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的談話之中,周恕已經(jīng)知道,程將軍現(xiàn)在正負責組建一支新的禁衛(wèi)軍,番號還沒有定下來,現(xiàn)在倒好,他直接把虎賁軍的名字給霸占了。
“如此,那就多謝將軍了?!?
肖宗水大喜道。
三千把虎賁刀,那就是九千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去掉成本,自己不但可以大賺一筆,還得了業(yè)績,位子再往上升一升,也不是不可能的。
“先不著急謝我。”程將軍搖搖頭,說道,“虎賁刀我見過了,現(xiàn)在你要證明,這虎賁刀,真是你九十七號工坊鑄造出來的才行?!?
“可別是你們從哪個鑄兵師的手里得了一把刀來糊弄本將軍,結果最后交付的都是尋常制式長刀!”
程將軍看來是有經(jīng)驗的,他擔心樣品和最終的產(chǎn)品不一致。
肖宗水似乎早有預料,笑著說道,“那是自然!肖某這次特意帶了周恕過來,就是準備當面為將軍鑄造一把虎賁刀!”
周恕這才明白,肖宗水帶他來軍營,就是為了讓他當個工具人。
軍營之中,燃料和鐵料都是不缺的,連熔煉爐都有現(xiàn)成的。
平時軍營中也是需要修補破損的兵器的,畢竟新的兵器,也不可能時時供應。
周恕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個打工人,上司說什么,他就干什么唄。
老老實實地當著眾人的面鑄造了一把鋒利的制式長刀。
鑄造的時候,他刻意收斂了力量,用的時間比上次當著肖宗水的面鑄刀更長,足足三個時辰,他才完成了鑄造。
那程將軍讓人把刀拿過去,這一次他親自試刀,確定依舊能夠破甲三重之后,臉上才重新顯出笑容。
“好!”
程將軍大笑道,“有了這虎賁刀,我虎賁軍的實力,將憑空增加三成!這一次,總算是不負圣上所望!”
“肖主事,這次,你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都是為朝廷效力,此乃肖某分內(nèi)之事?!?
肖宗水笑成了一朵花。
“肖主事,這虎賁刀,我要了?!背虒④娦^之后,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將軍請講!”
肖宗水也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這虎賁刀,以后只能供應給我虎賁軍,不能另做他用!”
程將軍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每把虎賁刀,我給你四兩銀子,如果做不到,那就當你今天沒有來過?!?
肖宗水眼睛微微瞇起,鑄兵司的工坊有很大的自主權,每把刀四兩銀子,成本多少,都是他肖宗水隨便報。
就算往司里交二兩,剩下二兩落入囊中,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只不過……
“將軍,這不合規(guī)矩吧?”
肖宗水猶豫道。
“規(guī)矩?”
程將軍冷笑兩聲。
“肖主事,這虎賁刀的鑄造秘方,是你九十七號工坊自己研制出來的,按照鑄兵司的規(guī)矩,你是有處置的權力的吧?”
“只要鑄造秘方?jīng)]有上交到鑄兵司,它就是你的私產(chǎn),如何處置,是你說了算吧?!?
“那么,本將軍把虎賁刀的鑄造秘方買下來,然后委托九十七號工坊鑄造,這,合不合規(guī)矩?”
“周恕,你到外面等我,我和程將軍有要事商談?!?
肖宗水沒有回答,而是先把聽得目瞪口呆的周恕趕了出去。
一直到走出大帳,周恕都沒回過神來,這些家伙,還真會玩啊,這不是薅國家羊毛嗎?
不對,這兩個家伙,還薅了自己的羊毛!
周恕有些憤憤不平,虎賁刀的鑄造秘方可是他的,不是九十七號工坊的,更不是肖宗水的!
按照鑄兵司的規(guī)矩,如果自己把鑄兵秘方上交,會得到一筆獎勵,不過那樣,鑄兵秘方就屬于鑄兵司所有。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不上交鑄造秘方,而是上交兵器。
兩種方式各有利弊,談不上哪個更好哪個更壞。
現(xiàn)在肖宗水那個家伙,直接把虎賁刀的鑄造秘方據(jù)為己有,這不是明搶嗎?
他憑什么做主把虎賁刀的鑄造秘方賣給這程將軍?
周恕回頭看了一眼大帳,好吧,自己好像確實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一個鑄兵學徒,無論是肖宗水還是程將軍,都能隨手捏死自己。
像之前那襲殺周恕的瘦高男子,死了都沒人多問一句。
不過,只怕肖宗水和程將軍不知道,他們以為是薅了自己的羊毛,卻不知道,自己也能反薅回來。
三千把虎賁刀,全都裝備到戰(zhàn)斗部隊,那會給自己帶來多少反饋?又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實力的提升?
他們要是不這么搞,周恕還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自己鑄造的兵器分發(fā)到這么多人手上呢。
“鋒利的制式長刀而已,你們想要,給你們就是,爺還看不上呢?!敝芩⌒睦锇底缘?,“不過這件事爺記下了,早晚讓你們知道,爺?shù)谋阋?,不是那么好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