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扶搖臉色一白,顯然,兩股力量同時出現(xiàn),也令她受創(chuàng)不輕。
任平生不能再光看著,身形一動,瞬間飛了上去,將她扶住,此時想也不想,便以千絲萬引穩(wěn)住她的傷勢。
“我無大礙……”
“你傷得很重,別動?!?
任平生的千絲萬引一探,便知她傷得不輕。
遠(yuǎn)處,禍天帝那些人也受了重創(chuàng),但此時顧不得傷勢,他們心里很清楚,只要?dú)⑺懒朔鰮u,弒天這些人就不得不與他們同一陣營了。
這一瞬間,他們竟心有默契,同時向扶搖殺至,寧犧牲自身三成血元。
“不好!”
遠(yuǎn)處眾人皆是一驚,可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瞬至,“砰”的一聲,將這些人震退了回去。
眾人驚魂甫定,這才看清,竟是那白發(fā)之人擋在了任帝和扶搖女帝的面前?!皠偛挪皇菍κ?,現(xiàn)在又想乘人之危,呵……太古強(qiáng)者,我看不過是一群鼠輩?!?
“小子,最好不要出來多管閑事!”
那幾人又想殺來,卻只見白發(fā)之人手一揮,“砰砰”幾聲,幾人皆被一道無形之力打中,狠狠倒飛了出去。
也無怪,剛才他幾人已經(jīng)被扶搖的姑射之力和淵泉之力重創(chuàng)。
趁著禍天帝幾人虛弱之時,鴻蒙諸天這邊的人立刻往前挺進(jìn),可就在這時,那紅色天際里,忽然一道血印打來。
“嗯?”
弒天等人一瞬間上前,將那一道血印擊潰,便在此時,那穹頂之
上已出現(xiàn)一道身影,藐視著下方眾人。
那一身幾乎讓人無法喘息的力量,儼然便是境天帝。
“禁忌使……”
此時境天帝的目光,慢慢轉(zhuǎn)移到了方妍的身上。他在無妄天布下諸多禁忌,若無禁忌使帶路,這些人哪有這么快到達(dá)百神禁地來。
“為何……要背叛?!?
境天帝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呃!”
這一瞬間,方妍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再也動彈不得分毫。
眾人無不變色,禁忌使的實(shí)力有多強(qiáng),他們并非不知道,但是面對境天帝,竟無一絲反抗之力。
“方妍!”
任平生顧不得扶搖,一瞬間朝方妍飛了去,欲將她從境天帝手中救下,可他低估了境天帝的實(shí)力。
此時在方妍的四周,有一股極強(qiáng)的禁忌之力,這一層力量,便是煙雨和禁忌仙子,也難以化解開。
“呃……”
很快,方妍的嘴角已有鮮血溢出,境天帝冷漠地看著她:“我就知道,你會背叛……但我既能賦予你重生之力……也能,讓你死去?!?
話音落下,一股黑色的禁忌,直朝方妍侵蝕了去。
“不要!”
任平生雙眼一睜,可是極盡全力,也無法破開那禁忌之力,即便他能破開,那時方妍也早已被禁忌腐蝕。
“你要?dú)⑺浪??我偏不讓她死?!?
就在這時,白發(fā)之人冷冷一笑,然后手一伸,一股逆天之力直朝方妍籠罩而去。
“操縱生死!”
眾人皆驚呼出來,世人
大多只以為,操縱生死只能讓一個人死,卻不知,操縱生死最為逆天之處,不是讓一個人死,而是讓一個人死不了。
這一次,便是操縱生死的“生”。
就在眾人皆以為,白發(fā)之人的操縱生死能救下禁忌使時,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那黑色的禁忌,仍在向方妍侵蝕而去。
“怎么回事!”
眾人無不一驚,難道說,禁忌要?dú)⑺赖娜?,竟連操縱生死也無法逆改?
“嗯?”
白發(fā)之人眉頭一皺,顯然也有些意外,他的操縱生死,竟然無法逆改這什么禁忌?難道比六界之隙的濁氣還要厲害?
“任,任平生……”
方妍的氣息漸弱,這一刻,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不是這些年的無情殺戮,而是那一年,她遇見救下她性命的那個人。
那一個,一直帶著她往前走的人,只要有他在,便誰也傷不了她的人。
“方妍……方妍!”
任平生雙目圓睜,轉(zhuǎn)身一劍向境天帝斬去,可劍氣尚未到達(dá),便被那禁忌給化為了虛無。
“這……”
眾人也驚住了,境天帝如今的力量,竟已非他們所能想象。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遠(yuǎn)處忽然一陣簫聲起落。當(dāng)凝神去聆聽時,那確實(shí)是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簫聲。
便在這個時候,眾人驚奇地發(fā)現(xiàn),方妍的身體已被一層碧綠的簫聲環(huán)繞。這一層簫聲,竟將那黑色的禁忌,阻擋在了外面。
“嗯?”
境天帝臉色也稍微起了一些變化。
“塵兒,到
我身邊來?!?
一個飄然仙音,自遠(yuǎn)處傳來。
未見其人,只聞其音,眾人已是如夢如醒,如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