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這一次,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昨日聽青木說郡主可能已經(jīng)來了七玄宗,卓一凡這回是喜出望外,現(xiàn)在他要收拾任平生,那還難嗎只要郡主一句話,任平生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水云宮里,這些天平平靜靜,此時在那繪有仕女圖的屏風(fēng)下,坐著一個仙氣出塵的少女,正在專心提筆寫字,這時紅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那樣子,似是有些急切。
“紅兒,怎么了”水云煙仍在專心寫字,字跡說不上龍飛鳳舞,可也清涓如流,是手好字。
紅兒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說道:“就是,就是之前郡主打招呼的那人,他他現(xiàn)在想要見郡主一面。”
“什么”
水云煙一下抬起頭來,手腕一抖,一滴墨不小心落在了紙上。
“罷了,你讓他進來吧。”
這一刻,水云煙心情有些說不出的復(fù)雜,她原以為少年襟懷灑落,可一年多前找她開口來內(nèi)宗那件事,始終讓她難以釋懷,就像這字帖上的一個墨點,雖然只是那么小小一點,可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去看。
“郡主?!?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一聲稱呼把她叫醒了過來,水云煙正愁不知如何向這位從未謀面的世子開口,可此時抬起頭一看,不禁柳眉一蹙:“你是誰”
雖然她從未見過任平生,兩年前那次遠遠一看,也未見對方容貌,但心想任平生小自己一歲,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十八歲,可眼前這個男子,怎么看也是二十三四了。
卓一凡向她拱手行了一禮,微笑道:“在下卓一凡”說話時,偷偷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他今日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見郡主,當(dāng)真如傳聞一般,縱使畫中仙,也不及郡主美貌與靈氣。
“卓一凡”
水云煙柳眉微蹙,是不是紅兒搞錯了,她印象里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人。
卓一凡見她依舊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便笑道:“家父正是靈州卓家堡堡主,亦是武林七十二派盟主,同時是松鶴門、秦川派等武林門派掌門之師,曾經(jīng)”
“等等等等”
水云煙眉頭一皺,伸手打斷了他繼續(xù)說下去,又問:“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卓一凡含笑道:“郡主說笑了,云國靖王,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水云煙道:“那你在我面前不停說你父親,是什么盟主,掌門,幾個意思啊”
“啊”
卓一凡幡然醒悟,連忙搖手笑道:“抱歉抱歉,郡主誤會了,在下絕無他意,家父螢燭之光,豈敢與靖王皓月爭輝”
水云煙聽他慢慢在這里把有的沒的說完,最后問了一句:“你還有事嗎”
“啊”
卓一凡愣了愣,最后試探性道:“那那在下,先告辭了”
“紅兒,送客。”
“卓公子,請。”
“這唉?!?
最終卓一凡嘆了聲氣,再次向水云煙施了一禮后,便頹然而去,他這一路心想,自己究竟是哪句話把郡主得罪了難道是眼神不夠純真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郡主,剛剛那人”
“等等等等紅兒,你先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是郡主替他打招呼,然后,然后郡主這么快就忘了嗎那次我飛劍傳書給你,問你有這回事沒,你那次回信,說你同意讓他來內(nèi)宗,然后云渺峰的柳長老,就把他送上來了啊”
“那那任平生呢”
“什么任平生”
紅兒一頭霧水,最后好似終于想起什么來,一拍腦門:“啊,我想起了,那人好像就叫任平生,當(dāng)初就是他贏了靈劍門的人,本來該是他上來內(nèi)宗的,可當(dāng)時因為郡主你一句話,他便留在云渺峰了,也不知現(xiàn)在來了內(nèi)宗沒有不是,郡主,你怎么了呀”
“沒事了,紅兒,你先出去吧”
“郡主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
等紅兒離開后,水云煙才訥訥地拿出一枚玉佩,最后一拍額頭:“水云煙,你這個笨蛋”
原來當(dāng)初她聽聞任家滅門之事后,立刻從云瀾天境趕回玄朝,那又是如何得知任平生會去七玄宗呢那日她途經(jīng)江南時,忽然感知到了一絲特殊的靈氣,循著靈氣找去,竟找到了一枚玉佩,可她是什么人一看便知玉佩不凡,絕非凡世之物,而這玉佩,卻是任平生遺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