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看的眼睛花了。辛勤不再糾結(jié)這些,開始收拾她今天買回來的東西,衣服一大摞,生活用品一大摞。
明天是她上高中的第一天,要穿的好看一點。
辛勤看了又看,比劃了好久,才選了一件白色的運動t袖和一件黑色的八分長褲,搭配一雙藍白色的運動鞋??瓷先ニ顾刮奈牡?,就算長得不漂亮,至少也不讓人覺得厭煩了。
她小心的把吊牌剪掉。衣服也沒有過水,就放在那里,準(zhǔn)備明天穿。
書包紙筆都準(zhǔn)備好,放在椅子上。
現(xiàn)在才晚上八點鐘,人還沒有睡意,她打開了虎哥買的那個復(fù)讀機,剛開始的時候不會操作,還被里面的突然彈出來的錄音帶嚇了一跳,用手指卷了幾圈,嘗試了幾下之后,才學(xué)會怎么使用。
復(fù)讀機里有一些英語的聽力,她完全聽不懂,嘰里咕嚕的,像是母雞打架一樣,還抑揚頓挫的。
辛勤聽的笑了起來,在床上滾了一圈,才擔(dān)心起自己英語成績不好的問題來。他們老家都是初中了才開始學(xué)英語的,她中考英語第一,也不過就是會一些簡單的對話句子,外加字寫得好看一點而已。
兩邊的教學(xué)不一樣,要是明天她去讀書,英語倒數(shù)第一,豈不是丟死人了?
不行不行,以后要努力學(xué)英語了。
辛勤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連錄音機都忘了關(guān)。
睡的太香了,第二天要不是鬧鐘,她還起不來呢,在她自己單獨的小衛(wèi)生間解決了洗漱問題,穿上新衣服,噔噔噔的往外面跑。
誰料想門外就是薛青遠。
薛青遠一身校服,寬大的校服外套披在肩膀上,很不爽的看著她:“你新衣服都不洗一下嗎?不衛(wèi)生不說,全是褶子,難看死了?!?
辛勤漲紅了臉,“啊,我怕洗了第二天干不了?!?
“洗衣機甩完水,幾個小時就干了啊。”薛青遠嫌棄的不行,也不理她了,徑直下樓。
辛勤站在樓梯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薛青遠都這么說了,她現(xiàn)在肯定是難看死了,而且肯定是一身的窮酸相,去讀書上學(xué)的話,會不會有同學(xué)也一樣的看不起她?
她現(xiàn)在也沒有換的衣服了,都是昨天新買的,舊的那一件根本不能再穿了。怎么辦啊?
過了一會兒薛青遠看她還不下來,就站在樓梯口發(fā)呆,沖她喊了一句,“下來吃飯!你是不是要遲到???”
辛勤趕緊跑下樓,下樓的時候太急還差點崴了腳。
薛青遠看著她那副蠢樣,恨恨的扭過臉,不想再理她了。
餐桌上就薛青遠和老爺子,她坐下來,端了一碗稀飯,慢吞吞的吃著,心里難過的要死。
她也不想這樣的。
“吃快點,要遲到了!”薛青遠說,“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出門了。真是的,耽誤我的時間?!?
辛勤一梗,眼淚啪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她趕緊低著頭吃飯,速度快了很多。
薛青遠也看見她的眼淚了,這下真的沒有再說什么了。
他干巴巴的坐著,一動不動。
老爺子輕輕搖了搖頭,對辛勤說:“不著急的,慢慢吃,別噎著了。光是稀飯不抵餓,再吃個花卷?”
辛勤把花卷塞進嘴巴里,兩三口嚼著咽了下去。
等兩人都收拾好上了車子里,已經(jīng)比平時晚了十分鐘,不過還是在可控范圍內(nèi),不會遲到的。
開車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姓王,很和氣,一直笑瞇瞇的。他說自己家里也有一個女兒,活潑可愛,長得好看,和辛勤差不多大的年紀(jì),也是在那所學(xué)校里面上學(xué),成績優(yōu)異,要是遇見的話,可以一起做個朋友。
薛青遠低著頭玩俄羅斯方塊,沒有理他。
辛勤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很尷尬。
“好了,專心開你的車吧,廢話那么多干什么?”薛青遠很不客氣,頭也不抬的說完。
司機笑了笑,果然沒再說他那個女兒了。
開車去學(xué)校只要十五分鐘,看著學(xué)??斓搅?,薛青遠突然說了一句:“被人欺負了就打回去,打不贏,你就來高二(5)班找我?!?
辛勤驚訝的看著他。
她的印象里,薛青遠絕對不會把她納入保護范圍的,只要他不參與欺負她,都算是好的了。
難道她看錯人了?
辛勤“哦”了一聲。
薛青遠看了看她,有點別扭的說:“其實你今天穿的還可以,有點褶子也沒什么,多穿一會兒就沒了?!?
他沒有再玩手機了,看著窗外,“別被別人欺負了?!?
不被其他人欺負,難道就只能被你一個人欺負嗎?辛勤很不理解他的霸道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