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金腳步一頓,回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別叫我爺爺,我之前說過了,你跟著我就行,我去哪你就去哪。”
我點了點頭,心里有點酸澀。是啊,一出生就沒見過奶奶和媽媽,現(xiàn)在爸爸消失了,爺爺也不見了,我們家突然間就只剩下我了。
不,爺爺和爸爸也許都還沒有死,我不能就這么放棄。
深吸了一口氣,我抬起頭緊緊的跟上了刁老金。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們就收拾好東西出發(fā)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一些隨身的衣服,我也只帶上了爺爺那桿從不離身的大煙槍。
太陽出來后,我們兩人便趕到了鎮(zhèn)上,刁老金左看右看,帶著我去了一個剛出攤的早餐攤前坐下。“咱們先在這兒吃點早飯,客車出車之后咱們就坐車走。”
“去哪”我好奇道。
“湖南。”刁老金瞇了瞇眼,說了二個字,便不再說話了。我也沒多問,反正他去哪,我就跟到哪。
兩碗胡辣湯,兩個熱燒餅夾牛肉,我和刁老金氣氛詭異的安靜吃完了早飯。我和他不熟,他也和我不熟,完全就是陌生人,現(xiàn)在全憑著爺爺臨走前說的話才在一起,氣氛不怪也說不過去。
刁老金三兩下把早餐吃完,抹了抹嘴兒,這才說道:“你爺爺給你的存折呢拿出來先放我這吧,放我的麻袋里不容易丟。你放心,你家的錢我是一分錢也不會拿的。”
“您別這么說,爺爺既然把我托付給您,肯定是很信任您的。錢放您那,我當(dāng)然放心。”
我趕緊拿出存折遞給他,他接過后點了點頭,說他要去前面取點東西,讓我在這等他。
刁老金點點頭,看我一眼說他要去前邊取點東西,讓我一個人坐在這兒等他,我點點頭看著他走遠(yuǎn)了。
我以為他回來的會很快,結(jié)果細(xì)嚼慢咽吃完了早飯也沒見他來,也不好坐在人家攤前不走,擦擦嘴起身走到不遠(yuǎn)的地方,左右看了看坐到地上。
天才擦亮,雖然是夏天,但也不知道怎么覺得有點冷。
夾緊肩膀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換個緩和點的地方。
“咔噠咔噠咔噠。”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聲音清脆響亮,這四周安安靜靜的,所以聲音很突兀。
我順著腳步聲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紅色包身裙子的女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她身材很好,被裙子包裹的身材曲線畢露,什么是凹凸有致我現(xiàn)在算是見識到了,該凸的凸該翹的翹,修長的大白腿上什么也沒穿,加上一雙鮮紅高跟鞋。
慢慢走近了我才把她的五官看清楚,狹長的鳳眼是高挑直挺的鼻梁,櫻桃小嘴殷紅如血,一頭性感的大波浪卷發(fā),那包身的裙子開的很低,只勒得她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
我很沒出息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女人,真是得天獨厚,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簡直恨不能給她點66個贊。
美女走到我旁邊的時候,忽然沖到我身邊彎腰嘔吐起來,如果不是她那纖纖玉手按在我腦袋上,我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蹦起來了。
就算是美女,那吐出來的東西也惡心的夠嗆,味兒沖的我差點沒跟著吐了。
她把肚子里的東西吐干凈之后,斜著眼睛看向我,左右看了看,撅著嘴指住了我的鼻子,“你你是誰干嘛摸我的手”
啥
我趕緊站起來以示清白,“美女你喝醉了,我沒摸你的手。”
“摸了”美女大吼一聲,嘴撅的更高了,“剛才,你,你的腦袋摸,摸了我的手”
她晃晃手,一臉愛嬌。
算了,看在你喝醉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在心里暗想,和喝醉的是沒辦法論理的,我搖搖頭準(zhǔn)備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
結(jié)果剛邁出去一步,那美女居然沖上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抱住之后就不撒手了,還哇哇哭了起來。
“我不好嗎你你為什么不喜歡我,我沒她漂亮嗎她,她就是個賤人,王宇你為什么看不明白嗚嗚嗚,她是在你面前裝清純啊你個傻瓜我這么喜歡你,不遠(yuǎn)萬里跑到這里”
她哭的凄慘極了,傷心的好像被我拋棄了一樣。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天已經(jīng)亮了,三三兩兩的路人從我旁邊路過,聽著她嘴里的哭訴對我指指點點。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zāi),剛才就不該多看她那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