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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陰棺不散
提起這件事,馬兵打了個哆嗦,“我記得,當(dāng)時咱們村子最長壽的那個老奶奶說了,這是遭鬼架了,所以走路的時候腳不沾地,但咱們是看不見它們的。”
“對。”我點了點頭,“那個老奶奶最見多識廣,當(dāng)時一聽當(dāng)場就斷定是被鬼架走了,帶著烏泱泱一群人順著那個老頭指點的方向找兩個孩子去。”
那來孩子去的方向是田地,一群人找了一圈最后才把目光放到那機井上,想了想一伙人把蓋子給打開了。
當(dāng)時估計大家也就是碰碰運氣,就像是你丟了東西哪怕知道它不可能在某個地方,你卻非要去看看一樣,那機井上邊是有蓋子的,那么沉,倆孩子怎么可能掉到里邊去
但是兩個孩子的尸體真的在那個井里。
經(jīng)過兩天的時間,據(jù)說尸體泡的都快爛了,因為是夏天所以惡臭難聞,現(xiàn)在想想,就算是夏天,要發(fā)出惡臭也不應(yīng)該第二天就那么大的氣味吧
這件事發(fā)生之后,有個年紀(jì)半大的孩子就也站出來說了一件事。
他說那口井是有點問題,因為他家里養(yǎng)的有羊,他在那附近曾經(jīng)打過草,有一天太累了就靠著井休息了一會兒,聽到井里有“噗通噗通”的聲音,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下邊掙扎一樣,他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就害怕是有人到井里了,就把井蓋子掀開往里看。
這一看,人和動物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井水里飄著顆大珠子,在發(fā)著五彩的光,他離的那么遠(yuǎn)還看的清清楚楚,當(dāng)時他心里滿是驚訝和興奮,直起身子就想著脫衣服跳下去,光了身子剛到井邊上,也許是閻王爺也不想收他這條命,他忽然聞到一股有說不出來的臭氣,臭的讓人作嘔。
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不好的感覺,再不敢往那井里看了,三兩下穿了衣服跑了。
后來那井外就蓋起了這個小房子。
馬兵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好好的提這事干啥,說的人心里滲得慌。”
“你不是說要講究科學(xué)嘛,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著到底是咋回事,那倆孩子怎么掉進(jìn)蓋著蓋子的井里去的,這個抬棺材的人又是怎么在窗戶和門都關(guān)著的情況下進(jìn)去,還吊死在那井里的。”
“這我哪解釋的了,你就別問了,我不就是為了安慰你嘛,你就順桿子下得了,也省的自己嚇自己。”
我知道他是好意,不過我向來不是一個擅于自己騙自己的人。
有什么事,我一定會挖空心思查個水石出,而不是找個理由搪塞自己。
最近村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縣里的警察都被驚動了,我爺爺跟著忙到晚上也沒回來。到了睡覺的時候,我更是膽戰(zhàn)心驚,有些后悔沒給爺爺看那鬼印記,到現(xiàn)在折磨的還不是自己。雖然我是個無神論者,可躺在床上時還是給所有知道的神明都祈禱了一遍,希望這一夜能睡的安穩(wěn)。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毫不意外的又做夢了
不過這次的夢很奇怪,不是朦朦朧朧的,而是到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
那是個山野,四周都是樹林,我孤零零一個人站在路間,周圍煙霧繚繞的,看著很滲人,好像隨時都有東西從那煙霧里鉆出來一樣。
夢里我很緊張,慌的不行,一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二則是壞境太古怪。
就在我猶豫去哪個方向的時候,一陣吹嗩吶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那嗩吶里吹的曲子我聽的很耳熟,正是送葬隊伍吹的那個調(diào)調(diào),凄厲刺耳。
我循著聲音去看,那煙霧忽然就消失不見了,遠(yuǎn)遠(yuǎn)走過來一批穿著白衣抬著棺材的人,站的遠(yuǎn)我還沒看清楚,近了才看清,那些送葬的人一個個臉上被白粉抹的煞白,只有臉蛋上有圓圓的兩塊高原紅,嘴唇也抹了白粉,面無表情的一群人,抬著棺材蹦蹦跳跳的朝著我跑來。
那群人怎么看怎么詭異,我轉(zhuǎn)身打算跑,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居然發(fā)現(xiàn)背后又來了一支隊伍。
不過這次這個隊伍是送親的,一群人身上穿著紅衣,臉上同樣被白粉抹的煞白,臉蛋上兩塊圓圓的高原紅,嘴唇抹的嫣紅如血。
送親的隊伍很安靜,什么聲音都沒有,只開頭那幾個面無表情的紅衣人,走路也是蹦蹦跳跳的,腦袋隨著節(jié)奏左右搖晃,幅度大到扁在肩膀上。
這情形把我嚇的夠嗆,前有狼后有虎,我往哪躲去
那幾個蹦蹦跳跳的人走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我跟前了,幾個面無表情的腦袋湊到我眼前,死死的盯著我,我看著那幾個放大的人臉,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這幾個人眼神空洞,眼珠子連轉(zhuǎn)都不會轉(zhuǎn),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
這是夢,這是夢我閉上眼睛開始催眠自己,根本就不敢看周圍是個什么情形。
我閉上眼睛之后感覺胳膊上放上了兩只冰冷的手,那兩伙人居然開始搶我了,就在他們爭搶的同時,我看到有人把棺材打開了,有人把迎親的轎子簾子掀開了。
臥槽,這是干嘛啊
我有點慌了,看這架勢是準(zhǔn)備搶我往棺材或者轎子里塞
害怕到一定程度了,我忽然就膽子無限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