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別瞅了,為何每回都在我快要忘了臉有些過于英俊之時諸君都要一次次的點醒這個事實?”
趙戎誠懇詢問。
魚懷瑾點點頭,不再看這個‘厚臉皮’;其他人也是善意哄笑,氣氛為之一清。
趙戎笑了笑,猶自放下茶杯,絲毫不見外與客氣,“所以,諸位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行一步,再不回去,我家娘子就要來登門搶人了。”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厚臉皮。
帶頭的魚懷瑾瞄了眼桉牘上散亂的請?zhí)瑳]有說話,垂目坐定似的,而場上有一部分人露出些尷尬神色。
趙戎看了看左右,右側有一位留這八字小胡子的同窗小聲問:“這些請?zhí)予ば秩绾翁幹谩!?
“自然是準備婉拒……高兄可是有其它高見?”
“高見不敢當。”被喚‘高兄’的男學子看了看趙戎神色,忽然誠懇勸道:“要不子瑜兄還抽忙去參加下如何,畢竟是師兄們的一番好意,其實若是想多陪陪令正,也可以帶她一起前去,畢竟請?zhí)隙紝懥嗽试S子瑜兄帶一二私人一同前往……”
“拙荊不喜鬧,還是算了……”趙戎搖搖頭,忽然頓住,因為瞧見后座一些同窗捂拳遮嘴,低頭輕咳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趙戎恍然大悟,忍不住看了眼低頭喝茶的魚懷瑾、微紅臉蕭紅魚還有眾人,就說你們剛剛怎么給我把利弊分析的這么清楚,婉言相勸,原來是‘有人’想一起去啊。
趙戎心里失笑,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起身主動送客:
“我還是不去了,若是沒其它事,我就先走了,拙荊念叨。嗯大伙可以再坐會兒,讓騰鷹陪陪。”
蕭紅魚等率性堂學子們哪里好意思,急忙屁股逃離凳子,惋惜遺憾的紛紛道別。
“不用遠送,對了……”走到院門口行禮欲走的趙戎忽然轉身,指著正被十幾道目光依依不舍偷瞄的的某張桉牘,一臉誠懇:“諸君正好明后兩日在書院不走,可否勞煩,再幫在下一件事可好,替我去謝下書院師兄們,再誠懇解釋下緣由,嗯,若是其中有熟識的士子師兄就更好了,一人可挑一張送回…唔兩張也行……”
蕭紅魚、吳佩良等學子紛紛身形卡住,驚喜間相互對視。
魚懷瑾默不作聲的喝茶,中途瞥了眼正‘誠懇叮囑’的某人。
……
東籬小筑院門口,趙戎又笑著送走幾位拿走請?zhí)膶W子,后者們半推半就,喜笑顏開的離開。
趙戎剛要回頭去看院子內情形,身后就傳來一個聲音。
“子瑜……”
“你怎么走路沒聲音?”
趙戎無語的看著身側的賈騰鷹。
習慣了小透明的后者有點難為情道:“子瑜,你知道書院里的淳先生不?”
“淳先生?”趙戎微愣,回憶了下之前朱幽容塞給他的那本花名冊,倒是記起一些,“嗯有印象,怎么了?”
趙戎問完后頓了頓,記起他剛剛在院子里好像有瞄到這個名字,又要開口,賈騰鷹卻已經(jīng)紅著臉道:“我一直挺仰慕淳先生的,他也是古越人士,在俺們古越國是家喻戶曉的大儒。”
難得見到這個舍友這么情緒激動,趙戎指著身后院內仍被七八個學子圍著的桉牘,問道:“里面有嗎?淳先生師門下師兄送的請?zhí)俊?
賈騰鷹有點扭捏,小聲道:“我剛剛看了下,好像是有的……”
趙戎忍不住了,橫腿去‘踹’他的屁股,“那你小子還等什么,趕緊去占位子啊,等會被別人拿走了,又拉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