阮小七大笑道:“我當是甚么難事以咱們兄弟的義氣,拉上百同上山聚義何難之有”
阮小五也道:“此事不難只是需要些時日,三日怕有些不足。”
阮小二道:“無妨,三日間能聚集多少,算多少,其他的以后再做計較。”
阮小七一臉期盼,道:“到時定叫哥哥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