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點頭,然后有的放失的快速掃過,終于找到了幾個被特意畫有紅圈的先生姓名,想必這就是朱幽容的極力推薦了,不過讓趙戎頗為意外的是,其中竟還有一個熟人。
“老祭酒?不是養(yǎng)老摸魚不收徒了嘛?”
趙戎滴咕一聲,不多時又失笑搖頭。
他發(fā)現(xiàn)被朱幽容圈了名字的,幾乎全都是書院內(nèi)德高望重的先生夫子,都類似與老祭酒,至少都是個書院六君子,輩分地位自然是極高,但相對應(yīng)的拜師難度也是不小……而趙戎其實之前一直想著的,都是拜晏先生為師,學(xué)習(xí)經(jīng)義儒道,哪怕他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是以讀書種子身份從本屆墨池學(xué)子中脫穎而出。
“她好像誤會了。”
趙戎嘆了口氣,不過低頭想想,終究是她人好意,趙戎默默將花名冊收起……
當(dāng)回到東籬小筑時,天邊正暈染著日落的最后一抹緋紅,趙戎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敞開門的院內(nèi)的擁擠人影。
“倒是來的巧。”趙戎快步入院,掃了眼魚懷瑾、蕭紅魚、吳佩良等十?dāng)?shù)位同窗,便獨自朝井旁水缸走去。
他邊背對眾人彎腰舀水洗棗,邊笑著戲語:“快說,是哪個叛徒透露軍情,傳揚了本帥新斬獲一批寶棗,引來了諸位?”
眾人失笑,帶頭的魚懷瑾瞧了眼棗子,好奇問:“這是先生贈的?漪蘭軒的棗樹還有沒被靜姿偷吃光的?”
“這倒不是。這是路過尊經(jīng)閣摘的,平常也不見有人摘吃,熟透了沒人吃怪可惜的,我便笑納了。”趙戎如實答道。
魚懷瑾點點頭,沒有多問。
趙戎拿起一顆棗子在肩頭擦了擦,丟一顆給賈騰鷹,“騰鷹兄,傻愣著干嘛,別盯著你魚學(xué)長看了,去上茶呀,這是等多久了?把這么多兄臺晾在這。”
“哦哦哦。”蹲在眾人身后的賈騰鷹一愣,像是找回了主心骨,立馬往后廚跑。
“沒事,也沒等多久。”魚懷瑾搖頭。
趙戎點點頭,朝她身后吩咐道:“記得,把咱們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招待大伙。”
賈騰鷹忍不住回頭,“咱們…的茶葉?”
趙戎眼睛眨也不眨道:“沒事,你有就行。”
賈騰鷹:“……”
魚懷瑾、蕭紅魚等人忍不住看了眼白嫖舍友的某光棍。
趙戎面色如常,也沒馬上問他們來是有什么事,他將洗干凈的棗子分給了眾人,自己也咬了口顆,邊咀嚼邊半開玩笑道:
“諸位來得不巧,今日只有棗子和熱茶款待,廚房不開灶。騰鷹兄喜歡啃早上的饃饃,肯定不能大家一起啃不是。我的話,明后幾天休沐日,今夜拙荊們特地趕來,就在外面的住處等我呢,應(yīng)該準(zhǔn)備了熱飯,我等會兒出去吃。玉樹的話……嗯,他是個狗大戶,倒是可以傾情貢獻(xiàn)一頓,讓他書童買佳肴去……咦他人呢?”
趙戎左右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某個喜歡把東籬小筑當(dāng)?shù)诙€家蹭吃蹭喝的家伙不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