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譚鮮兒只怕不知道,李杰并不是在吹牛,而是陳述一個事實,一個未來必定會實現的事實。
以他的本事,金山銀山,牛羊滿圈,根本就不在話下。
既然來到了這個風起云涌的大時代,李杰自然不會把目標定得如此之低,這些外在的東西,只是過程中的附屬品罷了。
當然,李杰肯定不會把這些事情宣之于口,因為他現在要是說了,只怕沒人會相信。
在別人眼中,朱開山已然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威名遠震。
然而,哪怕是大英雄朱開山,又能怎么樣?
還不是被清政府定為死罪,以致于有家不能回,只能在外逃亡?
朱開山都不敢說什么金山銀山話,你一個毛頭小子就敢亂放豪言?
如果別人知道了,怕不得笑死!
笑李杰自不量力,自以為是!
……
……
吹吹打打一路,迎親隊緊趕慢趕,終于趕在吉時之前,回到了朱家村地界。
就在眾人快到村口時,朱傳武忽然拍了拍馬屁股,一馬當先的沖到了隊伍最前面,眨眼間便越過了李杰,向著村口加速而去。
“新娘子來咯!”
“新娘子來咯!”
朱傳武一邊策馬奔騰,一邊高聲喊著‘新娘子來咯’,他這么做,并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騎術有多精湛,而是為了提醒村口的人,待會別忘了放爆竹。
村口,文他娘看到朱傳武一副搖搖欲墜,好似下一刻就要摔下馬背的樣子,當即心中一緊,連忙喊道。
“傳武,你慢點!慢點!”
律!
律!
馬背上,朱傳武聽到了母親的聲音,立馬緊了緊手中的韁繩,將馬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村口。
“嘿嘿,娘,您瞧,俺這騎術不差吧?。”
停下后,朱傳武撓了撓頭,得意洋洋道。
然而,文他娘并沒有覺得兒子的騎術有多少,只見她板著臉,劈頭蓋臉的說了朱傳武一通。
“誰讓你這么騎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啊?”
“自己有多大本事,心里沒點數嗎?”
如果今天不是大兒子大喜的日子,文他娘只怕當場就要揪著朱傳武的耳中,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朱傳武雖然有點‘混不吝’,但在這個家里他還是有怕的人。
首先,擁有蒲扇大小拳頭的朱開山,就是一個,其次,文他娘也算一個。
如果硬要在兩個人當中選一個朱傳武最怕的人,那么這個人肯定會是文他娘。
雖然文他娘平日都是和和氣氣的,但朱傳武打心眼里怕自家老娘發(fā)火。
當然,這里的發(fā)火,指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發(fā)火。
這一次,文他娘距離真正發(fā)火僅有一線之隔,顯然,朱傳武明顯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只見他連忙翻身下馬,低聲道。
“娘,俺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