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后,神經肌肉會松弛,膀胱括約肌和肛門直腸括約肌會失去功能,這也導致伯恩的下身極其惡臭。
就算刺骨的寒風不斷吹過,還是能隱隱聞到。
沒有人注意到這種惡臭味似乎加入了“料”,更沒有人注意到周圍散落著少許被燒焦的粉末。
查爾斯臉上圍了塊布當做口罩,讓半數人負責警戒,另外半數人負責用手電照明,而他則來到伯恩身前細細觀察。
“除了脖子上的穿刺傷,身上沒有其他明顯傷,腰帶解到一半還掛在褲子上”
綜合看到的線索,他猜測道:“伯恩當時應該正在解腰帶,然后被什么聲音吸引,下意識抬頭看過去,露出的喉嚨恰好被射來的短箭釘在樹上?!?
“這如果不是運氣,那就是兇手擁有極高的箭法?!?
“從短箭的款式來看,兇手使用的應該是弓弩,行兇時距離應該不超過50米。”
“荒野中很少有達到正常人喉嚨高度的的獵物,可以推斷出兇手應該是故意想要殺掉伯恩,并且下手很果斷?!?
“這周圍布置了六個探測器,兇手沒有觸發(fā)一個,這如果不是運氣好,就是提前有準備,甚至有可能看到了我們的布置過程?!?
“綜上所述,兇手應該是一個人,而且不是臨時起意,而是奔著我們來的?!?
查爾斯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沒有想到眼看這次捕獵任務只差幾天就能完成,卻又生出這種意外。
聽到兇手的目標是團隊所有人,當即有人說道:“老大,我承認這個兇手箭射得很準,但他之所以能弄死伯恩,主要是因為偷襲,現在我們有了警惕,他還敢來,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是啊,而且弓弩那么麻煩,哪有我們的槍好用,我一個掃射就能把他打成馬蜂窩”
旁邊有人附和。
查爾斯冷哼一聲,問道:“你們又怎么知道兇手不會用槍身上又沒有槍”
剛才那幾個說話的人沉默了。
仔細一想,伯恩被弓弩殺死,只能證明兇手箭法厲害,不能代表兇手不會用槍,更不能代表兇手沒有槍。
至于如果有槍為什么要用弓的問題,自然是為了不引起自己等人的注意。
不過從這也能看出,兇手應該只有一個人。
丹尼斯有些失神地問道:“老大,我們該怎么辦”
不管兇手是不是他們整支團隊,從這件事情發(fā)生開始,就已經注定他們今天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畢竟在明知身邊可能有條伺機而動的毒蛇時,誰還能沒心沒肺的睡覺
“伯恩的死亡時間在十五分鐘左右,兇手很可能走遠了,但也不一定?!?
查爾斯想了想,發(fā)出指令:“三人為一組,分開向周邊搜尋,如果發(fā)現異常立刻呼叫支援,如果半個小時都沒有結果,就回這里集合?!?
十一個人共分為四組。
其中三個組三人,一個組查爾斯和剩余那人。
他們之中有不少曾經經歷過殘酷的戰(zhàn)爭,并成功從槍林彈雨中存活下來,一身本事不可謂不強。
雖然這些年因為當盜獵者的緣故,比戰(zhàn)場上松懈不少,但現在危機降臨,重新進入警戒狀態(tài)的他們絕對不容小瞧。
由于擔心光源會暴露自己位置,沒有人打開手電筒。
視物全靠夜視儀,以三人背對背的戰(zhàn)術,各自盯防一個方向,緩緩前行搜索。
“別找我千萬別找我”
丹尼斯心中默念著。
現在的他端著把步槍,后背幾乎與隊友貼在一起,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任何安全感。
夜視儀下的森林,就如同那些靈異電影,恐怖、滲人,令人不適。
尤其是在知道暗地里很可能躲著一個絕佳的暗殺者后,那種不適感就更加強烈了。
“等一下,我系下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