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風無痕慢慢抬起手,這一剎那,在他手里出現(xiàn)了一道血色的劍光,那是一把染血之劍,整個劍臺周圍,頓時陰風四起,血光大作
“戾血”
下方無數(shù)人皆是一驚,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風無痕手里那把劍,那把劍,名曰“戾血”,劍中戾氣極重,劍出必飲鮮血,不飲鮮血不歸
各人皆想不到,昔日的氣宗大師兄,何等意氣風發(fā),如今竟然修煉了此等邪煞之劍而剛才,他祭劍的方式并非“袖里乾坤”,而是此劍已經(jīng)能夠融入他的身體里。
修劍之人,到了一定境界,若與劍心相通,則能將劍與自身融為一體,其他法寶兵刃亦是如此,只是劍為百兵之首,與主人劍心合一,會更加充滿靈性,當然也可能是邪氣。
“無痕”
道長風臉上神情呆滯,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青靈宗的“鬼宿”,與當年他那個大弟子聯(lián)想到一塊。
遠處,柳青峰見風無痕終于祭出“戾血劍”,也好不得意,大聲道:“鬼宿你還在磨蹭個什么還不一劍把他斬了,咱們拿了玉玦好快回去”
風無痕拿著戾血劍,冷風吹起他鬢角的一縷白發(fā),他并未去理會柳青峰,忽然一瞬間,他手中劍光變得寒冷至極,方圓數(shù)十丈,一股血腥之氣罩起,令眾人紛紛失色,忙往后退,沈菁菁更是面色一變:“小師弟當心他手里那把劍”
“錚”
已不容任平生再多做考慮,那一把泣血之劍,竟是帶著滿天血光直接殺了過來,一時間,風聲不止,寒氣大作,鬼哭戾氣之聲不斷在那劍臺周圍嗚嗚作響,好似枉死的冤魂沖天,陣陣鬼嘯,令人頭皮發(fā)麻。
“鐺”
一聲碰撞,這一剎那,含光也終于出鞘了,眾人今日,再一次得以看清,任平生手里的那把劍,比那天更清晰,只見一縷幽青劍光,自劍鍔上方三寸而起,劍鋒一寸處而沒,端的是不凡劍氣,竟將“戾血劍”的兇氣,全然阻擋住了。
“好劍藏鋒于鞘?!?
這一刻,連藏鋒長老也忍不住捋起頜下白須,連連贊嘆,心情頗為激動,那次任平生走火入魔,他檢查這把劍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劍如此斂藏鋒芒,平日里看不出所以,但一到關(guān)鍵時刻,便能如此護主,這般靈劍,實是千百年難得一遇。
“呵”
風無痕面露不屑神情,劍氣一震,戾血劍瞬息逼近三丈距離,“鐺”的一聲,這一下,便是劍臺附近的人,也被這驟然掀起的劍風給震退了出去,而在臺上,只見任平生右手緊握劍柄,左掌用力抵著劍鍔,腳下卻在不斷往后退去,顯然,他再是突破至靈虛境了,可風無痕卻已有七重天的修為。
任平生無法強行抵御風無痕七重天的修為,眼見要被震出劍臺,這一刻,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縱身飛起,竟然離開劍臺,往那山峰上面飛去了。
那山峰上面,一座座懸浮島嶼,中間由一條條巨大的鐵索相連,上面布有陣法和禁制,也算是七玄宗防御的一部分,此刻任平生踏著那一根根鐵索,嘩嘩作響,直往上面而去。
下方不少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若是七宗比試,離開劍臺則算輸,但現(xiàn)在任平生和風無痕可不是什么七宗比試,兩人為爭奪云瀾玉玦,必然是展開生死之爭,這等生死之戰(zhàn),天上地下,皆為戰(zhàn)場。
“好俊的身法”
宗主御玄真也不由捋須凝目,那上面一座座陣法,一處處禁制,此子居然能走得如此穩(wěn)健,看來在他閉關(guān)之時,這兩年每每深夜所感應(yīng)到的氣息,就是此子了,一次次夜闖禁制,如此輕車熟路,看樣子沒少來過了。
當然沒少來過了,這些年,任平生早就熟悉各處陣法禁制了,何況他腹中有紫氣,對于這些禁制,可說是洞若觀火。
“想借由此處地形出其不意那你恐怕,打錯主意了?!?
這時,風無痕也一躍而起,如一陣疾風,頃刻已追上任平生的身影,任平生熟悉這里的禁制陣法,難道他就不熟悉了嗎他當年可是氣宗首席弟子,只會比任平生更加熟悉這里。
戾血一斬,一道七下,驚得下方不少人都失聲驚叫了出來,而任平生正好身處半空,無處借力,只得回身一斬,“轟”的一聲,兩人劍氣激蕩,震得附近島嶼不住搖晃,鐵鏈東搖西擺,“錚錚”作響。
“好強的劍氣”
就連許多長老也是出乎意料,想不到任平生剛一突破凝氣境,就有了此等功力,若是那天與柳葉歡對戰(zhàn),有此等功力,還需要那么費勁嗎剛才那一劍,怕是柳葉歡已經(jīng)落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