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白發(fā)之人冷冷一哼,“嗤”的一聲,血光閃過,震天道的首級已經(jīng)飛了出去,能夠如此輕易取其首級的,必然是那把黑色斷劍。
任平生也認得這把斷劍,是當初他對抗沉淪大帝時,那一把突然飛入諸天上的斷劍,最后助他擊退了沉淪大帝。
原來,真的是他的劍。
可是……任平生突然又感覺到了不對,當日在那座玉樞界,白發(fā)之人不是不管鴻蒙古地這邊的事情嗎?
難道是媱祖說服了他?
不,不會這么簡單,即便是媱祖說服了他來諸天之上相助,那他最多只是來幫忙,可他剛才殺死夜帝和震天道時的眼神,除了一股冰冷寒意,分明還有一股憎恨。
不錯,是憎恨,這種感覺……
任平生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這種憎恨的感覺,就和當日在玉樞界,白發(fā)之人看見那棵天衍樹時,幾乎一樣。
難道是與他師父有關?
“震天道,夜帝……”
三人當中,還剩下元旭一人,此時他看見另外兩人皆已殞命,哪里還敢再久留?身形一動,瞬間化作一道疾影,往天外飛了去。
天庭其他的人,亦立刻作鳥獸散。
任平生追了上去,但經(jīng)過白發(fā)之人身邊時,對方身上這股冰冷的氣息,還有剛才的疑惑,使他停了下來。
“你……”
任平生看著眼前這個始終冷冷冰冰
的人,他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他有兩世,當年與媱祖認識那一世,叫做一塵。
而這一世,叫做蕭塵。
但是此時,他又是哪一世?還是兩世的意識,融合在了一起……
“區(qū)區(qū)幾只螻蟻,便將你阻攔在此……怎么?是舍不得動用你現(xiàn)在的力量么?”
白發(fā)之人淡淡地道。
任平生回過神來,是的,他的逆天八脈已經(jīng)覺醒,自身也不再受任何禁錮。但是,從上來到現(xiàn)在,他始終保留著力量,因為他即將要面對境天帝。
在面對境天帝時,他的力量越強,能夠活下來的人……便越多。
“呵……為了身后那群人?”
白發(fā)之人冷冷一笑。
任平生看著他:“你不是也有著自己一直想要守護的人嗎?即便是拼盡性命,用盡一生一世……”
白發(fā)之人突然面孔一沉:“我覺得,你可以再安靜一點?!?
“那我去追剛才那人了,這里先交給你,回頭見?!?
任平生說完,化作一道疾影,往剛才元旭逃走的方向追了去。此人或許知道境天帝的許多事,他可不能讓其逃走。
元旭慌不擇路,滿以為能夠逃過那白發(fā)之人的追殺,可怎知在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脫追殺時,前面的夕陽暮色下,已經(jīng)立著一道身影。
“還想往哪里走?”
任平生站在一座懸崖上,俯視著他,眼神猶如剛才的白發(fā)之人。
“你……”
在感受到他身上這股逆天八脈氣息后,元旭的雙瞳也劇烈震顫了
起來,“你,你也有著……和他一樣的力量?”
“不,準確來說,有點不一樣?!?
任平生瞬間落在了元旭的身前。
他此前確實是想要保留力量,因此不輕易動用逆天八脈。但現(xiàn)在,既然有了白發(fā)之人的相助,那他就不用再刻意保留逆天八脈的力量了。
“你……”
元旭頓時感受到一股如山般的壓力,然在下一刻,他的雙眼之中,忽然迸射出兩道殺氣:“禁忌——滅!”
這一剎那,一股黑色的力量從他身上涌出,猛地朝任平生沖了過來。
可就在接近任平生的一瞬間,這股力量卻再也前進不得,更不可能將任平生腐蝕掉。
“你,你……”
元旭更是難以置信,為什么,為什么境天帝給他的禁忌之力,會這樣……這樣弱。
任平生非但沒有退后,反而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去,淡淡地道:“你管這,叫禁忌?”
……
PS:馬上大結局了,勿催勿催,關于主線的坑,云瑤、禁忌、神女墓、湮滅、神霄之上究竟是什么……這些是一定會交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