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強在出租車上,只叮囑倆姑娘別把他這羅伯特的身份在校園里暴露了。
實在是杜若蘭已經(jīng)基本話都說不出來。
潘云燕迷醉后話更多:“嫩在哪學的唱歌捏,教我好不好,嫩……”
荊小強在前座:“嫩還是好好學習之余,把那運動內(nèi)衣的事情盯住就行了,唱歌……你看看音樂學院那么多有天賦的,最后能真靠這個吃上飯的才幾個,連當了研究生都還得去研究青樓文化……”
說到這里又覺得不能打擊小同志學習積極性,還是彌補了下:“表演專業(yè)相比就好得多啦,電影電視總會有很多機會的?!?
潘云燕擅長連跟帶打:“反正嫩就是我?guī)煾咐?,要多教教我……去平京表演的時候,帶上我吧,我啥都可以干?!?
荊小強嘿嘿笑:“文工團團長,是陸曦的媽,你覺得她看見會是什么感想?”
從本質(zhì)上來說,荊小強就沒想隱瞞過任何一點。
他沒那么多心機。
潘云燕果然被潑了盆冷水似的啊……
杜若蘭全程不吭聲,憂心忡忡的斜對角注視。
荊小強還以為她是崇拜到說不出話來,又或者被文工團團長嚇到了,心中甚喜。
提前在店面下車讓司機把這倆送回學校。
實在是晚上九點要看舞蹈節(jié)目上電視,倆姑娘還是舍不得錯過。
店里除了兩盞射燈加一只圓球白吊燈,啥電器都沒有。
羅莉趴玻璃柜臺上,筆頭剩很短的捏緊唰唰寫東西。
荊小強招呼一聲,坐前面椅子上繼續(xù)揣摩自己的歌舞。
關于beyond他能做到的就這么多,剩下是市場自己的反應,更有能不能撼動影響beyond自己的市場選擇。
其他港澳臺大陸同行,他不熟也沒興趣摻和。
但目前既然在做文工團這首歌舞了,那就盡可能的做好。
《藍天狂想曲》沒有任何版權(quán)上的問題,滬海交響樂團給作詞。
然后自己其實每一次表演都在改進。
從第一次在交響樂團合奏,到文工團演示,再到下連隊的重復演出,最后今天給院領導表演。
荊小強都是按照一個歌舞劇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在精心調(diào)整。
每到一個不同的陣地、連隊,都要根據(jù)人家的專業(yè)特長把歌詞稍微調(diào)整下,導彈、雷達、機修、高炮都能帶進去有點歡喜共鳴。
更主要是舞蹈動作開始加入人家各連隊、兵種的動態(tài)特征。
譬如高炮營,多點舉炮彈的動作,雷達班有帶耳機的動作,導彈連使勁擦拭,基本上這些動作一出來,戰(zhàn)士們都嗨得不行。
這就叫用心體驗感受,再藝術(shù)加工,而不是摸魚磨洋工。
今天給院領導展現(xiàn),那就又是另一番表現(xiàn)意圖。
偉光正的東西要多點。領導嘛,更喜歡看這。
也就是看人下菜碟,這在歌舞劇舞臺上是個基本功。
包括話劇、戲曲、歌舞劇,很多舞臺表現(xiàn)形式里面,并不是每次都照本宣科的絲毫不能動。
譬如相聲里面這叫現(xiàn)掛,算是很有水準的藝術(shù)家,才能臨場發(fā)揮了。
想到這里,腦海里滑過了什么,但習慣性的一閃而過。
更加投入的在腦海里,重新把歌舞捋一捋,興之所至還站起來輕輕的比劃下,不需要把整個舞蹈展示完,就像飛行員拿著飛機模型模擬飛行流程那樣。
只有沉浸在這種純粹的藝術(shù)琢磨中,才能把所有紛繁零碎拋干凈。
羅莉偶爾抬頭看眼大男生,笑笑又低頭奮筆疾書。
畫面還蠻溫馨的。
中途來過三位交響樂團和音樂學院的顧客,荊小強做了一次附帶化妝。
收入幾百塊。
然后到九點過,正準備關店下班,袁學姐在夜色中娉娉而來,依舊還是那件米白色主播款小西裝,配搭桃心領絨衫跟淡藍色的大翻領襯衫,卻配了條印花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