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某個布置典雅的房間內(nèi)。
墻壁外,放著幾排古色古香的矮小花架。
角落處的獸首銅鼎中,一截半指高的二階靈檀香徐徐燃燒。
旁邊,立著一面古樸的梳妝鏡,熠熠流彩。
梳妝臺上的木梳、眼刷等物品,各自亮著一抹微微的瑩光,竟然全是上品法器。
看陳設(shè),這明顯是一位女修的閨房。
而且還是位身家富足的高階女修。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淡灰色的藤床。
現(xiàn)在,藤床上,盤腿坐著一男一女兩名修士。
女的面如二八年華,烏發(fā)白衣,下巴略尖,明眸清澈,單單外在的相貌比起所謂的金瑞城四大仙子也不遑多讓。
而此女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寧靜且純凈的氣質(zhì),仿佛一塊完美的璞玉,更是能讓男性無法自拔。
“靈珊,你可知道,本屆拍賣會為何延長了數(shù)天?”
說話者,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修。
其人劍眉英挺,唇角削薄,寬大的袖口上紋著一枚筑基丹圖案。
如果“老鳥”畢丹亭在這,肯定會激動的高聲呼喊起來。
這一對璧人般的修士,都是跺一跺腳,金瑞城便要晃三晃的大人物。
中年男修,慕容易。
求仙盟的盟主,能煉制筑基丹的煉丹大師。
另一位氣質(zhì)出塵的女修,則是摘星閣的主事者宮靈珊。
同時她也還是位筑基大圓滿的修士。
“金家本族有幾件壓軸品打算拍賣。”
宮靈珊似乎知曉實情,平靜的道。
“哦?”
慕容易皺了皺眉,繼續(xù)發(fā)問道:“往屆的拍賣會,金家最多象征性的拿出一件壓軸寶物助長人氣,怎么,金家缺靈石了?”
“我猜,是那金照恒想更進一步了吧。”
提及這個人名,宮靈珊美目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神色。
“他才晉級大圓滿不到十載,就有把握再破大境了嗎?”
慕容易并沒有吃驚的樣子,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金氏家族的九長老金照恒。
此人是地品金靈根,五十多歲就修煉到筑基大圓滿。
而且他還是一位實力強橫的劍修。
毫不夸張的說,他和宮靈珊綁在一起,都不是金照恒的對手。
元丹之下,無人可制。
這是宮靈珊的爺爺,碎星門的元丹前輩宮四海對他的評價。
“貴宗高層默許了?”
慕容易字斟句酌的道。
雖然正如外界謠言所說,他與宮靈珊的關(guān)系確實密切。
但這話依舊是過界了。
容不得他不緊張啊!
金照恒一旦破入元丹,首當其沖的,便是他統(tǒng)帥的求仙盟。
于老虎的眼皮底下發(fā)展勢力,萬一哪天老虎心情不好,隨時都會把他宰殺了。
宮靈珊沉思良久,才苦澀的道:“攬月宗有一位元丹后期的劍修前輩。他老人家對金照恒極其青睞,前些年,他還專程跨越百萬里海域,來我碎星門做客。”
“名義上是投帖拜山,實則是向宗門施壓,告誡本宗不得阻斷金照恒的道途。”
“唉,面對攬月宗的實權(quán)長老,我祖父和另一位太上長老亦是無可奈何。”
慕容易面色一僵,悻悻的道:“當年獸潮爆發(fā),我金瑞島之修死傷無數(shù),也沒見上宗派人援助,這會,為了一名劍修,他們倒是橫插一手了。”