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實質(zhì)化的殺意,如同汪洋席卷整個蕭家村。
“殺我弟弟,今日我要血洗蕭家村”一個驚雷般的聲音炸響,瞬間傳遍了整個村子。
“終于來了。”蕭家村的村民心頭一顫,然后手持兵器,朝著村口涌去。
當(dāng)蕭葉來到村口,發(fā)現(xiàn)兩幫人馬已經(jīng)對峙了起來。
蕭家村村民最前方的,是蕭天雄、蕭陽、蕭大山以及另外兩位后天境村民。
蕭葉視線轉(zhuǎn)移,落在血狼幫的人馬身上。
當(dāng)先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那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壯漢,眼神冰冷,表情狠戾,臉頰上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逼人的壓迫之感從他身上傳遞而開,讓人心神俱顫。
在他身后,是千位血狼幫幫眾。
“血狼”看到此人,蕭葉眼中寒芒涌動。
他忘不了四年前的那一幕。
那時血狼也是騎著高頭大馬,俯視蕭家村,翻掌就將蕭陽打成了廢人,這種仇恨,被他埋在心底四年了。
“交出殺我弟弟的兇手,否則不介意殺光你們,用你們的血與肉,祭奠我弟弟。”血狼雙眸殺意激射,最后停留在蕭葉身上。
“要動我兒子,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蕭陽大步走出,后天境八重的氣息爆發(fā),與血狼遙遙對峙。
“蕭陽,真沒想到,被我打成廢人的你,也有恢復(fù)修為的一天。”血狼目光掃過蕭陽,心頭的滔天怒火,退卻了幾分。
蕭陽修為恢復(fù),再加上蕭天雄和另外三位后天武者,他要滅了蕭家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了。
但這代價,卻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讓他放棄報仇。
想了片刻,血狼目光頗有深意環(huán)視村民,道:“我的目標(biāo),只是這小子一人。難道你們愿意為了他,甘愿放棄生命”
“只要你們不與我血狼幫為敵,我就不會動你們。”
此言一出,眾多村民面面相視,而蕭天雄等人,則是表情大變,血狼這是要分離人心啊。要是眾人真的被鼓動了,蕭家村就是一盤散沙了,無法對血狼造成阻力。
真是好歹毒的計謀。
“血狼”人群中,一位青年怒聲道,“蕭葉是為了我們,才殺死劉二的,你現(xiàn)在讓我們放棄蕭葉,這不可能,你別妄想了”
這青年的父親死于劉二的拳下,蕭葉為他報了仇,他一直感恩于心。
“對我們都是蕭家村的種,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戰(zhàn)便戰(zhàn),別那么多廢話”更多的村民附和道,將蕭葉護在了身后。
“你們”蕭葉心頭輕顫,眼眶濕潤。
這便是他的族人,為了保護他,甘愿飛蛾撲火。
“好,很好”血狼怒極反笑,他坐下駿馬哀鳴一聲,轟然倒地,居然被生生震死。
“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血狼幫幫眾聽命,今日我要讓蕭家村雞犬不留,全部殺光”血狼冷聲道。
“是”一千位幫眾齊聲道,臉上浮現(xiàn)嗜血的獰笑。
特別是那八十位血狼衛(wèi),個個龍精虎猛,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縱橫交錯,如同山岳般壓向蕭家村村民。
“哼,我看誰敢動我孫女婿”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身影投射而來,他身材干瘦,頭發(fā)稀疏,后天境九重的氣息繚繞身周,正是石家村的村長石戰(zhàn)。
“血狼,我吳獅的孫女婿,你也敢動”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雙目如銅鈴的灰袍老者出現(xiàn),氣勢沖天,眨眼間便來到蕭天雄身邊,正是吳家村村長吳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