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瞅一眼就殺人
“價格實惠,量大管飽,味道不錯……”
“別讓我再見到你!”
“要不然,我保證不打死你!”
周恕站在一家飯館的門口,仰頭看著招牌,心中的怨念簡直要沖破及九重天。
這飯館——
這家店的名字就叫做飯館……
這飯館,店面只有幾平米大小,店里一共就三張桌子,其中一張,還是給說書先生留的。
倒是店門口,放了幾排長凳。
長凳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這些人,人手捧著一個大海碗,一邊聽著說書先生說書,一邊狼吞虎咽地扒拉著碗里的飯菜。
除了坐著的,旁邊還有不少連座位都沒有的,就那么站著在吃飯。
這些人都是穿著粗布短衣,一看就是那種憑勞力混口飯吃的百姓。
再看他們碗里的飯菜,怎么說呢,和周恕前世的蓋澆飯有些類似,不過并不是白米飯,而是糙米飯,配的菜,看起來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種。
周恕看了一圈,只在幾個碗里看到了些許的肉末。
這種地方,價格能不實惠嗎?
量大倒是確實量大,那么大的海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碗,周恕估計自己都吃不完。
至于味道,他雖然沒吃,但是也覺得,味道比鑄兵司工坊內(nèi)的大鍋飯好不到哪里去!
那個路人,明顯是看不起自己嘛。
他覺得我就只配吃這種?
老子也是有二百五十兩巨款的人好吧!
周恕磨牙切齒,難怪那個家伙不敢留下名字!
“別讓我再見到你!”
周恕心里惡狠狠地道。
本來他打算轉(zhuǎn)身就走,他是出來改善伙食的,又不是找虐的,想吃這種東西,鑄兵司工坊每天都有好吧。
不過店里那說書先生說得似乎很是精彩,也沒什么要緊事的周恕,索性站在旁邊聽了起來。
“要說這十國演武,就得從大閱兵說起?!?
說書先生是個瘦削的老者,其貌不揚,但是聲音十分洪亮,口才也十分不錯。
“咱們大夏的大閱兵,五年一次,上一次,正是在四年前,那次大閱兵,勝出者乃是……”
說書先生所說的事情,自然是經(jīng)過一些演繹的,不過周恕聯(lián)系自己從鑄兵司的工友那里聽說的一些事情兩相對比,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愈發(fā)得立體起來。
大夏,并非是這片大陸上唯一的國家。
這片大陸,有東西南北四洲,四洲共有十個國家,大夏,便位于東洲之上。
這十國演武,是大陸上十個國家為了瓜分資源而進(jìn)行的軍事比拼,每隔十年進(jìn)行一次。
這本來是當(dāng)年一些強者為了減少戰(zhàn)爭而制定的規(guī)則,但是近些年來,十國演武,早就失去了初衷。
演武過程中造成的死傷往往比真正的戰(zhàn)爭還要多,并且雖然有演武存在,十國之間的紛爭,依舊是絡(luò)繹不絕。
十國演武,早就已經(jīng)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
這些,周恕在工坊里的時候也聽工友討論過,不過此事與他無關(guān)。
無論十國演武,還是戰(zhàn)爭,都輪不到他一個鑄兵學(xué)徒上場。
倒是說書先生口中所說的大閱兵,和他有些關(guān)系。
所謂大閱兵,其實就是每個五年,當(dāng)今圣上會檢閱一次軍備。
軍備,自然就少不了兵器,而兵器,自然就離不開鑄兵司。
這大閱兵其中有一個環(huán)節(jié),便是鑄兵司展示他們新研制的兵器。
大夏的兵器,一直都是大陸上最強的存在,這和大夏朝廷對鑄兵的重視也脫不開關(guān)系。
周恕就聽說過,曾經(jīng)有鑄兵學(xué)徒在大閱兵上鑄造了一件兵器,結(jié)果引得圣心大悅,當(dāng)場便賜下了入品兵器的鑄造秘方,然后那鑄兵學(xué)徒一步登天,晉升了鑄兵師。
這事的真假無從考究,不過大閱兵,對鑄兵學(xué)徒來說,確實是一次機會,如果表現(xiàn)得好,起碼升職加薪,是可以指望的。
“不知道肖宗水那個家伙,是不是把虎賁刀拿去邀功了……”
周恕心中暗自道,他想到自己手上還有一張百煉環(huán)首刀的鑄造秘方,如果在大閱兵上鑄造出來,應(yīng)該能出個風(fēng)頭吧?
百煉環(huán)首刀,比起鋒利的制式長刀,可是強出了不少。
說書先生在講著道聽途書來的大夏兵器的故事,周恕目光游走,忽然感覺有個人在看自己。
他下意識地一扭頭,正好看到人群之中,有個男人正收回目光。
修煉了龍象般若功之后,周恕耳聰目明,連感覺都比以前敏銳了許多。
雖然那男人的動作很快,但周恕還確定,剛剛他肯定是在看自己!
或許他是看自己只聽說書不吃飯有點奇怪吧。
周恕暗自道,人員嘈雜的地方,對方看自己幾眼并不奇怪,不過他還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那人。
那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身上穿著苦勞力的粗布短衣,皮膚因為風(fēng)吹日曬顯得粗糙黝黑。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他手里提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袱。
周恕眼睛微微一瞇,從包袱的長度來看,里面放的,應(yīng)該是一把兵器,劍,或者刀!
周恕覺得自己都有點職業(yè)病,這竟然都能想到兵器,這大夏可不是前世的古代,這里武風(fēng)大盛,朝廷也不禁刀兵,就算有人佩戴刀劍上街,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男人似乎察覺到周恕在觀察他,眼皮微微一垂,扭頭便往遠(yuǎn)離周恕的方向走去,很快就轉(zhuǎn)入一條小巷之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