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姜順川離開小院,留下還在發(fā)懵的丁馗。
“這是前院各屋和大門的鑰匙,我離開這幾天你要確保少爺的安全,萬一發(fā)生什么事,你就聯(lián)系魯基男爵,我知道你有方法可以跟他聯(lián)系。”管家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姜順川。
魯基能夠晉升二等男爵,姜統(tǒng)這個元老院長老暗中出了不少的力,外人或許不清楚,他心里明白自己身上打著姜氏的印記。
姜順川就是姜府出來的人,既然被派到丁馗身邊,肯定有與魯基聯(lián)系的方式。
“您放心,少爺的安全比我性命還重要,鎮(zhèn)上四處我已布下陷阱機關,再不濟我也能掩護少爺脫身。”姜順川老老實實回答。
這幾年姜順川也沒閑著,將這個峽西鎮(zhèn)的地形都記了下來,在每個假設的進攻方向都做了布置。
“好,丁家老宅我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嘿嘿,就算姜家也護不了你。”說完管家雙眼一瞇,身上陡然散發(fā)出一股殺氣直逼姜順川。
姜順川感到渾身無法動彈,身體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沖鼻額,就像身陷尸山血海的戰(zhàn)場。
“一定,一定,不敢,不敢。”姜順川駭出一身冷汗。
這就是階位的壓制,他這個三級戰(zhàn)力的小箭手在一位五級戰(zhàn)力的斬將武士面前,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嗯,你回去吧。”管家收回那股殺氣,揮了揮手。
身子一松,姜順川差點跌倒在地,站穩(wěn)后他趕緊溜回了丁馗的小院。回到小院里,他全身上下已被汗水打濕,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十一年前丁家被伏擊,姜順川是知道一點情況的。
現場有一百多具襲擊者的尸體,有騎士、武士、弓箭手,清一色都是五級高手,當時逃出來的只有丁起父子,還有這位平時看著很和氣的老管家丁昆。
當時激戰(zhàn)的情況,除了丁起和丁昆無人得知,但可以確定的是,死在丁昆手上的五級高手肯定不止一人。
直面丁昆的殺氣,沒有被嚇出屎尿來,姜順川覺得自己神經是有夠強大的。
第二天一早,丁管家?guī)Я藘蓚€奴仆,坐一輛馬車離開峽西鎮(zhèn),趕往平中郡城。
黑土城外的一個密林里,浮牛山二當家坐在一火堆前烤火,旁邊圍著他的鐵桿心腹趙氏兄弟、王狗蛋和周百善。
趙大猛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脖子上,拍死了一只蚊子,翻手看了看,嘴巴一歪,朝著二當家說:“二爺,我說咱們山上該下雪了吧,這鬼地方還有蚊子。”
“嗯,估摸著這兩天會下了,黑土城這里要比我們那暖一些,你這廝怎么跟個娘們似的,細皮嫩肉的禁不住蚊子叮嗎。”二當家踹了趙老大一腳,口中笑罵。
趙二猛大笑,伸手推了自己大哥一把,在一旁起哄:“大哥啊,這蚊子頂多吸你兩口血,你是想回山寨讓大嫂把你吸成人干嗎哈哈哈。”
忽的,一陣哨音傳來,周百善側耳一聽,松了一口氣說:“應該是賀老六回來了。”
沒多久,在外圍警戒的高來喜帶著進城打探消息的賀老六回來。
“稟告二爺,丁管家坐的馬車今天經過黑土城,往郡城方向去了。”賀老六一身小販裝扮,肩上的布袋中裝滿了肉干。
“確定丁侯爺不在家嗎”二當家追問了一句。
“是的,已經確定丁侯爺幾個月前就不在峽西鎮(zhèn),至今還未出現。”
“好,那太好了,我們出來快一個月了,現在終于有下手的機會了。”二當家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環(huán)視了身邊眾人,打了一個靠攏的手勢。
“你們現在聽好了,大當家這回特別指派我,帶你們來做這一票,目標是護國侯的獨子丁馗。
這次是機密行動,所以下山以后我們連馬都不騎,日伏夜行趕了三百多公里路,就是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行蹤。
護國侯雖然在朝已經失勢,但仍是國內一等一的大世家,我們的行動要是暴露了,會給山里惹來大麻煩。
現在你們把身上會暴露身份的東西都掏出來,就地埋在這里,等行動結束再回來取。”說完二當家讓賀老六把大家的東西都收起來。
這支小隊伍可算得上是浮牛山的精銳小隊了,二當家的一身本領僅次于大當家,趙氏兄弟是實打實的后期沖鋒武士,高來喜和周百善是中期沖鋒武士,王狗蛋和賀老六雖然剛晉級沖鋒武士,但一個擅長下毒、一個擅長喬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