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經(jīng)驗的旅人都清楚,夜晚的沙漠與白天截然不同。
在入夜之后,沙漠里的溫度會迅速降至零點以下。
對于普通人來說,如果不做足準備,這樣的溫差足以致命。
但現(xiàn)在,有兩位男人卻身穿單薄的普通衣服,在夜晚的沙漠中散著步。
他們翻過一座又一座沙丘,慢慢走著。
夜晚的冷風吹在他們的身上,兩人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一人,身穿一套金黃色的輕型盔甲,配有暗紫色的緞帶,手持一根權(quán)杖。
另一人,留著絡(luò)腮胡,身穿海軍制服,背上還披著代表了海軍的正義披風。
羅文與卡普,正在散步。
他們從王宮里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同行,但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這一路上他們竟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遠離阿爾巴那這座城市,卡普這才率先挑起了話題。
“好巧啊,你也散步”
“的確好巧。”
羅文笑著點了點頭,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就在這里,還是繼續(xù)走走”
“繼續(xù)走走吧?!笨ㄆ論狭藫项^,咧嘴笑道:“這里還是太近了。”
羅文點頭同意。
兩人便繼續(xù)在沙漠里并排走著。
他們翻過了一座沙丘,看見了一片被砂礫掩埋了大半的廢墟。
羅文調(diào)查過如今阿拉巴斯坦境內(nèi)的地理概況,那里應(yīng)該是一兩百年前修建起來的一處行宮。
時過境遷,那座曾經(jīng)輝煌的宮殿早已被風沙破敗,只剩殘垣斷壁。
兩人邁步穿過廢墟,羅文的手輕撫在一片殘破的墻壁上。
他對卡普笑道:“我覺得這里不錯?!?
卡普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陰影,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無奈撓頭道:“要不再走走如果破壞了太多古代遺跡,老夫的報告可是要寫厚厚一摞的”
聞言,羅文忍不住開了個玩笑。
“說到文明遺跡,我應(yīng)該是這里最老的?!?
“對哦”
卡普反應(yīng)了過來,也感嘆道:“呀,竟然有朝一日能跟起聊天散步,這片大海還真是神奇啊”
兩人又走上了一座沙丘,他們的腳步也終于停了下來。
四周,除了砂礫與廢墟之外空無一物,耳邊只能聽見呼呼作響的風聲。
羅文與卡普就那么站在原地,相對而立著。
遠處,在那片廢墟角落的陰影之中,鶴婆婆身披正義披風,靜靜地靠在了一根柱子上。
她抬著眼睛,默默打量這發(fā)生在沙丘上的那一幕。
忽然,鶴婆婆注意到了身邊的動靜,輕輕咳嗽了幾聲。
“出來吧,年輕的小鬼,老身可還沒老眼昏花呢?!?
話音落罷,四周砂礫涌動,一道身披黑色皮草大衣的人影自砂礫中緩緩現(xiàn)身。
克洛克達爾叼著雪茄,對鶴婆婆點頭示意,笑道:“真不愧是海軍本部的最高參謀”
鶴婆婆瞥了克洛克達爾一眼,“收起你的恭維吧,鱷魚小鬼,你根本沒想躲起來,對嗎”
“躲我為什么要躲”
克洛克達爾故意露出了很無辜的表情,“我好歹也是被世界政府承認的王下七武海,幫助清理了很多海賊,海軍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
鶴婆婆沒有回答,但深藍色的瞳孔卻直直地盯著克洛克達爾。
后者頓時有種一切都被看穿了的感覺,不禁打了個冷顫。
“自作聰明的小鬼,當心露出馬腳來?!?
鶴將注意力再度放在了那座山丘上,平靜說道:
“我們這次的目標不是你,但如果你想試試,老身不介意陪你這個小鬼玩一玩?!?
克洛克達爾輕輕哼了一聲,內(nèi)心不爽歸不爽,卻根本不敢輕易挑釁眼前這位婆婆。
身為七武海之一,克洛克達爾很清楚鶴的真本領(lǐng)究竟有多么可怕
他現(xiàn)在可不想跟一個大海上的頂級智囊來回算計,而且他現(xiàn)在更在意發(fā)生在那座沙丘上的事。
羅文與鶴,這兩人可以談許多的言外之意,通過言語溝通交流。
而羅文與卡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