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萬字,完結(jié)篇)
“滅!”
……
任平生看著眾人不斷隕落,這么下去絕對不行,這就是他當(dāng)初看見的那個畫面,到最后,所有人都會死。
“師姐……”
此時在他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剛才云瑤最后一刻的樣子……這一切,本不該如此。
可究竟是什么,讓結(jié)局變得如此?
誰才是罪魁禍?zhǔn)?,誰才是太古元兇。
任平生閉上了眼睛,回憶起過往的歲月。在這片刻的寧靜之后,耳邊忽有殺戮之聲響起。
那些已逝的萬古強者,皆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
“那是……”
眾人皆屏住了呼吸,此刻出現(xiàn)在任平生身邊的,那些全都是在上個時代,上上個時代……已經(jīng)消逝的強者。
換句話說,今天在無妄天隕落的這些強者,在下一個時代,也會出現(xiàn)在某個人的身邊。
可這一切,又究竟是為什么?
任平生睜開了眼睛,頓時神魔浩蕩不止,他抬頭看著天上的亙古之影,不再猶豫,猛地一下沖了上去。
剎那間,萬道金箭似的光芒從他身上沖出,將這籠罩天際的陰霾,瞬間擊散了。
當(dāng)他與亙古之影碰撞在一起時,天地間強者之影浩蕩,使得整個無妄天,驟然陷入了一片混沌。
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激蕩下,眾人皆無法睜開眼,待得天穹再次明朗時,只見天際的另一邊,又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那一道黑袍身影……這一刻,眾人又有了剛才那種被境天帝支配的恐懼感。
那個不露面貌的黑衣人是……
“湮滅之主!”
有人驚呼了出來。
為何如此篤定,那人便是傳說中能夠?qū)股n天的湮滅之主?因為此時在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湮滅之力。
剛才抵擋住亙古的,并非只有任平生和那萬古強者的身影。還有湮滅之主身上的這一道湮滅之力。
否則眾人,大多要隕落在亙古的不滅之音下。
“湮滅之主……”
扶搖等人也凝神不動地看著蒼天上那道身影,果真是湮滅之主么?這一切,似乎漸漸變得明朗起來了。
“兩個太古元兇,終于都出現(xiàn)了么?”白發(fā)之人看著天上的兩道身影,獨自言語道。
那一道身影,確實是湮滅之主,但也和亙古一樣,此時眾人所看見的,都只是他們的一道影子。
湮滅之主看著亙古的那道身影,緩緩地道:“亙古已逝,蒼天不復(fù),而你,不過只是一道執(zhí)念?!?
亙古道:“汝,終究只是敗者。”
“什么意思?”
眾人起初有些不大明白兩人的話,但聽到后面時,漸漸明白了這一切。
亙古曾經(jīng)是一位強者,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超脫了生死,但也漸漸陷入迷惘,最終認(rèn)為自己是主宰眾生的天道。
在他的統(tǒng)治下,絕不允許有任何超越天地的人出現(xiàn)。
可這個人,出現(xiàn)了,他便是湮滅之主的前身。
歷經(jīng)億萬年的時間,亙古殺不死湮滅,湮滅也殺不死亙古。兩人只能在這萬古長河中,以眾生博弈。
亙古掌握天道之力,以天道之力,凝煉出太古奇石,鎮(zhèn)壓億萬強者。這太古奇石,便是太元石的前身。
湮滅則以億萬強者之魂,鍛造出絕世兇器,沖破世間一切鎮(zhèn)壓。這絕世兇器,便是天逆劍的前身。
湮滅之主以眾生為棋子,欲滅殺亙古,但每失敗一次,便只能讓這個世界湮滅,一切重新再來。等待多年之后,新的逆天之人出現(xiàn)。
而一旦有逆天之人出現(xiàn),亙古則降下諸天劫,讓這逆天之人消失。
“原來如此……”
任平生看著天上的兩道身影,這一次,也終于明白了。他和白發(fā)之人一樣,他們都是逆天之人。
“有意思。”
白發(fā)之人看著天上兩道身影,露出冷冷的笑。
而其他的人,早已是滿目驚色。
他們不斷修煉,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沖破生死桎梏……可到頭來,他們一直都困在這座天地囚牢里。
原來他們都只是亙古和湮滅博弈的棋子嗎?眾人的身上,都蒙上了一層灰色,要么是諸天劫,要么是湮滅……
“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
就在眾人陷入迷茫之時,一個聲音讓他們立刻清醒了過來,紛紛抬頭望去,那說話之人,儼然便是任平生和白發(fā)之人。
“他們……”
眾人皆一動不動。
是了,他們似乎忘了一點,這兩個逆世之人的出現(xiàn),必將改變上一次的結(jié)局。
任平生與白發(fā)之人對視一眼,這一刻,同心一念,兩人身上的逆天之力,都爆發(fā)了出來,宛如兩道火焰,對著天穹沖了去。
“棋子?可笑?!?
兩人不畏生死,縱使自身燃燒成灰,也要擊破亙古和湮滅這一次的局。
“他們!”
所有人都驚呼了出來,那是在燃燒生命之火。
下一刻,兩人合力的一擊,將逆天之力完全釋放了出去。整個蒼天,頓時變?yōu)榱擞罆儯腥私员牪婚_眼來。
這一次,眾生之命由眾生決定,不再甘為棋子。
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一切都化為了灰燼,任由眾人嘶聲吶喊,卻再也聽不見彼此的聲音。
“一切就此結(jié)束?!?
“都結(jié)束了么?”
“結(jié)束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回蕩在眾人的耳邊。當(dāng)天際那一片白光散去之時,天空中再也不見亙古和湮滅的身影。
可是整片天空,也不見任平生和蕭塵的身影了。那白發(fā)之人,他便是上一個逆世之人,蕭塵。
“他們……”
所有人皆張大了嘴,望著天上,整片天空,只有那兩簇火焰焚盡后的痕跡……什么都沒有了。
他們甚至連兩人的氣息,都感受不到了。
“師父……”
七音呆呆地看著那片天空。
“他們……犧牲了?”
眾人目光呆滯,可是想也想得到,要沖破亙古和湮滅的禁錮,縱使是逆世之人,也要燃盡生命之火,才能有那樣強的力量。
“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眾人呆呆地望著天空,諸天劫不會再來了,湮滅劫也不會來臨了,可是他們兩人……
“阿平……”
云裳也怔怔地看著那天上。
“他們,隕落了?”
眾人慢慢聚攏,看著剛才任平生和白發(fā)之人沖上去的地方,一切都沒有留下,連兩人的一點氣息,都不存在。
“任平生……”
蕭無憶,萱萱……所有人,都呆呆地望著那片天際。
那樣強的力量,確實,根本不可能活得下來。要沖破亙古和湮滅的力量,那是何其強大?即便是在場的至尊強者,也沒有一個能夠承受得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jīng)灰飛煙滅時,那片天空之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耀眼的白光,而在白光的中心處,似有一棵白色的樹影。
“這股氣息……難道是‘無始元嬰’?”
“傳說中……能夠吞納天地的元嬰?”
就在眾人滿目驚駭之時,那白色的樹影中,飛出兩道身影,儼然便是剛才消失的任平生和白發(fā)之人。
“他們沒事!”
眾人皆面露喜色。
白發(fā)之人看著任平生道:“你欠了我一條命。”
“那只好下次再還了。”
兩人說著,各自落了下來。
“任平生,太好了!”
蕭無憶立刻跑了上去。
“塵兒,你感覺如何?”
碧衣女子也很關(guān)心白發(fā)之人的情況,畢竟是他兩世的師父,凌音。
“看來這股力量,掌握得還不完全。”
蕭塵看著掌心一縷白光游動,手一捏,這股白光立刻消失了。
亙古和湮滅身影已散,這一次的諸天劫和湮滅劫都不會再來臨,可眾人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此時的天空……
“你們看!”
眾人手指天空,只見黑色開始蔓延。
年輕一輩的人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而老一輩的人,早已變了臉色,比剛才見到亙古和湮滅更要可怕。
“是禁忌……”
禁忌宛如夜色降臨,先是神霄天,接著是諸天各界,就連人界,這一次都避免不了。
此時此刻,眾人也明白了境天帝之前做的一切,他并不是想要阻止亙古,而是想要代替亙古,代替天道蒼古。
他想要利用神霄之上的禁忌,來完成他的野心,可惜終究還是實力不夠。
而他布下的那些禁忌之陣,將禁忌引入神霄天,這一下,完全失控了。
“怎么辦?”
眾人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一束白光忽然從下方?jīng)_來,猶如天柱一般,支撐住了整個無妄天。
“這是……”
“是天衍樹?!?
任平生往那底下看去,看來媱祖已經(jīng)將仙元古地和鴻蒙古地連通了,現(xiàn)在是由仙元古地那邊的靈力,支撐著諸天。
但這只能解一時之急,若不能找到禁忌的源頭,一切都沒有用。
諸天劫尚可對抗,而禁忌一旦降臨,幻世的無邊黑暗,頃刻間就會吞沒整個世界。
即便有天衍樹支撐,但也最多只有七天時間,禁忌就會降臨各界,就連仙元古地那邊也避免不了。
任平生想起剛才云瑤所說,禁忌在神霄之上……他大概已經(jīng)猜到幾分了,但對于此事,或許扶搖他們更加清楚。
他找到了扶搖,而扶搖此時閉著眼,臉上有些難言的痛苦,此事她對任平生提起過,但那一次,并沒有說全。
“扶搖女帝,現(xiàn)在怎么辦?”
眾人也都向扶搖等人看了過來。
“罷了……”
最終,扶搖睜開了眼睛,對著眾人說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再隱瞞諸位了……”
“什么事?”
眾人皆露出驚色,看此時扶搖女帝等人的神色,那必然不是一件小事了,難道真與禁忌有關(guān)?
禁忌的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都無人知道是為什么。
“當(dāng)年……”
此刻,扶搖把當(dāng)初他們?nèi)ド裣鲋系氖虑檎f了。
當(dāng)年不止她和弒天這些人,還有很多人一起去了神霄之上,幾乎都是太古時期的強者,只差一步,便能突破至尊境,成就不死不滅之境。
可惜這一步,他們無法邁出,因為這一步是生死桎梏。若不能沖破這生死桎梏,永遠(yuǎn)都無法突破,最終只能死去。
而他們到了神霄之上,卻看見無數(shù)強者之墓,那一刻,他們幾乎絕望了,因為神霄之上埋葬著的強者,沒有一個比他們?nèi)酢?
即便是那么強的人,最終也會死去。
就連亙古和湮滅之主也一樣,總有一天,他們也會消逝。
“這,這……”
眾人聽到此處,已是難以置信,神霄之上,竟然埋葬了萬古強者?更可怕的是,還有幻世那樣一個恐怖的地方?
扶搖閉著眼,繼續(xù)說道:“我們動了太元石,令太元石從神霄之上墜落,來不及去找,幻世的黑暗已經(jīng)朝我們涌來……”
“這……”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這一刻,能夠想象到那一幕。他們?nèi)チ四敲炊嗳?,最終卻只有她和弒天等人活著回來了,其余的,都死在了那上面。
“太元石……”
云裳忽然一陣眩暈,任平生立即將她扶住。
“我,我沒事……”
云裳臉色蒼白,好久才緩過來,看向扶搖,問道:“那之后呢?太元石沒了之后,會怎樣……”
扶搖道:“神霄之上和幻世之間,有一個叫做‘永夜’的地方,太元石便是鎮(zhèn)壓在那里,沒有了太元石,幻世的黑暗會滲透過來,最終吞沒諸天各界。”
她深吸一口,接著道:“是云縉,他得知我們闖禍后,暫時封印住了那里。只有他,才有封住幻世的實力……諸天第一人,他當(dāng)之無愧?!?
“云縉……諸天第一人?!?
眾人對于這個名字,感到非常的陌生。唯有蕭無眉那邊的幾個蕭家老祖,怔怔不動,這個名字,他們豈能不知道?
云縉,他不是被蕭家抹除了名字,而是他知道,他所行之事過于逆天,為避免牽連蕭家族人,是他自己離開了蕭家。
“他去尋找太元石了,對嗎?”
任平生看著扶搖,問道。
這一刻,他腦海里那些記憶碎片逐漸清晰起來,夢里面反復(fù)出現(xiàn)的那一句話,“找到太元石,一定要找到太元石……”
扶搖深吸了一口氣,嘆道:“是的……他去尋找太元石了?!?
任平生又問:“可他走了,誰來支撐住幻世的封???”
這樣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扶搖的身上。沒錯,云縉走了,誰來支撐幻世的封印?誰有那個能力來支撐?
“是他的妹妹?!?
扶搖閉上了眼。
“云縉的……妹妹?”
不僅眾人十分詫異,蕭家那邊的幾個老祖更是詫異,這在族中記載里面,可只字未提。
扶搖繼續(xù)道:“她是云縉非血親的妹妹,她并非蕭家之人,但自小在蕭家長大,身上擁有著一股常人難及的靈力。她的靈力,是蕭家最強的……甚至可以說是,當(dāng)年整個太古時期,再也找不出比她靈力更強的人來?!?
“難怪如此……”
這下眾人也不奇怪了,為什么她能夠支撐住幻世的封印。
“她……叫什么名字?”
任平生喃喃問道,這一刻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痛。
扶搖睜開眼睛,望著天上:“她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叫做……初蝶·天上花。”
“初蝶,天上花……”
所有人都愣愣的。
“原來,是這樣……”
任平生一陣失神,腳步有些不穩(wěn)。
他明白了,終于明白了,云縉本該將太元石找到帶回去,這樣就什么事都不會有??墒侵虚g必然是出了什么意外,導(dǎo)致云縉半途身殞,太元石也下落不知。
而云縉沒能夠?qū)⑻瘞Щ厝?,初蝶卻要一直守在神霄之上的永夜。當(dāng)云縉留下的封印之力完全耗盡后,她便只能用自己的靈力來繼續(xù)封印。
可是她的靈力就算再強,也終有耗盡之時,當(dāng)她的靈力耗盡,幻世的黑暗便開始一點點將她侵蝕……
無邊的黑暗,冰冷,孤獨,恐懼……徹底將她吞沒。
可是她依舊在等待,等待云縉回去,因為……那是他們的約定,是他們的誓言。
她的執(zhí)念,被幻世的黑暗侵蝕,最終……變成了禁忌。
“原來,是這樣……”
云裳喃喃自言自語,她能夠感受到,那種孤獨絕望,一萬年,又一萬年的等候……
眾人也大多明白了,這可怕的禁忌,竟然是如此而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眾人皆看著扶搖等人。
任平生道:“去神霄之上,永夜之地,找到她?!?
“可是,可是……這么強的禁忌?如何去得了?”
人群里議論聲一下大了起來。
扶搖幾人那邊,幽夜道:“不行……沒用了,她早已不是初蝶,她現(xiàn)在……是禁忌之主,任何人去了,都會死?!?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眾人抬頭看著天上,即便有天衍樹支撐,最多也只有七天時間,永夜的禁忌便會降臨諸天。
扶搖嘆息一聲,最終說道:“有一個辦法,便是所有人,全部退到神霄天之下,用整個神霄天,作為封印,這樣可避免禁忌滲透到下界去。”
“這……”
眾人聽明白了,這意思就是,以整個神霄天為犧牲,所有人全部去到下面,然后傾盡眾生之力,徹底把神霄天封死。
這樣一來,禁忌就不會滲透到下面,也不會滲透到其他地方去。
“這樣的成功機會,有著多少?”
天穹上,鴻蒙劍祖等人問道。
“一半?!?
扶搖道:“成功的機會,只有一半?!?
“一半……”
所有人都陷入了茫然,縱使如此,也只有一半的成功機會。若成功了,眾生免于劫難,若失敗了,他們也就失去了最后一次機會。
而就算成功了,誰也無法保證,萬年后,禁忌會不會滲透神霄天。從此以后,便需要不斷有人去封印。
“你打算如何?”
扶搖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一動不動望著天空,最后說道:“若是封印了神霄天,那便永遠(yuǎn)都要留她一個人在永夜……不能,再讓她一個人留在那里……”
幽夜道:“可是,即便是上去了,也未必能喚醒她,到時候也無法再封印神霄天了?!?
“那怎么辦?”
一時間,眾人陷入了兩難之境。
當(dāng)然,更多人希望封印神霄天,因為這樣是最保險的。而一旦要去神霄之上,就勢必要打開一條通道,那時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一名老者看著任平生:“任帝……那上面,恐怕非常人所能去,底下的禁忌已是如此重,那上面,怎能想象?”
其余人也跟著道:“是啊,去了那上面,幾乎是必死無疑?!?
一時間,討論聲不止。
鴻蒙劍祖向他問道:“無塵,你打算如何?”
任平生看著天上,最終說道:“我心意已決?!?
“任帝……”
許多人都驚愕地看著他。
“你一個人,去不到那個地方?!?
就在這時,另一邊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眾人驚醒過來,循聲望去,說話的,卻是那位來自仙元古地的碧衣女子。
凌音看著任平生,說道:“在到達(dá)永夜之前,必須有人使你保持清醒?!?
聽見這話,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是了,那上面處處禁忌彌漫,任平生就算不被禁忌侵蝕,可也難保他的意識能夠一直保持清醒,一旦連他也成為禁忌,那就糟了。
“我與你一起?!?
“我也去?!?
萱萱和七音等人都上來了。
“還有我……”
蕭無憶也上來了。
任平生回頭看去,全都是熟悉的身影。原來他的身后,有著這么多人,愿意與他一起……赴死。
“我們也去吧。”
各個勢力的老祖也站出來了。
他們知道,這一次去神霄之上,幾乎是赴死。但是,有些事情,總得要有人來做。
“無塵,想清楚了嗎?”
天上,鴻蒙劍祖看著他。
“我想清楚了?!?
“好?!?
鴻蒙劍祖道:“我會與眾位前輩,在外面打開一扇‘神霄之門’,但只能維持三日,三日之后,神霄之門將徹底關(guān)閉?!?
眾人皆屏住了呼吸,通過神霄之門,能夠去到神霄之上。三日之后,必須出來,否則就再也出不來了。
“開始吧?!?
鴻蒙劍祖與道境二祖等諸位前輩,不再猶豫,立刻動用法力,開啟神霄之門。
“我們也去幫忙?!?
諸天各界的人,都上去幫忙,如此才有足夠強的力量,打開神霄之門。
蕭無眉來到任平生的身邊,說道:“進(jìn)入神霄之門后,就再也不能回頭了,在此之前,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任平生看向無妄天下方,娘親,小若,衣衣……還有好多好多人。但這一次,他不能再回去了。
另一邊,扶搖看著幽夜等人:“一切因我們而起,這一次,終究還是要回到那個地方?!?
幽夜道:“也許……罷了?!?
……
……
“轟隆……”
不知過了多久,天上一陣震蕩傳來,穹頂之上,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那便是“神霄之門”。
在從前的時候,是無法打開這樣一扇神霄之門的,但因這次禁忌滲透,天上出現(xiàn)裂痕,所以才能打開。
眾人來到那神霄之門底下,能夠深深感受到禁忌的氣息。
“不行……里面禁忌太重了,根本進(jìn)不去?!?
所有人皆徘徊在外面,任平生也沒辦法這樣進(jìn)去,里面的禁忌太重了,就算是煙雨和禁忌仙子,也無法阻隔。
“轟隆隆……”
就在這時,無妄天底下忽然傳來一股震蕩,似有什么東西飛上來了。
眾人定睛一看,那像是一座島嶼飛了上來。
“是神女墓!”
眾人皆是一驚,想不到竟然是人界那座神秘莫測的神女墓,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神女墓仿佛有著意識一樣,來到了任平生等人所在的地方,但這一次,神女墓并沒有攻擊任何人。
“我知道了……”
任平生看著眼前這座神女墓,說道:“神女墓能夠阻擋神霄之上的禁忌,我們進(jìn)入神女墓里面即可?!?
“是這樣么?”
眾人皆未想到,這座詭異可怕的神女墓,居然是好的?
“我們時間不多,快?!?
眾人立刻進(jìn)入神女墓,在所有人都進(jìn)入之后,神女墓朝著神霄之門里面飛了去。
除了扶搖和幽夜幾人,這里其他的人,都沒有去到過神霄之上,也不知那上面,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大約半個時辰,神女墓便已來到上面。眾人皆睜大了眼睛,果然如扶搖女帝所說,這里被一片黑暗和死寂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